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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章停了手,氣喘吁吁的直起身來。他居高臨下的站在窗前,一粒一粒的解開紐扣,嘴角含著一絲獰笑。他是不懂得善待旁人的,當初沈天生在他手裡時都沒有落過什麼好處,何況床上躺著的這位只不過是個贗品。他慢條斯理的扒光了沈天理‐‐他一直都想這樣做一次,可是在北平,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所以避世隱居的行為根本就是愚蠢之極,他決定從今往後永遠向前看,再也不要回首往昔了。沈天理人事不省的趴在床上,肌膚是雪白中透出一絲粉色,摸上去溫軟光滑,帶著一點暖融融的肉體芬芳。顧雲章赤身跪在一旁,先是伸手將他從頭到腳的愛撫了,然後就俯下身去,像要吃人似的狠咬了對方一口。沈天理處在昏迷中,並沒有反應。顧雲章在他身上留下了幾處滲著血的深刻牙印,隨後把兩個枕頭疊起來墊入他的下腹,讓他將屁股高高的撅了起來。大大分開沈天理的兩條腿,他挺身而上,也談不上性慾澎湃,只像要報仇殺人一般,惡狠狠的就硬捅了進去。如此進出了不過下,身下那白枕頭上便點點滴滴落了血跡。顧雲章看沈天理像個死人一樣伏在那裡,不言不動的,性致就愈發低落,純粹是為&ldo;做&rdo;而做了。事畢之後,他無精打采的坐在床邊,身後那床單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他覺得這實在是無聊透了,同時就愈發懷念起沈天生。那小子好像只長了兩個心思‐‐記得那個傻東西一旦坐在自己身上了,就必然會快活的哼哼唧唧,既不遮掩,也不要臉。扭頭望向滿身狼藉的沈天理,顧雲章毫無感情的想道:&ldo;應該讓他死,去換天生回來!&rdo;顧雲章的性情是陰沉而喜怒無常的。早在下午時他還對沈天理想入非非,可是到了深夜時分,他在心願得償之後,卻又對床上這獵物感到了厭倦與厭惡。他那腦子裡生不出纏綿思緒來,可也隱隱有了一點&ldo;佳人再難得&rdo;的感傷與憤慨。他用枕巾把自己擦乾淨了,然後穿上褲子下了床,赤膊出門。他身體好,不怕冷,光著膀子在樓下找到了聽差,讓對方到樓後的狗窩裡找根帶鎖的鐵鏈子回來。那聽差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好像是見了鬼,扭頭趕緊跑了。不久後聽差將鏈子送到他面前;他就拖著鐵鏈一頭,慢悠悠的走回樓上,進入臥室。他把鏈子一端套住沈天理的脖子,另一端鎖在了床柱上。沈天理口鼻間還存有熱氣,並不是要死的樣子。死了也沒什麼的。顧雲章滿懷惡意的從隔壁抱來了枕頭棉被,而後鑽進床下,把自己裹入棉被蜷成一團。 把頭沈天理在清晨時分,萬分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他撥出了滾燙的氣流,口中沸騰著甜腥的血味,身體略略一動,就從四肢百骸中傳來了粉身碎骨的痛楚。喑啞著嗓音呻吟了一聲,他咬緊牙關抬起頭來,耳邊&ldo;嗆啷啷&rdo;響起一串金屬撞擊聲,沉重的鐵鏈壓迫了咽喉,讓他不由自主的緊皺了眉頭。這時,床下傳來了輕微的窸窣響動;隨即床單一角被掀起來了,顧雲章的面孔無聲無息的從下向上出現在了他眼前‐‐短髮蓬亂,面孔蒼白,目光明亮。沈天理嚇的一抖,然後便嘶聲大喊起來,撕心裂肺、歇斯底里。顧雲章像一條大蛇一樣游出床底。站在沈天理面前,他得意洋洋的仰起頭,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晨光之中看起來有多麼可怖。一道道深淺傷疤五花大綁著縱橫交錯,他那皮肉底子是雪白的,傷疤卻鮮紅,他整個兒就是個綻裂著的人!顧雲章很痛快,沈天理越是長聲慘叫,他越是愉悅。後來他像受了刺激似的驟然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轉身向外跑去,哈哈哈哈哈。顧雲章非常興奮的衝進浴室,排山倒海的洗漱沐浴,搞得室內水漫金山。溼淋淋的走出來,他換上簇新的衣褲皮鞋,而後又套上了沈天理帶來的那件貂皮短褂子‐‐新年過後,天氣還是寒冷。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他那腿上受了點涼,又要翻舊傷。帶著兩名隨從走出院門,上車前他站在水泥地上跺了跺右腳,然後背對著隨從下令道:&ldo;把我的手杖拿過來。&rdo;隨從答應一聲扭頭向院內跑去;不一會兒回來了,將一根細而筆直的鋼製手杖雙手送到顧雲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