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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蹬之下,沈嘉禮毫無反應,並且將手中的小半根香菸按熄,又欠身從桌子正中央的香菸筒裡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段至誠用眼角餘光瞄著他,心中幾乎有些發氣,忍不住用腳趾頭又頂了他那小腿一下。而這時沈嘉禮坐回原位,一邊扭頭從那日本侍女手中的火柴上點燃了香菸,一邊不動聲色的伸出手去,在桌下搭上了段至誠的腳踝。段至誠這才恍然大悟‐‐沈嘉禮藉著那取煙的機會,把身體向桌沿靠攏了一些,全是為了掩人耳目。那隻手緩緩的從腳踝滑到腳面,最後不輕不重的在他腳掌上搔了一下。段至誠一哆嗦,就見沈嘉禮垂下眼簾望著酒杯,嘴角微翹著,是一種似笑非笑的狡猾。那日式矮桌上面鋪有桌布,四面半長不短的垂下來,很能遮蓋桌下風光。沈嘉禮早已吃飽喝足,這時就叼著一根菸咂摸味道,同時暗暗的撫摸段至誠伸過來的那隻腳。段至誠那心都亂了,臉上籠罩著一層紅光,旁人見狀,都出言笑道:&ldo;得,老段醉了!&rdo;沈嘉禮聽了這話,卻是取下菸捲,端起面前一杯清酒轉向段至誠,笑模笑樣的坦然說道:&ldo;剛想起來,全桌的人我都敬到了,就剩下你這麼一條漏網之魚,這可不行。你醉歸醉,我今天可是饒不了你。&rdo;段至誠夢遊一般端起酒杯,語義雙關的微笑答道:&ldo;嘉禮,我要不行了。&rdo;沈嘉禮一口喝盡杯中清酒,然後咕咚一聲嚥下去,饒有興味的問道:&ldo;怎麼就不行了?&rdo;段至誠目光迷離,聲音都有些顫抖:&ldo;我得上床‐‐上床睡一覺才行。&rdo;沈嘉禮&ldo;哈&rdo;的笑了一聲,放下酒杯轉向眾人:&ldo;誰管你上床是睡一覺還是睡兩覺,還不是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rdo;旁人知道這兩位是老同學,以為沈嘉禮是在擠兌段至誠,就笑著插嘴拉偏架,一時間胡鬧起來。深夜之時,酒席散去。段至誠揣著明白裝糊塗,憑著五分的酒意,發出十分的酒瘋,只說自己喝多了,回去要被太太聒噪,願意到嘉禮家中叨擾一宿。沈嘉禮先還不肯,但是架不住老朋友苦苦哀求,只好答應下來,一陣風似的把段至誠帶回家去了。 燭光段至誠一上了沈家汽車,那神智就有了清醒的趨勢。而沈嘉禮端端正正的仰靠在座位上,坦然自若的將一隻手搭在了他的大腿根上。手指靈活的撩撥流連,隔著兩層厚密佈料,不厭其煩的描繪著那火熱器官的形狀。段至誠嚥了口唾沫,忍無可忍的握住了他的手。雙方這回相視一笑,段至誠低聲笑道:&ldo;嘉禮,你折磨我。&rdo;沈嘉禮笑而不語‐‐汽車伕就在前方,他怕自己說走了嘴。一時汽車抵達了沈公館,這兩個人先後下了汽車,也不交談,只是急急的往樓內走。段至誠微微的躬著點腰,因為下身那裡依舊鼓脹著,所以一路走的遮遮掩掩,步伐很不自然。兩人衝鋒似的進入樓內,一個守夜的僕人見了,卻是迎上來稟告道:&ldo;老爺,二老爺家的大少爺晚上來了,沒睡,正在客廳裡等您呢。&rdo;沈嘉禮一聽這話,異常驚訝。而正當此刻,那沈子淳果然是咚咚咚的跑出來,歡歡喜喜的喊道:&ldo;三叔‐‐&rdo;隨即他一眼看到段至誠,立刻就把聲音降低了許多分貝:&ldo;段叔叔。&rdo;段至誠心中火燒火燎的,這時勉強的含笑答應了一聲。而沈子淳恢復成往日那種老老實實的模樣,轉向沈嘉禮說道:&ldo;三叔,我放寒假沒事做,想來你這裡住兩天……&rdo;沈嘉禮此刻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匆匆忙忙的就向上一揮手:&ldo;好好好,你‐‐你還是到我房裡去睡。我和你段叔叔還有事情要談,你睡你的,快去吧!&rdo;沈子淳得到了居留許可,雖然看面前二人彷彿是狀態有異,但也沒敢耽擱,立刻就拔腿跑向了樓上。而沈嘉禮遲疑了一下,隨即也引著段至誠上了二樓。沈子淳這回是有備而來,進入臥室內展開了被褥,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睡衣等物被裝在書包裡,留在客廳中忘記帶上來,就推門又往樓下跑去。不想這樓梯剛下到一半,他只見沈嘉禮獨自從餐廳中快步走出來,雙手還端著一隻鋥亮的鋼製冰桶,裡面放置了一瓶洋酒。雙方迎面相對,他發現三叔那一張臉白裡透紅的,眼神有些散,有些亮,嘴角微翹著,笑的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