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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小子口才很好,顧雲章和他聊了這麼一會兒,就感到被他吵的頭疼。上下打量了貌楚、杜楚夫、艾希禮、比比一眼,他決定什麼都不說,先去看看那些貨物中有沒有金雞納霜一類的藥品。黑小子大概是顆幸運星,因為顧雲章不但在貨物中的確找到了金雞納霜,而且還在當晚很意外的收到了蔡師回電,為他指出了一個明確的前進目標。顧軍算是有活路了! 出路在這年的六月份,顧軍終於走出了野人山。當生存問題得到了解決之後,顧雲章的心計就隨之重新滋生起來。他沒有直接前去和蔡師會和,而是把隊伍駐紮在了距離小孟捧不遠的一處壩子上。所謂壩子者,指的就是山區中的小片平原。因為這些地方平坦開闊,所以可以開墾出來種植莊稼,故而也就自然形成了片片村落。千百年來這裡的原住民一直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在與世隔絕中一代代的繁衍生息;但當顧軍到來之後,這寧靜而悠長的發展史就此被截斷,這片名叫丁達的壩子就此進入了一個新時代。在新時代的開端,顧軍如狼似虎的衝入村落,搶佔了所有糧食、牲畜、水源以及房屋。段參謀是正規軍出身,看不下去士兵這樣胡作非為,想要出言阻攔,然而在一頓飽餐之後,軍中的二號人物海長山領頭追逐起了姑娘媳婦。丁達陷入了一片鬼哭狼嚎之中,直到夜裡才漸漸安靜下來。村民們被圈在村莊角落裡,不許自由走動,而除了值夜的哨兵之外,顧軍其餘眾人皆進入房中,四仰八叉的癱在床上地上呼呼大睡起來。終於睡了一個沒風沒雨沒毒蛇沒野獸的好覺,士兵們直到翌日上午才起了床‐‐這回好了,不必忙著行軍了,炊事班慢條斯理的生火造飯,小兵們整理著自己的衣物,該洗的洗該涮的涮,又互相幫忙剃了頭髮‐‐頭髮裡全是蝨子,捉也捉不過來,不如剃成和尚模樣!顧雲章在本溪湖這些年,受了沈傲城的薰陶,早養成了講究衛生的好習慣。前些陣子講究不起來了,搞得他很不舒服,如今一旦安頓,當然也要將自己從裡到外的清潔一番。杜楚夫過來幫忙,先把給他剃了個光頭,然後又用大桶拎來淨水給他洗澡。顧雲章站在院子裡脫光了,嘴裡叼著牙刷,手裡拿著毛巾,水淋淋的好頓擦洗。這時海長山拎著個大榴蓮走過來了,眼看顧雲章精赤條條的正在大洗,就問了一句:&ldo;喲,洗澡哪?&rdo;顧雲章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也是個禿腦袋,上面光著膀子,下面穿著大褲衩,光腳趿拉著一雙草鞋,就答應道:&ldo;嗯,洗澡呢。&rdo;海長山走近兩步,把榴蓮遞到他面前:&ldo;你看這個水果,長成這樣,是不是挺有意思的?&rdo;顧雲章隨即向後一躲:&ldo;怎麼這麼臭?是這東西臭還是你臭?&rdo;海長山失望的收回手:&ldo;不是我臭,我也洗了,昨晚兒就洗乾淨了。這臭嗎?我聞著還行啊,裡面那肉可挺甜的,你吃點啊?&rdo;顧雲章看他端著個臭榴蓮,站的十分穩當,就將溼毛巾掄起來向他抽去:&ldo;不吃,快拿走。&rdo;海長山捱了一下子,立刻就捧著榴蓮走掉了。顧雲章攆走了海長山,繼續快樂的洗澡。渾身上下擦洗一通後,他想讓人給自己拿香皂,然而一時忘記了杜楚夫的名字,眼看著對方思索半天,末了才福至心靈的喚道:&ldo;比比,香皂!&rdo;杜楚夫答應一聲,轉身跑入房中拿來了一塊剛開封的白色香皂,且很殷勤的幫顧雲章滿身塗抹。正值顧雲章一身芬芳泡沫之時,邵光毅從院門口經過,順路也進來了:&ldo;軍座您洗澡哪?&rdo;顧雲章莫名其妙的看著他:&ldo;對,怎麼了?&rdo;邵光毅雖然少了兩個蛋,但外表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變化,依舊是器宇軒昂的相貌,只是面無血色,而且不長鬍子了。那時候顧雲章沒把他扔在叢林裡,他心裡是感激的,故而就時常想為對方做點什麼,權當是報恩。&ldo;我現在沒什麼事兒,軍座有差使,儘管派給我好了。&rdo;他低著頭說道。顧雲章看他一副衰頭衰腦的慫樣,就隨口支使道:&ldo;你把我那衣服都洗了吧!&rdo;顧雲章繼續露天洗澡,杜楚夫拿著塊香皂侍立一旁,邵光毅坐在角落裡吭哧吭哧洗衣服,三人一時無語。後來顧雲章總算是洗淨了,就一邊毛巾擦身一邊問邵光毅道:&ldo;你下面長好了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