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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沒有覺察沉夜那一縱即逝的興味盎然的掌櫃用力點頭,「一到傍晚,觀水亭就到處鬼哭神號,非常可怖。連我們這裡最膽大的人到了夜晚,連路過那裡都不敢。」「這麼恐怖!」沉夜一邊的眉毛迅速挑高又平靜,眼裡的笑意越發明顯。「對呀!所以公子呀,你最好不要接近那裡,要不然呀,非死即瘋,慘啊!」「謝謝掌櫃您的提醒,晚輩知道了。」沉夜對掌櫃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那晚輩先告辭了。」「啊,喔。好的。」掌櫃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他沒想到沉夜會給他行一個這麼大的禮。可他卻沒想到,弓下身子的沉夜在那一刻,笑不抑止。天啊,不愧是滿樓的風格,選地方還是這麼驚世駭俗!不久之後,沉夜才知道是觀水亭而非「關水亭」。因為他此刻正杵立在額匾上的字跡已然斑駁的觀水亭外。因為鬧鬼,所以鮮少有人來的觀水亭到處結著厚厚的蜘蛛網。望著身處的位置雜草叢生、陰暗淒涼,的確有幾分鬼域的味道。不知道怎地,沉夜突然想起當他向城裡的人打聽觀水亭的位置時,那些人恐懼又哀嘆的表情。「六年前,觀水亭還是個人人響往的地方。那裡住著雨山城的第一名伶應巧巧,她才貌雙全,不少達官貴族幾乎擠破觀水亭的門坎,只為一睹芳顏。」「可是應巧巧心高氣傲,要見她的人必須要對得上她出的上聯,還得答得出她題的謎題。所以,能夠見到她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因此而得罪了什麼人,在一天夜裡,觀水亭被人放了火燒了。應巧巧更因此命喪觀水亭。」「之後,觀水亭就一直鬧鬼,也有幾個人被鬼嚇傻了。所以,再也沒有人敢踏進觀水亭。」「聽說,是應巧巧死得冤,不肯到地府,留連在人間找出害她死去的人呢。」沉夜舉步走進觀水亭中,在陰暗的光芒下,所看之處皆是一片狼藉。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失去了,將不復存在。沉夜盯著身旁柱子上依稀可見的字型圓潤字聯感嘆。他再向前走了幾步,他沒有忘記他來此的目的。可是,這裡靜得連風聲都沒有,更何況人聲。還是繼續前進,因為害怕錯過。可,就在沉夜走到一間屋子的內部,他走來時,原本敞開的大門「啪」地一聲關上了。沉夜一驚,立刻回頭,卻只看到已經緊閉的大門,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空氣,又開始靜得讓人呼吸困難。大門關上之後,氣氛更為陰涼。沉夜皺起了眉:難不成,真有鬼?就在這時,沉夜倏地感覺身後有什麼靠近自己。突然之間出現,那低壓,彷佛把一切都覆蓋的沉悶感受。沉夜深吸一口氣後,猛然回頭‐‐沉夜把最後一針小心謹慎地紮在房翔身上的穴位後,便用手探了探他的頸脈,察看他此時的狀況。感覺那平穩跳動後脈象後,沉夜滿意地點了點:不錯,恢復得很好。之後,他回頭對在拚命洗臉的風滿樓說道:「滿樓,眼睛還很痛嗎?」「你說的不是廢話嗎?你自己配的藥,哪次不是藥效發作得既迅速又讓人疼痛難忍的。」風滿樓沖水再揉揉眼睛,但還是有些刺痛,於是只好接著洗下去。他邊洗邊繼續說:「從小到大,我哪次不是被你用藥整得慘兮兮的。」沉夜聽罷會心一笑,他走到都快把臉洗掉一層皮的風滿樓面前,對他說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最聽我的話,不用你來試藥,我還找誰呀!」「‐‐不過,這次你是自作自受,誰讓你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我不過是‐‐正當防衛。」「是是是,我說不過你。本想真的是想嚇嚇你,卻沒想,自己惹火上身。」一臉水珠的風滿樓探手摸索身旁的臉巾,沉夜看到後,伸手拿起臉巾,交到他手上。看到擦乾臉的風滿樓睜開眼睛後畏光的又閉了起來,沉夜由懷中掏出一個瓶子,交給他:「滿樓,把這個藥水滴到眼睛上吧,這樣你會好受些。」風滿樓接過時,動作頓了一下:「現在的你不光會下藥,也會用藥解毒了。」沉夜一怔,隨即苦笑:「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都會變的。」「是啊。」風滿樓點頭,「可是,有些事情,是怎麼也變不了的。」「是什麼?」風滿樓只是笑笑,沒有回答。開啟沉夜交給他的瓶子的瓶蓋後,他小心的滴到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