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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喜感覺霍相貞是被馬從戎吃了大戶,心裡幾乎要憤憤不平了。一邊不平,他一邊又聽到了些許風聲,說馬從戎之所以能有著天大的面子,乃是因為他那一身細皮白肉合了靜帥的胃口‐‐霍相貞字靜恆,外面的人提起他,統一的稱他一聲&ldo;靜帥&rdo;。這個訊息,顧承喜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本以為如果平安身邊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也應該是白摩尼。至於馬從戎‐‐馬從戎乾淨,利落,精神,和氣,像狐狸,不像兔子。這天下午,他又溜達到了馬宅做客,然而撲了個空。馬宅的門房告訴他:&ldo;我們三爺去府裡了。&rdo;&ldo;府裡&rdo;自然指的就是霍府。顧承喜心中一動,暗想:&ldo;他回來了?&rdo;霍相貞的確是回來了,不過與素日不同,他是被副官攙下汽車的。馬從戎早早的候在了府外,如今見了,連忙上前問道:&ldo;大爺怎麼了?&rdo;白摩尼緊隨其後的下了車:&ldo;感冒。&rdo;馬從戎取代了副官之一,扶了霍相貞:&ldo;感冒?&rdo;白摩尼撅著嘴:&ldo;他一喝酒就高興,一高興就撒歡。穿著單衣往外邊跑,不感冒才叫怪了!&rdo;馬從戎輕描淡寫的答道:&ldo;哦。&rdo;然後他抬手摸了摸霍相貞的額頭。霍相貞面紅耳赤搖晃著走,額頭燙成了一塊火炭。 病馬從戎把霍相貞送進樓上臥室,給他寬衣解帶,端水喂藥。霍相貞昏昏沉沉的不說話,憑著他擺弄。末了展開一床羽絨被子給他蓋好了,馬從戎對著白摩尼一招手,輕聲說道:&ldo;白少爺,您也和我出去吧?&rdo;白摩尼看了他一眼,聽他聲不是好聲,話不是好話,於是站在原地沒有動:&ldo;喲,你臉好啦?&rdo;馬從戎對著他莞爾一笑:&ldo;多謝白少爺關心。一巴掌的事,還不是早好了?&rdo;白摩尼移開目光:&ldo;也可能是你皮厚,不怕打。&rdo;馬從戎一點頭:&ldo;白少爺真幽默。&rdo;白摩尼還要說話,不料床上的霍相貞&ldo;唿&rdo;的一聲直坐起來,擰著眉毛吼道:&ldo;狗咬狗!都給我滾!&rdo;馬從戎笑眯眯的不說話,白摩尼則是忿忿的還要分爭:&ldo;大哥你看他‐‐&rdo;話沒說完,霍相貞一掀被子下了地。從屋角衣帽架上一把摘下皮帶,他氣勢洶洶的轉向二人:&ldo;我看你們是找死‐‐&rdo;他的話也沒說完。因為只聽&ldo;咣噹&rdo;一聲門響,馬從戎和白摩尼瞬間逃了個無影無蹤。兩人全不是傻瓜,誰也不想留下來挨皮帶抽。霍相貞睡了一下午,晚上彷彿好些了似的,下樓到餐廳裡吃了頓晚飯,給他端茶遞水的依然是馬從戎,白摩尼則是百無聊賴的又跑出去玩了。吃飽喝足之後把筷子一放,霍相貞一邊抄起餐巾擦嘴,一邊說道:&ldo;夜裡上去一趟。&rdo;馬從戎侍立在他身後,聽聞此言,立刻畢恭畢敬的答道:&ldo;是。&rdo;霍相貞起了身:&ldo;早一點。&rdo;馬從戎又一點頭:&ldo;是。&rdo;然後馬從戎獨自進了樓下的小浴室,嚴肅的、虔誠的把自己洗刷了一通,從上洗到下,從裡洗到外,彷彿是預備要去獻祭。傍晚開始洗,一直洗到天黑。最後攏著絲綢睡袍出了來,他感覺自己已經不像了人。手裡攥著個小手巾卷,他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莊嚴的,恐怖的,要去死一回。滑膩的液體順著他的大腿內側往下流淌,他已經把自己炮製得很好。進入臥室之後,馬從戎照例停在床前放下小手巾卷,同時問道:&ldo;大爺,要不要關燈?&rdo;霍相貞扔了手裡的書。伸手一掀他鬆鬆垮垮的睡袍前襟,霍相貞看到了他腹部的一抹紫青。他面板白,偶然受了點瘀傷,能留許久不散。看過之後收了手,霍相貞往床裡一翻身:&ldo;關吧。&rdo;霍相貞照例是把馬從戎狠狠勒進了自己的懷裡。馬從戎一直不吭聲,直到雙方的身體已經嚴絲合縫的契到一起了,他才開了口:&ldo;大爺剛剛退了燒,別太累著了。&rdo;霍相貞把額頭抵上了他的後腦勺,從頭到腳一起對他使勁,彷彿是要把他幹個腸穿肚爛,幹出他的一條人命。灼熱的呼吸燙著他的後脖頸,他想大爺半個來月沒回家,真是憋急了。其實天津什麼沒有?何至於非得把火氣攢到家裡,留給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