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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才知道夜已深,風涼人寂,此刻璀璨的霓虹燈反而更加凸顯靜寥。酒吧前的路不能停車,雷德凱只能步行一段路去攔車,不久後看到那個陌生男人開來的車就停在馬路邊上。還沒離開?正奇怪,車門大開,禮揚被推出車外,一身狼籍,跟他來的那男人恨恨地從車裡跑出來,身上全是嘔吐物,他忍著噁心脫下外套,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禮揚踢到一邊。「媽的,吐得我車上全是酸臭味,還以為今晚能享受一下‐‐現在,全他媽毀了!」男人用脫下的外套擦了幾下車椅,然後把這件又臭又髒的外套丟在倒在路邊的禮揚身上,鑽進車裡便揚長而去。禮揚就這麼睡在冰冷的地上,像是壞了的玩具,被主人狠心的丟棄。雷德凱走過去,蹲在禮揚身邊,拿開那件骯髒的外套,這才知道禮揚不但上衣鈕釦全開,連褲頭也被拉開了。他攙起禮揚默默地幫忙扣好拉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找出紙巾擦拭其沾上嘔吐物的臉。不久後一輛計程車開過來,雷德凱伸手攔下,抱扶著他坐進去,叫司機送他們到最近的一家酒店。坐在車裡,禮揚不知道把他當成了誰,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嘴裡不斷叫著一個名字,仔細聽才聽清。他叫的是「靖」。「靖……靖……為什麼……為什麼離開……」一聲比一聲痛苦,胸前傳來溼意,低頭一看,他的襯衫被禮揚的淚水浸溼了。進到酒店的房間,換下禮揚身上沾滿嘔吐物的衣服,雷德凱再帶他進浴室裡洗好擦乾換上睡袍,扶到床上。想了想,倒了些水喂不省人事的他喝下,等他睡沉了,掖好被子想離開,衣襬一緊,不知何時又被拉住了。他又不安穩了,半眯眼睛,不停地喊,「靖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靖……靖……」雷德凱坐下來,拍拍隆起的棉被,哄小孩子般哄他。「不走了,乖……睡吧,我不走了……」禮揚很快就安靜下來,只是手還是緊緊拽住雷德凱的衣襬,他不是害怕他離開,而是害怕匡靖離開。酒醉之時,他把自己當成匡靖了,但如果能讓他好過些,這一晚,他寧願做另一個人的替身。手機於寂靜的屋裡驟然響起,憶起文清還在等他,急忙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文清,他連忙接聽。「對不起……文清……你不用等我了,今天有事……回不去了……對不起……改天再補過好嗎?」假裝沒聽到文清聲音裡的失落,他狠心結束通話電話,然後關機。看著禮揚靜靜沉睡的臉龐,雷德凱在心中不斷訴說抱歉。只有一晚而已……只有一晚而已……對不起,文清……就一晚……明天就回去了,回你的身邊……那一晚,雷德凱一直看著睡夢中禮揚的臉,他偶爾會說幾句夢話,叫的全是匡靖的名字。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皺起眉時,他總忍不住伸手去為他拂平。後來,禮揚鬆開手放開了他的衣襬,他才換了個位置移張椅子坐在床邊。看看時間,三點半,再坐一會兒,他會在禮揚醒來前離開,他要給禮揚一個匡靖曾經出現過的美夢。他能為禮揚做的,也只有這麼多,而已……但他沒想到,之前為了能在生日前解決一宗官司,他已經幾天幾夜沒睡上一個好覺,於是他坐著坐著不小心就閉了眼睛,然後在一陣劇痛中醒來。睜開眼睛,禮揚站在他面前,他的身體被綁在椅子上,剛剛的劇痛是禮揚用腳狠踢了他的肚子一下,見他醒來,他又一腳踢過來,把他踢倒在地上。「你這個變態對我做了什麼!」現在的禮揚像只受傷的野獸,眼帶猩紅,充滿了仇恨,不斷踢打倒在地上的人。「你這個人渣,畜生,不得好死!居然敢動我,你該死!我打死你,打死這你王八蛋,禽獸,混帳!」禮揚紅著眼越踢越狠,完全沒給這個人解釋的機會。也不需要什麼解釋,換掉的衣服,身上的吻痕,還有這個酣睡在自己旁邊的人,難道不能證明什麼?禮揚忘了昨天的一切,忘了那個把他帶到車上解開他的衣釦,在他白皙的身體留下吻痕的男人。再進一步時,他吐了男人一身,吐在男人的車上,也吐髒了目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