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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揚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嘴裡發出怪異的笑聲,眼睛中,淚水越流越快。「那個笨蛋……那個笨蛋……那個笨蛋……」禮揚一句比一句罵得用力,彷彿要把身體裡的什麼都罵出來,如此的悲痛欲絕。兩個警察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覷,但他們還是把另一件事情告訴禮揚:「禮揚先生,我們估計,雷先生的右腳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弄斷的。」「什……麼……」禮揚瞪大了哭腫的眼。警察把他們經過現場勘察,推測出來的事情告訴禮揚:「雷德凱隨車滾落山腳下的時候,整個人被壓在撞得變了形的汽車裡,曾短暫昏迷過一段時間又醒過來。當時他已經受了傷躺在車裡,後來,看到在翻滾過程中掉落在不遠處的一個檔案袋,出於某些原因,他想過去拿到這個檔案袋。他努力很久,身子終於出去了,但他的右腳卻被卡在車裡出不來。我們後來發現一塊從車裡掉出來的汽車金屬外殼,是一塊約有四十多公分大小的金屬塊,其中染血的一頭被磨得很薄,我們猜測他就是用這個先割開了自己的皮肉,再利用車身的重量壓斷骨頭,就這樣,他切斷了這隻腳,忍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艱難地爬過去接近了這個檔案袋。開啟後翻出裡面的東西,撿起一塊石頭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這件東西敲碎,直至碎到無法再進行補救後,他終於因為失血過多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雖然當時下著細雨,但雷德凱截斷右腳後爬過的地方血跡依然清晰。而雷德凱拼了命也要毀掉的東西就是這個‐‐」警察拿出一個透明的夾鏈袋,裡面放著無數塊帶著血的銀色碎片。「我們知道這之前是一張光碟,內容是什麼我們已經沒辦法查實。但詢問過他們三人中醒過來的那個後,我們知道了光碟裡可能錄著的大概內容……禮揚先生,這個人說這裡面錄的是你曾經被這三個人侵害的畫面。禮揚先生,我們懷疑雷德凱是故意傷人,因為這三個人曾經傷害過你,所以他要報復。他不顧一切也要毀了這張光碟,極有可能是不想再讓任何人看到裡面的內容。禮揚先生,光碟已經被徹底銷燬無法成為證據,如果你堅決否認,那麼你曾經被侵害的事情在法律上將不成立,你可以不公開這件事情,而這也是雷德凱的意願。但如果你這麼做的話,雷德凱故意傷人將不能因對方三人所對你造成的傷害而獲得從輕處分。」「不……我要救凱,我要救他!這些事情算什麼……如果可以救他,叫我去死也可以……我要他好好的,我要救他,我要救他!」禮揚在醫院裡狂奔,不管引來多少人的側目,當他終於來到雷德凱所在的那間病房前時,看著閉雙眼靜靜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終於再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禮揚哭著跪爬過去,什麼都不說,把他的手緊緊握在手裡貼近臉頰,放聲哭泣。一直留在病房裡守著雷德凱的文清看著這一幕,含淚覺悟地一笑,轉身默默走出病房。腳步聲一步一步清晰,文清越走越遠,他努力抬頭,然而淚水還是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滑下再滴落。夢裡,誰來了,誰又走了?有時是哭有時是笑,原來是場別離。匡靖坐在原位,身邊的座位空著,他失落的目光一直看著這空了的座位。飛機在天空平穩的飛行,漸行漸遠,離去,帶著誰的無奈和哀傷。文清走了,把自己的衣服簡單的收拾一下放進包裡,把左手的戒指摘下放在一封信的上面。文清走了,開啟門走出去,最後回頭深深看一眼屋裡的一切,然後把門關上離開。即使不捨萬分不願還是要走,別離,是在明白自己不屬於這裡時再次啟航。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昏睡了兩天的人醒來,正在為他擦試臉龐的男子停下動作,痴痴地看他。他放下手中的毛巾,雙手握住他,對他說藏在他心裡很長很長時間的一句話。「凱,我愛你。」醒來的人靜靜看他,最後微微一笑,比陽光還要明媚。什麼都不用說,抓緊那個人的手,熾烈的情感就能從中傳遞。禮揚,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在你的心跳把我從夢魘中吵醒的時候,在你絕望地對我說,你愛我的時候……熙熙攘攘的街道,人來人往,那不經意的擦肩,有誰放在心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