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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ldo;那是床的方向──哦,還是你已經迫不及待了?&rdo;他一聽,轉頭一看,果然如此,立刻轉換方向準備朝另一邊跑去,洞悉到他的念頭,他快步走近他,一把就捉住了企圖逃跑的他。&ldo;你已經不是做出了選擇?為什麼還要逃,你認為你逃得掉嗎?&rdo;拽住他瘦得似乎沒有一點肉的手臂,迫他不得不面對自己,然後他沈聲一字一句打碎他眼中的所有希望。就這樣拽著他拖往床的方向,而後把他甩到了寬大柔軟的床上。&ldo;既然你已經選擇代替你夫人留下,今夜,你就好好陪我吧。&rdo;他盯著倒在床上,狼狽怯弱,不斷往裡頭縮的男子,他冷哼著褪下了外衣,然後朝床上的人靠近。下雨了,這是夏天的第一場雨,不是很大,密密麻麻地雨滴打在屋頂的瓦片上,發出清脆地啪啪聲,然後順著瓦片如同一條一條的水簾子落在地上,再由地面上濺起,就是一朵舉世無雙的水花了。他沒有親眼看見這一切,只是從窗外看到了雨珠,然後想象了這一切。夏天的第一場雨,溼潤了整個地面,由窗外吹進的風有些冷,他不由縮起了身體,抱緊了懷中的人。他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的,不管睡了還是醒著,他都這麼的安靜,如若不是特意,誰都不會發現他。他的體溫令他眷戀,不會火熱,如同溫溫柔柔的春天的陽光,帶著一縷淡淡的香,雖然他說這是他夫人身上的香味,但嗅著嗅著,發覺他身上的香更清逸,很舒服的味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這樣抱著他迎接著早晨的太陽,似乎已經到了數不清的地步,但心中那份期待沒有減少反而濃烈了。他也已經習慣了吧?由一開始的畏怯與抗拒,到如此的默默承受與認命,每次被他叫來,都會用黑得無光的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服從於他的任何一個命令。懷裡的人動了一下,他察覺了,心念轉了一下,他唱起曾經聽誰唱過的一首詩,仍然是他的,只是隨意地唱了幾句,卻讓懷中的人僵住身子。他慢慢由他懷中坐了起來,目光幽黯地看著他。他住了口,靜靜地凝視著他。背光而坐的他,身體裹上了一層金邊,神聖般地沒有實感。他很瘦,他一直這麼覺得,也很飄渺,讓他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感,彷彿不經意之間,他就會消失於天地間──他移開了望著他的眼睛,想走下床,卻被他拉了回去。&ldo;不急。&rdo;他把他壓在身下,低聲道,&ldo;雨停了再回去。&rdo;一隻手捧著他不及他手掌大的臉龐,深深地凝望一眼,從他眼中,他望到的只有無止境深湛沈寂的黑暗。他低下頭,吻著他早已經痕跡累累的身體,手沒有停閒地抬起他瘦得幾乎沒有重量的腿,不用去看,他堅硬而火熱的部分準確地挺進了他溼潤柔軟的體內。他咬著唇,臉撇向一邊,看起來很難過。應該是這樣,他深邃的眼睛盯著額頭上冒出了幾顆冷汗的他,昨夜已經索求了他一夜,那個充滿他的精液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再微弱的刺激都能引起他的痛苦,遑論他野蠻的入侵呢。跟女人上床,她們如果露出這樣的臉,他會作假地哄個幾句,但對他,他就是不想這麼做,只想著在他身體中釋放盡體內的激狂。於是,沒有言語,目光稍嫌冷漠的他盯住痛苦的他,於他體內衝撞起來。他柔軟火熱的體內,因為充滿他的體液的關係,變得格外的滑膩,輕易就容納了他狂妄而腫漲的慾望,給予他更深層次的快感。不知道不過多久,他注意到他已經痛得陷入了半昏迷當中,只想更深佔據他的心情泯滅了他才湧上心頭的憐惜,退出他後,他幫他翻個身,讓他背對他後抬起他無力的腰,再一鼓作氣挺了進去。&ldo;……&rdo;他仍然沒有任何聲音,兩隻手垂放在臉的兩側的手用力地抓住了零亂的床單,然而,在他開始激烈而狂妄的插動時,他的手漸漸無力,最後鬆開了床單。他知道他已經昏過去了,以他令人吃驚的毅力忍了又忍之後。他沒有放開他,仍然在他體內馳騁,直至慾望得到盡情的發洩。有些疲憊,呼吸也亂了起來,他趴在他柔軟的身上安靜的休息,片刻之後,他轉過昏迷的他濡溼的臉,凝望了一陣子後,他把唇輕輕貼到他被自己咬破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