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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便可見夾岸的竹林,入眼全是細長的竹竿,抬頭便是碧綠的竹葉。現在已是早上八九點,可穿梭於竹林間的霧氣仍眷戀不捨地在其間徘徊,教人看不清前路。腳下的石板路有些溼滑,走在前頭的霍非停下來牽住周呈星的手,不發一言繼續前行。林中謐靜安寧,背著畫板的周呈星就喜歡這樣的氣氛,天地間僅他們二人,走在彷彿無止無盡的小路上,手牽手並肩而行,不分不離。再往前走,便可見夾岸的竹林,入眼全是細長的竹竿,抬頭便是碧綠的竹葉。現在已是早上八九點,可穿梭於竹林間的霧氣仍眷戀不捨地在其間徘徊,教人看不清前路。腳下的石板路有些溼滑,走在前頭的霍非停下來牽住周呈星的手,不發一言繼續前行。林中謐靜安寧,背著畫板的周呈星就喜歡這樣的氣氛,天地間僅他們二人,走在彷彿無止無盡的小路上,手牽手並肩而行,不分不離。周呈星想兩個人一直這麼走下去,無奈他們都是肉體凡身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雙腿開始發出抗議,霍非不得不喊停:「周呈星,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地方讓你有坐下來創作的念頭嗎?」周呈星望天望地,裝傻充愣:「小非,這裡的確很美,可我就是沒有找到想畫畫的感覺。」霍非雙手抱胸斜眼看他,不說話。周呈星抵抗不住壓力,隨手往旁邊一指,說:「那,就是那裡,你看那棵樹,長得真有特點,再配上這周圍的美景,哇,讓我的靈感頓時有如泉湧奔騰滔滔不絕!」霍非嘴角微抽,轉身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嗯,的確有棵歪脖子樹,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別的樹都筆直朝天,它長到一半忽然扭成九十度再拐一個圈水平著長。看了半天,霍非邁步朝這棵長得奇怪的樹走去,他看見樹底下有塊石頭,嗯,很適合坐下來休息。周呈星咧著嘴,屁顛顛跟上。坐下來後,霍非解下背上的書包,掏出兩瓶水一瓶丟給正好走過來的人身上,隨後低頭看了看手錶,對已經貼坐到身側的周呈星說道:「都快十點了,你要畫就快點別瞎耽誤時間,下午兩點還得趕回去呢,前天劉叔打電話和我說了,今天有個人約好了時間說要拿件東西過來,我得去看看。」這件事之前周呈星就知道了,劉叔說那件東西可是個寶貝,雖然是近代的東西年代不算久遠,可勝在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果是真品,就是霍非開店數年來收到的最具收藏價值的一件寶貝了。「噢。」霍非一聲令下,周呈星說幹就幹,放下礦泉水瓶子開啟畫板抽出紙掏出筆。站起來在四周走一圈,最終選了個地方坐下來,隔著七八米望著與霍非四眼相望。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蓋好,霍非抽著嘴角問他:「要我挪個地方麼?」「不用不用。」周呈星連連搖頭,「你就坐那,剛剛好。」說完埋頭對著畫紙刷刷刷,兩三下就描出個大概的線條,接著再區域性一點一點細化。一開始,霍非還能盯著他,看他開始繪畫時逐漸變得認真的表情,偶爾抬首望過來,眼神也不像平常那般一看到他就和老鼠見了吃的一樣亮閃閃地。霍非支著下巴想,認真做某件事情的周呈星還真的挺有魅力,難怪被學校裡一堆女生愛慕經常傳紙條遞情書什麼的。不禁拿以前的他相對比,五六歲時的周呈星嘛,應該像個糯米糰子吧,白白嫩嫩,軟軟綿綿,性格有點懦弱,眼睛很大,老愛跟在他屁股後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反駁;然後,就一點一點長大,包子一樣的肉嫩逐漸變尖,圓圓大大的眼睛一點一點狹長起來,頭髮輕飄飄的,面板很白,穿著學校統一發放的白色短袖襯衣和黑色西褲,插著褲兜走過,總能引來一大堆女生尾隨。也一點點變得不再那麼聽話了,開始頂嘴,開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開始露出算計的笑,開始變得勇敢,開始變得強大……儘管這是他一直期盼著,但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一點點失落。當一個孩子羽翼豐滿之時,就是他離巢遠去的時候……對吧?周呈星不知第幾次抬頭時,發現靠在樹下休息的霍非已經睡著了,氣候溫暖,微風徐徐,不知不覺停了筆怔怔地盯著他的睡顏一看再看,不捨得離開,深怕錯過絲毫。也許過了好多個世紀一樣漫長的時間,周呈星終於動筆,幾乎是屏著呼吸,擔憂一點驚擾都能吵醒夢中人。「這些都是我家收藏多年的寶貝,要不是我女兒病了亟需一筆錢去救命,我是決計不會賣的。你們放心吧,我做人都是憑良心,這些都是真品,是真品。」雖然之前就聽劉叔提起過是什麼東西,可當畫卷放置在長案上用帶著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展開時,霍非呼吸不由得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