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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候室坐了半天好不容易叫上他的號,慈眉善目白鬚鶴髮年老體邁的醫生一番徹底檢查後,沈重地拍上霍非的肩膀:「唉,年青人……」周呈星的心提到嗓子眼:「醫生,他這是……」重重一嘆,「唉!」霍非有些坐不住了,耳鳴得厲害:絕症?喉癌?重生一次難道如此悲摧?「好,好啊,年青人,你是到歲數了……遙想我當年變聲期的時候,也不過十五六啊,這人生真快,一眨眼我就成了個快進棺材的人啦……」變聲期?兩個年青人無限沈默。哎喂,老人家你緬懷一去不復返的青春歲月能不能別這麼一臉「你得了絕症」的表情,尤其不是在剛幫他檢查完準備宣佈結果的時候!霍非雙眼冒火,周呈星忍不住側過臉:小非你一定要忍住不能這麼血腥,如果你一定要掐死他的話,我友情提供繩子。周呈星特地叫母親燉了冰糖雪梨羹給他,一連五六天吃下去,喉嚨是不怎麼疼了,可聲音還是地地道道的公鴨嗓。霍非很擔心,如果這嗓音是永久性的,那他這輩子還要不要開口說話了?這一口公鴨嗓,甭提有多難聽,一開口就不住有人偷偷發笑,他脆弱的玻璃心經得起幾次摔啊!死命回憶上一世他的變聲期是怎樣的?回憶的結果是沒這一世這麼漫長和難受,好像短短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唯一相同的就是周呈星每天拿到他面前的冰糖雪梨羹。霍非這邊正憂鬱著,周呈星推開門,拎著一個保溫瓶一陣清風似地坐到他面前。「又是冰糖雪梨羹?」霍非無力地趴在桌子上,連續吃一個星期,龍肉都能吃出柴味來。他一張嘴說話就鬱悶,這口難聽的嗓音連從小看他長大的廖阿姨都一臉忍笑的表情,攪得他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唉,這就是青春期的煩惱嗎?一個三十多歲老男人的青春期?霍非繼續愁眉苦臉,周呈星自顧自開啟蓋子,白色的霧氣頓時瀰漫開來。「不是,冰糖雪梨羹吃這麼久也沒效果,所以我特地去找附近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開的方子,雖然叫麥冬茶,可裡面還加了不少其他護嗓的中藥。」「中藥?」霍非的眉頭擰得都能打成一個死結。「一點兒也不苦。」周呈星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嘗過,是甜的。」「中藥能是甜的?」見他不信,周呈星笑著倒出一點兒:「你聞聞看。」帶著懷疑的心態湊近一聞,霍非有點意外地看著呈星:「聞起來一點也不苦。」「放心吧,我嘗過,吃著也不苦。」「你真嘗過?」霍非倒不是不信他,只是對中藥的認識根深蒂固,沒法輕易相信。「我親手熬的當然要先嚐過味道,不然怎麼知道有沒有熬壞了。」呈星倒了滿滿一缽,雙手捧起送到他面前,「快吃吧,聽說這方子很有效。」「你熬的?」聽他這麼說,霍非有點意外,「你什麼時候會煮東西了?」「熬個藥而已有什麼難的,白天我媽不在家我只能自己動手了。」周呈星笑眯眯地,催促他趕緊趁熱喝了藥。霍非頓了頓,然後在他的催促下先用鼻子嗅嗅缽中液體的味道,覺得的確沒有中藥的苦澀,然後用舌頭小心地探一探含進嘴裡,眼睛忽然一亮:「真的不苦!」遂放心地一口氣咕咚咕咚喝進腹中。暖乎乎的藥汁全進入肚子裡,整個人都彷彿重新活了一遭般舒暢,霍非拍拍呈星的肩,嘿嘿笑道:「好兄弟,等你變聲了,哥也給你熬藥喝!」周呈星連眼睛都笑眯了,一臉地期待:「我想小非熬的一定比我好喝。」霍非被他看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瞅一眼時間覺得差不多,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行了,收拾收拾,咱們到學校去再練練,只有五天時間就要比賽了。」聲音難聽歸難聽,錢還是要掙的!「嗯,好。」周呈星特地叫母親燉了冰糖雪梨羹給他,一連五六天吃下去,喉嚨是不怎麼疼了,可聲音還是地地道道的公鴨嗓。霍非很擔心,如果這嗓音是永久性的,那他這輩子還要不要開口說話了?這一口公鴨嗓,甭提有多難聽,一開口就不住有人偷偷發笑,他脆弱的玻璃心經得起幾次摔啊!死命回憶上一世他的變聲期是怎樣的?回憶的結果是沒這一世這麼漫長和難受,好像短短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唯一相同的就是周呈星每天拿到他面前的冰糖雪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