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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禮搖頭晃腦的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又想:&ldo;他媽的,我真是賤哪!&rdo;沈嘉禮獨自走進前方這座二層小樓,剛一進會議室,就被菊山直人捉住了。菊山直人似乎是對沈嘉禮很有好感,見面便是連說帶笑,又把他拉到段慕仁旁邊落座。沈嘉禮因和段至誠是至交,所以如今見了這位段老爺,開口就稱&ldo;伯父&rdo;。段慕仁常聽兒子提起嘉禮二字,如今見到了本人,也是別有一種親切感覺。如此閒談幾句後,稻葉大將蒞臨此處,用日語進行一番嘰裡咕嚕的訓話。眾人屏息傾聽,恭敬的有如拜領聖旨一般。沈嘉禮是初來乍到,對於一切都不明所以。然而在開完這一場漫長的大會之後,他對當下的局面就基本是瞭然於胸了‐‐段至誠天生一個狗腦袋,不思進取,所以段慕仁手邊無人,就打算提拔幾位名聲出身都良好的干將;菊山直人和他一派,自然也是極力促成此事。沈嘉禮並不認為自己值得對方拉攏利用,不過藉此機會狐假虎威,維持住榮華富貴的好生活,倒也不錯。沈嘉禮明確了自己的價值,頓時心安理得了許多。散會之後他乘車回家,半路上忽然又癖好發作,想要去摸汽車伕的腦袋。此刻他心情爽朗,勇氣大增,說摸就摸,嚇的汽車伕汗毛直豎。汽車開到半路,他見天光還早,就吩咐道:&ldo;現在不回家,先去二爺那裡瞧瞧!&rdo;汽車伕答應一聲,果然在路口處拐了彎。而沈嘉禮摸著對方那柔軟的短頭髮,就感覺這汽車伕好像一隻小狗。看著他那乾乾淨淨的後脖頸,沈嘉禮恨不能湊上去咬一口。自從和段至誠相好之後,沈嘉禮發現自己的胃口是越來越大,而且口味還雜了起來。段至誠那樣管飽又美味的好東西,吃久了竟然也會生出外心。不過汽車伕還是招惹不得的,摸一摸也就算了。沈嘉禮把手指插入汽車伕的短髮中,忽然又想起了聶人雄。這讓他笑了一下‐‐聶人雄那種相貌身材,在他的眼中,是很迷人的。如果有朝一日能和這個人結下一段露水姻緣,那倒也可以算作是美夢一場……沈嘉禮正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做美夢,不想前方汽車伕猛然一踩剎車,讓他在慣性之中猛然前衝,一頭磕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他捂著腦袋剛要罵人,可是放眼一瞧,卻見車外圍了一圈士兵,而一名軍官站在車前彎下腰來,雙手就按在了發動機蓋上。隔著一層擋風玻璃,沈嘉禮和沈子靖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對視了。和一年前相比,沈子靖還是那個身形模樣,因為軍裝筆挺,所以更顯英俊,不過神情卻是滄桑了許多,這讓他彷彿老了五六歲。沈嘉禮怔了兩三秒‐‐他在前幾日還曾想象過兩人相遇的情景。他以為那會是一幕悲喜交加的默片,因為雙方也實在是無話可說;可是事到臨頭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既不悲,也不喜。&ldo;拿出通行證,然後開過去。&rdo;他很冷靜的吩咐汽車伕。汽車伕答應一聲,彎腰從座位下方翻出一張印刷精良的硬紙片‐‐剛才從菊山直人那裡得到的,全市通用的通行證。將硬紙片緊貼著擋風玻璃插好,汽車伕隨即按響喇叭,然後就發動汽車要往前開。沈子靖似乎是沒料到沈嘉禮會有如此行為,當即起身後退了一步。這時車內的沈嘉禮提高了聲音:&ldo;聽不懂我的話嗎?往前開,真把他撞死了,我頂著!&rdo;汽車伕一聽主人怒吼,就嚇的心臟亂蹦,慌亂中果然是踩了油門。而沈子靖見狀,連忙側身躲開,又對著士兵嚷了一句。那士兵們雖然不敢真的開槍,不過手握步槍槍管,掄起來就砸向了車窗玻璃。沈嘉禮坐在車內,只聽&ldo;嘩啦&rdo;一聲脆響,立刻抬手擋臉,而碎玻璃隨之散落下來,竟是落了他一身。汽車伕真害怕了,不等沈嘉禮開口,驟然提速向前直衝,後方有士兵開槍去打輪胎‐‐一槍未中,想要再開 複雜心情沈嘉禮的脖子被碎玻璃碴子劃破了。他二嫂,因為男女有別,又不是老嫂子,所以不好親手為他治療,只把酒精棉花雲南白藥一起送了過來。沈嘉義和沈子淳小心翼翼的湊上前,為他脫下了層層上衣‐‐脫一件,抖一件,生怕碎玻璃粘在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