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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摩尼仰頭看他:&ldo;我怎麼小了?&rdo;霍相貞抬起一隻手,摸了摸白摩尼的後腦勺:&ldo;小腦袋,小脖子,小肩膀,小身體。&rdo;白摩尼很認真的反駁:&ldo;那是被你比的。不是我小,是你太大!&rdo;霍相貞的手從後腦勺開始往下滑,滑過了他的後背和腰。腰是細細的一捻,可以讓霍相貞一手攬住。窗外暮色漸漸的深重了,房內的人無暇去開電燈。霍相貞很有剋制的撫摸了白摩尼的後背,越摸越感覺白摩尼小,真小,小得像個水晶玻璃人,小得讓自己要用雙手去捧著他。唱片轉到了盡頭,房中的舞曲告一段落。白摩尼正要支使霍相貞帶自己過去換唱片,可未等他出聲,他忽然頭重腳輕的懸了空,卻是霍相貞毫無預兆的攔腰抱起了他。隨即一轉身坐上了椅子,霍相貞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白摩尼自動的收回雙腿抱住膝蓋,在他懷裡縮成了一小團。雙腳蹬著霍相貞的大腿,隔著一層薄薄的褲子,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天黑了很好,不開燈也很好。他罕有的安靜了,扭了頭去看霍相貞的眼睛。可是,屋子太黑了,黑到讓他看不清楚。一隻手又被霍相貞握到了嘴邊,他等著霍相貞親他一下,可霍相貞還是半輕不重的咬了他。咬過之後,霍相貞親暱而又溫柔的笑了:&ldo;小崽子。&rdo;&ldo;大哥。&rdo;他開了口:&ldo;你一天不結婚,我就……我就陪你一天。&rdo;霍相貞登時笑道:&ldo;你陪我?我看你是害怕結了婚會受家庭束縛,不能由著性子胡玩胡鬧罷了!我從早忙到晚,連著幾天也未必能見你一面,我用你陪‐‐&rdo;話音未落,他的言語戛然而止,因為感覺自己好像和白摩尼說擰了。把白摩尼的話重新回憶了一遍,他隱隱變了臉色。&ldo;你……陪我?&rdo;他試探著問。白摩尼抬手抱了腦袋,忽然不耐煩的一晃肩膀:&ldo;對!我陪你!問問問,問個沒完!不說了!&rdo;霍相貞輕輕的扇了他一巴掌:&ldo;小混蛋,和我耍什麼性子!&rdo;扇完之後,他若無其事的扭頭望向窗外,對著暮色微笑了,心中很喜悅。 小豆莢白摩尼本來也沒打算對著霍相貞表白什麼,然而蹲在對方的大腿上頭腦一熱,他順嘴說出了一肚子實話。話出了口,他傻了眼。抱著腦袋閉了眼睛,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說得該不該。他從小就生得美,勝過了漂亮的女孩子,小尾巴似的總跟著大哥與大姐。長輩們都拿他開玩笑,問他:&ldo;將來姐姐嫁給霍少爺了,人家成了小兩口,不要你了,你怎麼辦?&rdo;又說:&ldo;把你打扮成個小姑娘,將來跟著姐姐一起去霍家吧!&rdo;每次聽到這樣的玩笑話,他都很認真的拼命點頭,是百分之百的樂意。他越點頭,長輩們越是笑。說得多了,笑得多了,他也長大了。娘沒得早,爹又常年參禪悟道,是靈機把他帶大的。他染了一身的脂粉氣,面對著霍相貞,他時常感覺自己和靈機是一樣的。他的心意,他的感情,是一樣的。靈機什麼都不說,然而大哥什麼都知道。到了他這裡,他不能不說,他不說,大哥就只拿他當個小崽子看待。不說,他憋著;說了,他又慌。忽然惱羞成怒的放下雙手抱了肩膀,他想你為什麼非要我開口呢?為什麼靈機可以一言不發,我就非得明明白白的說了又說?說了又說,你還不懂?你還要問?思及至此,他感覺周身的血一陣一陣的往腦子裡湧,一張臉也燙得厲害。向下伸出了一條腿,他想逃走。然而霍相貞突然出手摟住了他:&ldo;你往哪兒跑?&rdo;白摩尼開始掙扎,越掙扎,越感覺霍相貞力大無窮,胳膊像是鐵鑄的,可以輕而易舉的禁錮住自己:&ldo;不用你管!&rdo;霍相貞一手環住了他的腰,另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肩。白摩尼的反抗對他來講,不過是場輕描淡寫的兒戲。而白摩尼身不由己的靠上了他的胸膛,伸出的一條腿意猶未盡的又對著虛空踢了一下。踢過之後,他老實了。歪著腦袋枕上了霍相貞的肩膀,他氣咻咻的喘息著。眼睛閉了又睜開,屋子裡真是黑透了,他已經看不清楚霍相貞的側影。霍相貞抱著白摩尼靜坐了許久。他自認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尤其沒有萬花叢中過的志向。找個可心合意的人,一生一世的過一場,就很好,就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