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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此刻,房門忽然開了!盛裝的淡雲站在門口,睜大眼睛望向房內。而沈子靖一驚之下猛然起身,越發將兩個男人的情色模樣顯露了個徹底!沈嘉禮也慢悠悠的坐了起來,一言不發。淡雲瞪大眼睛,手裡的小皮包落在了地板上。沈子靖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下意識的就要上前靠近淡雲,不想沈嘉禮忽然從旁邊抱住了他,又側臉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對著淡雲得意洋洋的笑。空氣凝固了幾秒鐘,淡雲難以置信的搖頭後退了兩步,臉上一毫血色都沒有了,蒼白有如死人。驟然轉過身去,她尖叫一聲拔腿便跑,那高跟鞋的篤篤聲音飛快的便由近及遠、低微下去了。沈子靖的頭都要炸開了。一把推開沈嘉禮,他提起褲子胡亂繫好;披上襯衫就向外追。而沈嘉禮這回跳下寫字檯,先去反鎖房門,然後才一件一件的穿上了衣服。淡雲方才喊了一嗓子,他怕引來僕人,雖然僕人平時不大上二樓。他想開了。他不能有好日子不過,成年防賊似的經營自己這點感情。只是他得不到沈子靖,也不能把這位賢侄白白的拱手讓人。想要郎情妾意的私奔麼?想要一夫一妻的跑到天涯海角過好日子嗎?他們想得美啊!反正他一直是活的天怒人怨,索性大家玉石俱焚,橫豎淡雲沒臉對外說那叔侄通姦的話。他安然無恙,至於那一對姦夫淫婦的死活,他也不管了!沈嘉禮繫好領口最後一粒紐扣,手有點抖。扶著寫字檯站穩了,他想要冷笑,結果最後卻是咳了兩聲。走到牆上的玻璃鏡前理了理頭髮,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刀兩斷沈嘉禮倚著門框,歪著腦袋向走廊裡看。走廊裡光線暗淡,沈子靖已經把淡雲從樓梯硬拽了上來。淡雲的臉色是鐵青的,眼神都散了,無聲的掙扎推搡沈子靖。沈子靖也不敢出聲,淡雲的長指甲劃過他的面頰,片刻之後就滲出一串血珠。兩人糾纏作一團,最後沈子靖強行將淡雲推到了她的臥室中去。房門沒有關,沈嘉禮依稀聽到了淡雲那低而壓抑的哽咽,也不大像哭,倒彷彿是在劇烈的作嘔‐‐也許是真的在作嘔?驟然響起了一聲極其響亮的耳光,房門這回關上了。這一對男女現在是什麼都顧不得了,什麼都豁出去了,也不怕沈嘉禮了。於是沈嘉禮百無聊賴的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表情嚴肅而平靜。三個人中,頂數他氣定神閒。在沈嘉禮慢條斯理的吸完那支菸後,淡雲那臥室的房門開了,沈子靖踉踉蹌蹌的被推了出來。他一手扶著門框,口中痛切的、低低的呼喚:&ldo;淡雲,淡雲‐‐&rdo;沒有淡雲的聲音,門板擠了他的手指,在他吃痛收手之際,房門&ldo;咣&rdo;的一聲關嚴了。走廊裡恢復了陰暗安靜。沈子靖氣咻咻的面對著那扇門,長久的站立不動,彷彿是已經痴了。忽然扭過頭來望向沈嘉禮,他那眼睛裡亮晶晶的,竟是含著兩包淚水。他什麼都知道了,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轉過身來向沈嘉禮走了一步,他恨死了這個惡棍,卻又沒有恨的理由。沈嘉禮是三叔,淡雲是三嬸,怎麼講都是他沒道理。他糊里糊塗的陷入了這個亂倫的漩渦裡,再說什麼都晚了!沈嘉禮看了他那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心中疼了一下,同時卻又感到痛快。後退一步回到書房,他沒說話,笑模笑樣的把門也關上了。沈嘉禮坐在寫字檯後面,端著一杯溫茶默默的喝。茶很芬芳,他很仔細的咂摸著味道,越咂摸越覺得這茶好。後來他簡直是要愛上了這茶,不知不覺的把一壺半冷不熱的溫吞茶全喝光了。他推門出去撒尿,看到沈子靖跪在淡雲的臥室門前,木雕泥塑一般,額頭就抵在那門板上。沈嘉禮立刻就移開了視線,看不得沈子靖這樣低三下四。他有心揮起手杖把這沒出息的小子抽打的振作起來,可是心思一轉,他發現自己這是又賤上了‐‐他們是好是壞,是抹脖子是跳井,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沈子靖在淡雲房門前,一直跪到了深夜。僕人不聽見主人按鈴,是從不擅自上樓的。淡雲不露面,沈嘉禮也不理他。在一片綿綿無絕期的寂靜中,他堅持到最後,也感到了絕望,便扶著牆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回了房。翌日清晨,沈嘉禮剛剛睡醒,就聽到門外起了喧譁。出去一看,僕人告訴他道:&ldo;老爺,太太不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