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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宇澤拿起放在桌上的nu遞到他面前:「要喝點什麼?」周呈星接過隨意看了眼放下:「來杯蘋果汁吧。」「要不要吃些點心?」「不用,謝謝。」徐宇澤隨之打了個響指,服務員立刻湊上前來:「徐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徐宇澤笑道:「給我對面的小畫家來杯蘋果汁。」「請稍等。」等待的過程中,徐宇澤一直沒有說話,嘴邊掛著一抹不濃不淡的笑對著周呈星不停看。也許是長相優勢的原因,外貌出色氣宇軒昂這種行為非但沒有讓人感覺不悅,反而產生不知道有沒有哪一處不得體讓他看笑了去的尷尬。卻也不知道周呈星此時的想法,因為他從頭到尾也同樣是一抹禮貌的笑容,由始至終不曾有半分變動。兩個相視約過了半分鍾,周呈星主動開口道:「真沒想到徐先生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見我。聽說你想要買我的畫,這是對我的一種肯定,所以才想要親自過來表示一下對您的感謝。」徐宇澤手指支在臉頰上,笑吟吟道:「我雖是個商人可好歹還算懂得些這方面的知識,你在畫展上展出的那幅畫我能看出來你的用心,心之所至總能使人動容,畫是好畫,值得我收藏。」「徐先生能這麼說我真是很高興,您可不是一般人,很多時候您一句話頂別人百句千句。」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縱然從來不少拍他馬屁的人,可這回徐宇澤還是挺受用地笑了:「你家教不錯,看你這舉止,真不像是才十五六歲的。只是不知道多少錢你才能割愛呢?」周呈星正要回答,服務員在這時端上了他剛才點的果汁,似乎是口渴了,他拿起果汁喝下一口才道:「徐先生,這回親自來找你也是想對您說,這幅畫無價。」徐宇澤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不賣?」「對。」周呈星點頭,「很抱歉,這幅畫對我的意義非凡,我不會轉讓給他人。」徐宇澤稍稍思索片刻後,道:「那真是很遺憾了,那幅畫的確畫得不錯,把人物活靈活現地定格在了畫上,每一分神韻都拿捏得相當準確。我敢說,如果不是你還年輕又不是名家,這幅畫一定會造成不少的轟動。」這也是一開始徐宇澤會對周呈星產生興趣的原因。當然今天所言所語,也不乏當初霍非所憂慮的,對周呈星的才賦有所圖。「徐先生,聽您這話……您認識我這位朋友?」不然如何知道神韻都畫出來了呢?如果沒有對比,不會說出這番話。「之前在展廳時有過一面之緣,他正好站在畫前,我還和他隨便聊了幾句。」徐宇澤回憶著那一日的情形,「我想你和這位朋友關係一定很好,畫中的人物之所以看起來這麼溫暖,和畫畫的人無意中流露中的感情也脫不了干係。」周呈星聞言,只一笑。徐宇澤看他低下頭去,握著杯子安靜地笑,那一刻陽光灑在他身上,金色的光芒恰好停留在他展露出來線條細緻且潔白的頸項之間,反射出點點光暈,美不勝收。達到來訪的目的,周呈星便不再久坐,隨便找個藉口就離開了。那日霍非的從未有過的異樣讓他難以心安,而霍非提到的那個「調戲」他的人更讓他無法不在意,恰好這時徐宇澤要買畫,周呈星莫名把他與霍非口中提到的人聯絡上了,特地過來見一面,就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霍非露出如此陰鬱的神情。然今日這一面,提起霍非時徐宇澤平靜的態度讓他更為疑惑,難道那日霍非提到的男人並非徐宇澤?若不是,那能讓霍非那日變得那麼奇怪的人是誰?這麼想著的周呈星徑直走到會館大門前推開高大的玻璃門走了出來,沒過多久清瘦高挑的身影便消失在街道上。徐宇澤慢慢收回視線放在被放置在桌上的淡綠色果汁,忽然一笑,覺得這小男生挺有意思的。不僅是他的畫,還有人。想著陽光照在他纖細脖子上的那一幕,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不僅有才能,也許還可以打發時間。「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週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蝴蝶效應不單單止於氣象學,若人間百態,一個人不經意間一個小小的舉動,甚至可以牽扯到無數個人。霍非清楚知道,在他不願重蹈前生覆轍決心守護周呈星並走進他生活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就已經不是他之前知道的那個世界。無法預料未來,處於被動的境地唯一可行的就是對可能或曾經已知的危險進行防衛躲避,他現在極力的守護著他想守護和珍惜的人,深怕他們再經歷前一生的種種磨難,小心著防備著守護著疼惜著甚至日夜恐懼著,原以為只要這樣就能相安無事,還沒來得及放心,今天周呈星的一番話就讓他動了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