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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靖不看他,對著桌面說道:&ldo;全是侄子糊塗,三叔別和我計較,我以後再不敢了。&rdo;沈嘉禮細看了他幾眼,就見他滿臉的麻木不仁,軀殼還是子靖的軀殼,裡面卻是不知住著誰的靈魂‐‐這樣的沈子靖真是讓他感到了不堪入目。匆匆接過那杯酒,他送到嘴邊本想一飲而盡,可是喝到一半時,他胸中忽然起了一陣厭惡,這讓他忍無可忍的將餘下半杯殘酒潑到了沈子靖的臉上,同時壓低聲音說道:&ldo;滾出去,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別以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跑到我面前揚眉吐氣‐‐你他媽的還嫩著呢!&rdo;酒水沿著沈子靖的面頰、下巴、脖頸,一直流進領口裡。他默然無語的立正站好,轉向了聶人雄。聶人雄也懶得插手人家的家務事,所以見好就收,揮手示意沈子靖退下‐‐這時,守在門外的侍應才絡繹進入,開始上菜。沈嘉禮懷著一肚皮不正經的心思,本打算過來欣賞一下聶人雄的風采;哪知對方導演了這樣一幕,讓他立刻就心情沉重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他和沈子靖相好了六七年,不過雙方愛的有多麼勉強,畢竟時間擺在那裡,漫長。所以現在他心裡難過,聶人雄那樣無所顧忌的謾罵沈子靖,他替沈子靖感到羞愧憂傷。 隨波逐流沈嘉禮把沈嘉義的汽車借用過來,自己那輛送去安裝玻璃。沈嘉義現在窮而膽小,無處消遣,暫時倒也用不上汽車了。沈嘉禮讓沈子淳到自家來玩,沈子淳記在心中,第二天下午果然應邀前往。他在半路上遇到一位同學,二人一時好動,逛了逛市區大街,結果在經過關卡時,因為不肯給日本兵鞠躬,兩個孩子一人捱了一個大嘴巴。旁邊有老人家經過,怕日本兵濫殺人,嚇的摁住這兩個小子的腦袋,逼著他們彎了腰。沈子淳崩潰了。他跑到三叔家裡,一手捂著臉,眼睛都直了。沈嘉禮看他狀態有異,追問再三,他才放下手去,給三叔看了臉上的那個紅巴掌印;然後嗚的嚎了一聲,眼淚鼻涕一起出來了。沈嘉禮對此又有什麼辦法?只能是摟著他哄了一陣,先勸住了他的眼淚;又讓汽車伕出去,到最近的飯館子裡買回兩樣家裡不常見的好菜。而沈子淳作為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子,發洩一通之後就哽咽著說道:&ldo;三叔,我以後一定要走,當兵,把小鬼子攆出中國去!&rdo;沈嘉禮拍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ldo;好好好,等你長大了再說,三叔知道你受委屈了,先吃點喝點,然後三叔陪你,好不好?&rdo;沈子淳抬袖子在眼睛上一抹,慢吞吞的把筷子拿起來了。晚飯過後,沈子淳見三叔對自己是特別的慈愛,一味只是哄,也就不好意思再哭鬧不止,只是把這樁侮辱記在了心裡。沈嘉禮把沈子淳當成小狗來逗。他把沈子淳扒了個一絲不掛,然後又將這孩子調理的血脈賁張。眼看著沈子淳胯間那東西硬邦邦的直豎起來了,他笑著一擰對方的鼻尖:&ldo;你這條發騷的小公狗!&rdo;沈子淳到了這個時候,腦海中一片茫然,只是本能的在床上亂拱亂蹭。及至洩過一次後,他大睜著眼睛喘了一會兒氣,隨即下床找來毛巾,為沈嘉禮擦淨手上的穢物。自己清理了狼藉下身之後,他跳回床上,扶著沈嘉禮躺下,喜悅而興奮的說道:&ldo;三叔,我也要讓你舒服一下。&rdo;沈嘉禮看不上他那點小本事,不過也沒阻攔嘲笑。舒舒服服的擺出仰臥的姿勢,他一邊抬手去解睡衣釦子,一邊低聲笑道:&ldo;小淳,親親我吧!&rdo;沈子淳翻身騎在了他身上,偷偷的想要模仿段至誠,可惜只有其形,未得其質。這叔侄兩個廝混良久,最後抱做一團,沉沉睡去。翌日清晨,沈子淳醒來,感覺心頭那種鬱悶之氣消解許多,洗漱之時一照鏡子,發現臉上的紅印也消退不見。這時沈嘉禮躺在房內床上,遙遙的和他說些閒話,他的心事被岔開來,就沒有再去鑽那個牛角尖。下午之時,段至誠派出的兩名保鏢抵達沈宅,那意思是要貼身保護沈嘉禮。沈嘉禮一看這二位凶神惡煞、滿臉橫肉,很不順眼,立刻將其打發去了樓下空房中閒坐。他現在自覺著挺安全,無意在家中收留這麼兩個五大三粗的外人,於是就盤算著打電話給段至誠,讓他將這兩個好漢撤回去。然而未等他付諸於行動,電話鈴自己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