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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換好衣服的他出現在應巧巧面前,她眼前一亮,直說他穿著真好看。他靦腆地笑笑,看她一身素裝,他問:&ldo;你不換上喜服試試嗎?&rdo;應巧巧掩嘴輕笑道:&ldo;我已經試過了。&rdo;他不再問,讓應巧巧仔細看過,找出哪裡不妥讓製衣師傅改改後,便讓他換下了。然後,就是等,等成親的那天。成親的前三天,應巧巧搬到一家熱心的人家去住了,這是禮俗,新娘出嫁前三天不能與新郎見面。成親日到了那一天,他們租住的屋子裡擠滿了人,都是應巧巧請來的街坊鄰居,來喝他們的喜酒,為他們慶賀。按照習俗,風滿樓一早穿上喜服出去迎接新娘,一路的花鼓手吹吹打打熱鬧喜慶的樂曲,引來人們的觀望,也讓風滿樓有點不自在。路人雖然衝他指指點點,但所有的評價皆是這新郎倌多俊秀,聽著聽著,風滿樓也不再不好意思。把新娘接出來時,風滿樓看不到她的臉,因為她一身鳳冠霞帔,看不到容貌。她很快被迎進了轎子中,在喜娘一聲高喊禮行後,迎親隊伍又往回走去。一路上,策馬走在前的風滿樓回過頭幾次,看著身後的花轎,想象應巧巧此刻的模樣,原來平靜心潮為一路上的熱鬧而盪漾。接下來,是拜堂送新娘入洞房,他留在宴上敬酒──一切,都與別人的婚宴一般,喝到深夜,他被人送到洞房前,然後推了進去。大門被人由外面關上,風滿樓一直杵在門邊,等待屋外的人漸漸離去時,他才走到屋中。看著坐在床中的新娘,他走了過去:&ldo;應姑娘,你餓了吧?過來吃東西吧。&rdo;她沒應聲,風滿樓有些奇怪,走近她,蹙著眉再叫了她幾聲,都得不到回應時,他遂伸手揭開蓋在她頭上的喜帕──然,當他看到喜帕下,那張俏笑嫣然的臉龐時,吃驚地瞪大了眼。05&ldo;房、房翔?!&rdo;風滿樓難以置信地後退好幾步,怎麼也想不到應巧巧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一年不見的房翔。&ldo;嗨,風兄!&rdo;頭戴鳳冠身穿霞帔的房翔,清秀的一張臉儘管完全不上什麼胭脂水粉,也著實是像極了一位出嫁的新娘,柔美清麗。當然,如果除掉他臉上那抹惡質又誇張的特大號笑臉的話,就更像了。&ldo;你、你怎麼會在這裡……&rdo;一臉鐵青地風滿樓伸出手顫抖地指著他,&ldo;還有……你怎麼會穿這身衣……服……&rdo;笑嘻嘻地房翔坐床上站了起來,轉了一圈後,綻露一個嫵媚的笑容:&ldo;相公,我可是新娘子!不穿這身衣服怎麼跟你成親嘛──&rdo;風滿樓的臉色由青轉白再轉紅,最後他忍不住吼了出來:&ldo;別亂開玩笑了,什麼新娘的,你不是男的嗎?&rdo;&ldo;又沒有誰規定只有男女可以成親,沒有規定就代表男的跟男的也可以成親啊!&rdo;房翔笑得眼睛也眯了起來,他向離他有一段距離的風滿樓走去,&ldo;好了啦,相公,夜已經深了,我們還是快點歇息吧!&rdo;怔了片刻,總算理解他話中意思的風滿樓臉色刷地又白得像張紙。&ldo;真、真是不可理喻!&rdo;他低啐了一聲,然後轉身欲要開門離開,&ldo;要休息你一個人休息吧!&rdo;&ldo;風兄,你仍一樣,真是無情啊。&rdo;見他這樣,房翔面色一黯,聲音也沈了下來。聽到他的這些話,風滿樓停下腳步,不由地轉身看他,看到他一張凝重的臉。他的這副模樣,讓他想到了一年前,他說離開他,永遠不再追逐他的時候──&ldo;你,不是說不再追逐我了嗎?&rdo;無語一陣,風滿樓才略有歉疚地說。&ldo;說的,跟做的往往都是兩回事。&rdo;房翔撇嘴苦笑,&ldo;追逐了這麼多年,不是說放說能放的。本來也下定了決心,但聽到你要成親了,一切的堅持都變得微不足道,於是,便趕了過來──&rdo;轉頭不看他,風滿樓試著讓自己無情:&ldo;結果不會變的──房翔,我這一生,除了燁不會再愛上任何人。&rdo;&ldo;真的嗎?&rdo;房翔清澈的眼睛泛上濃濃的哀傷,這是自一向樂觀的他身上,極少會出現的。風滿樓知道,他真的傷到他了。&ldo;真的。&rdo;咬牙,風滿樓知道拖泥帶水,只會更讓他痛苦。&ldo;我知道了。&rdo;房翔苦澀地笑笑,拿起原先用來喝合巹酒的酒杯,倒入一些酒,舉到風滿樓面前,對他說,&ldo;這一杯酒,就當是我們的餞別吧。喝過之後,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