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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靖空著兩隻手就跑了,身上也不知道能有幾張鈔票,連換洗衣裳都沒帶。沈家長房早快死絕了,就剩下他和一位遠嫁的大小姐。那大小姐的年齡可以去做沈子靖的娘,十來年沒聯絡,沈子靖自然不會去投奔她。這麼些天過去了,這小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他從小就是過來做管家,也沒個一技之長,又當慣了少爺,連個下苦的差事都幹不得‐‐莫非是跑去北平朋友家裡了?沈嘉禮搖了搖頭,要把沈子靖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出去,然而不知不覺的,他還是走進了沈子靖的臥室中去。人少房間多,這屋子一直是空著,也沒有動。他關上房門,然後在房內轉了一圈,順手又拉上了白紗窗簾。開啟靠牆的西式大立櫃,他看到裡面整整齊齊的掛著幾套西裝,長袍疊好擺在下方。又有幾件半新不舊的襯衫,隨便堆在角落處。他彎腰撿起一件展開看了看,發現領口不是那樣雪白,是件穿過未洗的。將那襯衫托起來送到鼻端,他輕輕的吸了兩口氣,隨即把襯衫完全捂到了自己臉上!他彷彿思念的並不是沈子靖那個實際的人,他魂牽夢繞的是自己心目中那個理想化的伴侶。沈子靖合乎他的所有要求,只是離心離德‐‐這一點,就致命了。把一隻手伸到自己的前襟,他神情木然的解開了這排紐扣。柔軟的手撫摸過光滑溫涼的胸腹,最後停在了腰帶處。沈嘉禮遲疑了一下,隨即回身將那件襯衫扔到床上,騰出手來脫掉了自己的衣褲。赤裸著身體爬上床,他穿上襯衫,躺了下去,靜靜的把手探向下身。襯衫寬大,將他那上半身纏裹起來,他在床上翻滾輾轉著,低低的嚥下嘆息呻吟。高潮的快感很有限,但也足以讓他感到了一種釋放後的輕鬆。閉上眼睛喘息片刻,他坐起身來,用手帕擦淨了手上那淋漓的液體。換好衣服藏起襯衫,他推開房門走出去,表面若無其事,心裡也清靜平和了許多。沈嘉義沒皮沒臉,也不記仇,出院後又來找沈嘉禮,只是不敢再提借錢的話。而沈嘉禮近日暫時中止了期貨買賣,清閒下來,開始隨著沈嘉義四處遊逛。 心有所思沈嘉義新近賣了一個莊子,手裡又有了幾個錢,開始往賭桌上使勁。沈嘉禮無所事事的隨著他,這日就到了李公館去推牌九打梭哈。李公館的主人翁名叫李澤雄,慣會一套敷衍諂媚的本領,把家中的上好房間開闢成賭博室,以供富貴朋友們前來消遣。此刻雖是傍晚時分,但是房內燈光明亮,煙氣沉沉,賭局卻是已然進行許久了。沈嘉禮近來在外面很活動,引得段至誠這閒人也聞風而來。在場還有一位要人之子馮公子,一位正興旺的戴老闆,一位家道中落的遺少杜十七爺,再加上沈家兩兄弟、段至誠和李澤雄,倒也算得上是一大票人馬。這些人痛賭了一氣,最後在午夜之時暫告休息。眾人下樓在那空氣較為清新的大客廳內落座,或是三三兩兩的談笑,或是走到餐廳去吃夜宵。其中那段至誠見沈嘉禮坐在沙發上默默的喝茶,周遭又無旁人,就慢慢的踱到沙發後方,忽然俯身問道:&ldo;這一陣子,你可是興致很高啊?&rdo;沈嘉禮頭也不回的&ldo;哼&rdo;了一聲:&ldo;我有什麼興致。&rdo;段至誠知道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了,大概如今那家也著實是不值得他依戀。試探著伸手在他那肩膀上捏了一下,他湊趣兒似的笑道:&ldo;給你介紹個好的,有沒有興趣?&rdo;沈嘉禮這時側過臉來,剛要回答,不想驟然就看到了對方那張放大的面孔,不禁嚇了一跳‐‐他沒料到段至誠已經把頭探到了自己近前。於是他一拍身邊位置:&ldo;你坐下來說話!&rdo;段至誠有一種莫名的執念,他就想送給沈嘉禮一個妾。兩人現在都有家有業,年齡快奔而立,想必是不會再有那種相親相近的緣分,既然如此,那他寧願走曲線道路,間接的在沈嘉禮的生活中插上一腳。所以聽說了沈嘉禮的家變之後,他表面上惋嘆,其實內心高興得很,因為終於有機會實施他的計劃了。然而沈嘉禮端著茶杯微笑搖頭:&ldo;老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rdo;段至誠輕輕嗅著沈嘉禮身上散發出的香氣:&ldo;你要是不放心,我先讓你看看照片?你這不識好歹的,一個錢不用你出,白白送你個黃花大閨女,你還&lso;心領&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