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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一副想說什麼的模樣,但是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她欲言又止,白青隱卻忍不住問了一直悶在他心裡的話:「凝霜,那夜,你與長笑都談了什麼?」那一夜,在他等得快要忍不住推門進屋的時候,長笑才走了出來,雖然臉上無淚,眼睛卻是痛哭過了的紅腫著。他心疼,想問他怎麼了,但是長笑一副不想說什麼且很累的模樣,當他扶住他站不穩的身體後,長笑很快便在他懷中睡去。知道長笑不想他問,白青隱便一直忍住不問,今天見到凝霜,他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欲知道長笑都與凝霜說了什麼,讓凝霜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平靜著。見他問起,凝霜眼中閃過一縷悽傷,慢慢垂下頭望向地面。白青隱一見,以為自己勾起她的傷心回憶,便忙著說道:「若你不想說那便算了,我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有別的。」凝霜幽幽地抬頭,臉上的表情平靜,但聲音卻透著心酸,「長笑那天跟我說,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局面,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呢?相公,你說,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愛上別人呢?」白青隱漸漸沈默:「是啊,為什麼呢……」「他們說是姻緣。」凝霜的視線移到別處,幾分迷茫幾分哀傷,「前世結下的因造就今生的緣。若真是這樣,沒有誰對誰錯,只有誰欠了誰的情必須今生來還。」「凝霜?」白青隱不解地看她,困惑她怎麼突然說這些。凝霜回過神,衝白青隱笑笑,並道:「相公,時辰不早了,凝霜要去廟裡上香祈福,先暫且別過。」「好。」凝霜欠了欠身離開,白青隱看她走遠,才若有所思地走出府外。凝霜上完香後抽了一支籤,拿去給廟祝解籤時,廟祝捋須長久不語。「大師,這籤怎麼了?」見狀,凝霜不安地問道。廟祝看她一眼,才道:「這位女施主,你求的是什麼?」凝霜小心地答:「姻緣。」廟祝不語,望著手中籤搖頭嘆息。凝霜的一顆心沈至谷底。「大師……」「女施主,你聽老夫一言。」廟祝沈聲打斷凝霜的話。「是。」「這世間,有姻才有緣,萬事不得強求。你的籤是下籤,出兇相,註定此生無緣,且難逃厄難,更甚者,會家毀人亡。」凝霜聞言,身體晃了晃,好在身旁有丫環扶住,才沒有倒在地上。「大師,懇請問有何解決之道。」凝霜緩過神來後,焦急地向廟祝詢問道。廟祝看了看手中的籤,一再嘆息。「施主,如老夫之前所言,萬事不能強求。你切記寬己待人多做善事,切莫讓貪念生心,方能保平安。」凝霜坐於凳上,望向一處,久久不語。三日後的深夜,本該沈靜的白府不知何故突然間喧囂起來,被吵醒的凝霜披衣開門喚來丫環去問發生了何時,丫環回來後告之,她的弟弟長笑患了急病。凝霜頓時再無睡意,穿上衣裳匆匆趕至暢心園,許是長笑生病丫環下人們必須進進去去準備東西的原因,暢心園此刻沒有人阻攔,她才得以順利進入。待她走至屋外時,正巧大夫也走了出來,她連忙攔住大夫詢問長笑的病情。「夫人不必憂心,時下天氣乍暖還寒,稍不注意就會生病,小少爺生長在南方加上身體本就虛弱,適應不了京城的氣候才會感染風寒。老夫已經開了藥,只要讓小少爺喝下就會有所好轉。」凝霜謝過大夫並叫人送他出府後,才走進屋中。等她走進裡間時,看到了一臉憔悴的白青隱正痴痴地守在床邊,而長笑則面色發紅,呼吸不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凝霜走到白青隱身邊,看到他只著一件單薄的長衫便找來厚一點的外衣輕輕披到他身上。一直到此刻,目光專注於床上的人的白青隱才注意到凝霜的到來。看到她時,白青隱眼中閃過懊惱,他自責地說道:「都怪我回來太晚,才會任長笑睡在屋外,讓他著涼生病。」聽到他這麼說,凝霜輕輕坐到床邊,摸了摸弟弟發燙的臉後,才安慰他道:「相公不用自責,長笑就是這性子,不喜歡待在屋裡總喜歡在外頭吹風,在南方時氣候暖他都還會因長久吹風生病。為這事,爹不知道罵過他幾回了。」「但是,我……」「相公,你如果因為這件而自責,長笑會更憂心的。」「他,會嗎?」望著長笑的臉,白青隱自嘲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