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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城見貝雪峻專會火上澆油,一點好作用也不起,就搖頭嘆氣,那心情類似於婆婆遇見了惡媳婦,真是不滿之極了。顧雲章的座車在警衛團的護衛下,堂而皇之的駛入了承德市。關卡處的軍官沒攔他,可是隨即就往司令部打去了電話,劈頭來了!&rdo;幸而司令部內大多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並未因此驚惶,只問:&ldo;帶了多少人?&rdo;那軍官很緊張:&ldo;三四五六七八百吧!&rdo;司令部內的高階人物聽了這混賬話,就在電話中將那軍官痛罵了一頓,而後將此訊息迅速轉達向葛嘯東。然而葛嘯東不在本地,他那天津的親戚剛剛作古,他陪他老爹奔喪去了。承德是個繁華地方,顧雲章等人在一家高階旅館內安頓下來,沈傲城便著手去達成自己那番心願。說起來小杰已然走了好幾年,他往日忙忙碌碌,也沒有抽出時間懷念,如今當真把那一小壇骨灰送入土中了,往日情景就一起湧上心頭,讓他不由得落下淚來,同時心裡那一點疑惑若隱若現的,始終不能消除‐‐小杰到底是不是被鞭炮炸死的?其實這個事兒仔細回想起來,不能說是一點疑點都沒有。能把人炸到開膛破肚的鞭炮著實少見,誰會拎著那種危險炮仗往大街上跑呢?可若說真是有意為之,那卻也完全沒有證據;因為自己當時的確是眼看著鞭炮在小杰身下爆開的,而且當時也還炸傷了周圍幾個大人。上次他去問了顧雲章這件事情,結果是一無所獲。顧雲章的否認並沒有誠懇到讓人信服,可是沈傲城思前想後的,實在是無法開口再去向對方追問一次了。顧雲章雖說是粗野無禮,但對他真是好,親生兒子也就這樣了。除此之外,這三十多歲的人還時不時的向他撒個嬌開個玩笑,乖起來像只家狗,捱打捱罵也不在乎,這讓沈傲城怎麼忍心再去懷疑他?沈傲城把這個疑問揣在肚子裡,消化不了,又不能嘔出去,只好長久的存放下去了。貝雪峻在承德市內看不到任何希望,這讓他很沮喪,感覺自己的時代過去了。不過儘管如此,他依舊保持了微笑神情和愉快態度,很有耐心的敷衍著顧雲章,默默等待機會來臨。十日後,沈傲城把事情辦利索了,便招呼那兩位啟程回家。這幾天顧雲章和貝雪峻守在旅館裡,真是胡鬧的無所不至,進出之時也不避嫌,搞得人人側目,不知道他和貝雪峻是怎麼個關係。沈傲城有時候見他兩人做出種種肉麻樣子,簡直寒毛直豎,看不下去。顧雲章的車隊沿原路駛出承德市區,大概走出一百多里地後,路況就變得惡劣了。土路上遍佈坑坑窪窪,很不適合汽車行駛。顧雲章坐在車內,就覺著身下顛簸得很,且不時就要暫停片刻,由後方軍用卡車中計程車兵跳下來趕去前方,用石頭木板將大坑儘量填平,以免車輪陷入。周圍偶爾有成隊的過路軍車駛過,也是走的蹦蹦跳跳,十分艱難。因這行進速度太慢,顧雲章在車內就等得十分無聊。他坐在後排正中央,先是轉向左邊,想要和沈傲城說兩句閒話,然而沈傲城拿著一張從承德帶出來的日報,正饒有興味的閱讀上面的連載小說;顧雲章和他說十句話,他至多答上兩三句,後來為了表示撫慰,他將顧雲章的一隻手握住放在大腿上,兩隻眼睛卻依然盯著報上文章。顧雲章無奈,扭頭看了貝雪峻一眼,卻見他正倚著車門打瞌睡,臉上白嫩嫩,嘴唇紅潤潤,就登時起了別的心思。抬起右手將貝雪峻摟過來,他不由分說,探頭過去就吻住了對方的嘴唇。貝雪峻還在犯困,可是下意識的反應過來,就也一手抱住他的腰身,一手托住他的後腦勺,將這個吻大而化之的深入起來。沈傲城斜著眼睛瞥過去,隨即不以為然的收回目光,心想這兩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顧雲章倒是很坦然,他一邊和沈傲城手拉著手,一邊和貝雪峻情熱似火的親嘴,親的嘖嘖有聲,十分投入。沈傲城把報紙端高些許,把自己的頭臉全部遮上了,替這兩人不好意思。顧雲章真是太喜歡貝雪峻了。貝雪峻的相貌、身材、聲音、氣味、舉止……全部都萬分的合他心意。從沈傲城手中抽出手來,他和貝雪峻抱做一團,親的氣喘吁吁;後來他覺著這麼還是不夠勁兒,就將貝雪峻推在車門上,伸手去扯他那外套下的襯衫,想要把手探進去撫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