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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章一聽到&ldo;床&rdo;字,不禁就要心驚肉跳。緩緩的扶牆站起身來,他遲疑著並不肯動。段提沙高高大大的站在他面前,粗聲粗氣的說道:&ldo;喂!穆英理今天來了!&rdo;顧雲章聽了這話,毫無感觸。穆先生誠然和藹,誠然慈悲,可惜那和藹與慈悲都像是對著世間眾生的,同任何一個具體的人都沒有關係。段提沙接著說道:&ldo;他聽說我已經把你的軍隊一網打盡,真是高興極了!你去搶他的生意,他簡直想要宰了你呢!緬北有我,泰北寮國有穆英理,你就死心塌地的養老吧!&rdo;顧雲章喃喃說道:&ldo;我已經死心塌地了,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度過餘生,你放了我吧。&rdo;段提沙看他像條落水狗一樣,頗想一腳將他踢出房門;不過轉念一想,還是覺著沒有玩夠。&ldo;你讓我放,我就放麼?&rdo;他隨手將那蠟燭固定在了木箱上,然後走回來將顧雲章一把抱起丟在床上,不由分說的就上前扯了他的衣褲。顧雲章先是一聲不吭,片刻之後段提沙忽然一下子捅的狠了,他才驚惶的痛叫了一聲。這一聲哀鳴忽然啟發了段提沙‐‐他隨即就抬腿下床找來了繩索,把顧雲章的手腳分開綁在竹床兩側,又將個枕頭墊在了對方身下。跪坐起身攥住自己下面那根棒槌,他緩緩插入對方體內,到了底後先是不動,停留片刻後才猛一挺身,果然就頂的顧雲章叫出聲來。他覺出了趣味,故意時急時緩的動作,頂的顧雲章哀叫連連;如此玩了良久,他又覺出了乏味:&ldo;將軍,你吵死了!不如你忍一忍,我加把力氣把你的腸子頂開吧!這回我慢一點,儘量不讓你受傷就是!&rdo;段提沙把腸子想象成了一段膠皮水管,以為自己將其撐上幾次便會自然鬆開。結果在他的胡鬧之下,顧雲章的慘叫聲把外間打瞌睡的衛兵都震醒了!房內的段提沙抽身而出檢視了一番,並未見血,就煩躁的重新攮進去亂搗一氣:&ldo;你有點骨氣好不好?疼了就喊,你是娘們兒嗎?&rdo; 夜逃秋天到了。緬北的四季並不分明,顧雲章全憑記憶計算了時光。終日枯坐在那間囚牢中,他的希望像手中的一捧水,點點滴滴,越流越少。他身上有很多傷,全是段提沙留下的痕跡。段提沙似乎是很喜歡虐待他,然後再因為他的示弱而橫加譏諷、大發雷霆。他在健康的時候會反抗,虛弱的時候反抗不動了,就蜷縮到角落裡默默忍受。後來他終於忍無可忍了,抱著頭向對方哀求:&ldo;提沙,別打了,饒了我吧。&rdo;段提沙一腳踢在他的頭上,幾乎把他的腦袋生生踢飛:&ldo;提沙也是你叫的?!你這個老廢物!你應該去死!&rdo;壞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好的時候,沒有。偶爾段提沙會放他出去見見天日,由兩名士兵一前一後的監視著他,讓他在牢房門口方圓十米內曬一曬太陽。現在是死比活容易,可顧雲章是萬萬不肯死的!事到如今,他依然是要活,死也要活!拖著兩條腿走到房外,他在身後士兵的刺刀前席地而坐。裸露出來的面板已經蒼白到透明,他周身都散發著一種不見光明的病態氣息。歪著腦袋望向前方一株老樹的樹冠,他看到金黃光芒透過碧綠枝葉,像是和金打碎了的一片翡翠。輕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過來,顧雲章飛快的橫了來人一眼,那是啞女阿加。阿加穿著一身淺色的長裙短衫,沒有鞋子。小小薄薄的赤腳踏在地上,她怯生生的停在幾米開外;凌亂的長髮隨風飄舞著,遮住了她那張黃白秀麗的小瓜子臉。&ldo;啊!&rdo;她或許是在呼喚顧雲章。顧雲章轉過頭來,正視了她。她可真是小,幼女的身量,瘦骨伶仃,然而腹部卻是不合時宜的隱隱凸成了一處渾圓。小手撫過肚皮,她微微探過頭,神情悲愴的用力發出了細弱童聲:&ldo;啊!&rdo;顧雲章很漠然的移開了目光。這女孩子是段提沙的人,也許已經被那個混蛋睡過了千萬遍,如今大了肚子,怎麼可能會和自己有關係?阿加垂下頭,長髮絲絲縷縷的垂在了胸前,遮住了她濃秀的眉眼。緩緩轉過身去,她抬起纖秀的小腳,慢慢離去了。阿加茫然的沿著村莊道路向前獨行,走了片刻後她感到一陣噁心,趕忙閃在路旁蹲了下來,張開嘴巴噢噢的作嘔。剛剛吐出了兩口酸水,她忽然聽到了一陣很爽朗的歡聲笑語,抬頭望去,卻是段提沙和一群漢人軍官迎面說笑著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