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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上下,一致不能忍受共和麵的粗糙與臭氣,故而還是由廚子與僕人共同乘車出門,從日本館子裡買來了飯菜,將這頓午飯對付了過去。沈嘉禮不能滿大街找米,只能是打電話去向段慕仁求援。電話放下不久,段慕仁的隨從就開車載著三百斤大米過來了。大米還是新米,煮成米粥,味道格外清甜。沈嘉禮感到了大米的可貴,導致飯量有所增長。飽餐過後他在院內踱步,因見小梁晃著個毛茸茸的腦袋,又在和小狗遊戲,便心中一動,想起了傳宗接代的大事。經過一番盤算,他在當晚入睡之前,竟然也將此事籌劃出了眉目。只是眉歪目斜,荒謬的無法言喻。如今北平城外狼煙遍地,隔三差五的就有屠殺發生,莊子裡的鄉民扶老攜幼,全都惶惶的逃進了城內;然而城內也是一塊死地,因為沒糧食,沒活路。但饒是如此,也還得進城;不進城,又能往哪裡去呢?在這種情形下,沈嘉禮用一口袋雜合面,換來了一個剛進城的大姑娘。大姑娘其實不算大,今年也就十六七,雖然餓的精瘦,可仍舊能看出她本是個美人坯子。她那家裡若是能籌出一身新褲褂的錢來,這姑娘就得穿著新衣下海當暗門子去了;幸而家裡窮的恨不能吃土,所以她得以保全貞潔,並沒有立刻去做暗娼。一個大姑娘,既然生在了能把她送去當暗娼的家裡,自己又做好了去當暗娼的準備,那就是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如今被爹孃推出去換了一口袋雜合面,她也並不哭啼,心知無論是被人拿去做了姨太太,或是做了粗使大丫頭,都能比在家裡活的更好。鳩形鵠面的帶著一身蝨子跳蚤,她進了沈宅大門。沈嘉禮不許她再深入自家,只命廚房燒出兩大桶開水送進門房,關上門讓大姑娘自行洗刷一通,又將先前預備好的一套嶄新布衣拿出來,供她穿戴。沈宅裡唯一的女性就是負責漿洗的老媽子,所以今天來了個新面孔,眾人都十分好奇。大姑娘在門房裡對自己痛加滌盪,遍身塗抹香皂,搓下許多老泥,又用篦子把頭上的蝨子也刮乾淨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她熱氣騰騰的推門走出來,忽見前方蹲著一排青年男人,以及一隻狗崽子,不禁嚇的後退一步,又躲回了房內。這時沈嘉禮走過來了,很難得的,他居然沒有對這位大姑娘生出反感情緒。他還是嫌大姑娘髒,隔著老遠就停了腳步,微微探頭大聲問道:&ldo;是叫杏兒吧?&rdo;大姑娘認出這位就是老爺了,連忙點頭,蚊子哼似的&ldo;嚶&rdo;了一聲。沈嘉禮看清了她的面容,見她果然是個挺好看的姑娘,就放了心,因見廚子也在一旁看熱鬧,便命令道:&ldo;老趙,你去給她弄點兒吃的!&rdo;然後他心安理得的,轉身走回裡院去了。 婦科聖手沈嘉禮當初虐待淡雲,是因為淡雲對他來講,毫無利用價值,而且還勾走了沈子靖的神魂。如今他對這個&ldo;杏兒&rdo;頗為善待,則是看上了人家的肚皮會生兒育女。杏兒在沈家吃了幾天米飯魚肉,面孔立刻就鮮潤水靈起來了。平時她就住在前院的一處空房裡,和小梁的臥室緊挨著。小梁是個規矩小子,知道這是老爺買回來的姑娘,故而萬萬不敢前去搭訕。杏兒忙著吃喝,也沒心思留意周遭,只把一雙眼睛偷偷瞄在了沈嘉禮身上,心裡估摸著自己將來的地位‐‐正頭太太是不能奢望了,往好裡說,是個姨太太;往壞裡說,就是當丫頭。可若買來自己只為了當丫頭使喚,那怎麼這些天來,一直沒有活計分配到自己頭上呢?如此又過了幾日,這天晚上,杏兒被沈嘉禮叫到裡院臥室中去了。杏兒是萬分緊張了,進門後氣都喘不勻,一個腦袋有千斤重,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耳邊依稀聽到沈嘉禮讓自己坐下,她昏頭昏腦的瞟到了椅子,嘴裡下意識的客氣道:&ldo;不不不,老爺您坐。&rdo;沈嘉禮這眼前憑空多了個女人,也覺著十分別扭:&ldo;你坐,我也坐。&rdo;然後這兩個人,就隔著一丈遠各自坐下了。沈嘉禮承認杏兒長的挺好看,故而直勾勾的凝視著她,心想自己面對此等美女,或許也能生出幾分興致。不想凝視良久,他那雙目都乾澀了,內心卻是依然平靜,下身那東西也軟如皮條。他是誠心誠意的要給自己留個種,所以起身找酒,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又把椅子挪到了杏兒的身邊,近距離的觀察人家。杏兒受了這樣的注目,羞臊的了不得,臉成了紅布,越發的扭捏瑟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