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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貞向後退了退,給他留出了容身的位置:&ldo;關吧。&rdo;&ldo;啪&rdo;的一聲輕響過後,臥室瞬間陷入了黑暗。馬從戎解開衣帶脫了睡袍,掀開棉被躺上了床。被窩裡的霍相貞也在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馬從戎側臥著背對了他,抬手去摸自己帶了的小手巾卷。手巾卷開啟了,裡面還包著一沓子細軟潔淨的手紙。指尖在手紙表面無意識的輕輕畫著,他後背一熱,終於等到了霍相貞的胸膛。黑暗之中,霍相貞摟住了馬從戎的腰,下面對準了關竅便是一頂。進入得很容易,因為馬從戎恪守本分,已經提前處理了自己。猝不及防的急哼出聲,他陷在霍相貞的懷中無路可逃,霍相貞的手臂太有勁了,幾乎是要把他勒進自己的胸膛裡。隨即一個翻身壓住了他,霍相貞單方面宣戰,大大的動起了干戈。炙熱的呼吸燙著馬從戎的後脖頸,馬從戎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幾乎要被霍相貞勒斷了氣,在半窒息的痛苦與快樂中,電流順著他的脊樑往上走,激起了他一波又一波的戰慄‐‐在霍相貞的床上,他總是甜頭苦頭一起吃。一場事畢之後,他軟綿綿的趴在了下方,馱著個沉甸甸的霍相貞。提起一口氣昂起頭,他側過臉問道:&ldo;大爺,還要嗎?&rdo;霍相貞的手臂還勒著他:&ldo;等一等。&rdo;他乖乖的等著,直等到霍相貞在他的頭髮上蹭了蹭熱汗:&ldo;再來一次。&rdo;午夜時分,馬從戎悄悄退出了霍相貞的臥室。把擦拭過穢物的手紙扔進抽水馬桶,他把同樣不乾不淨的手巾卷也扔進了垃圾桶。草草的衝了個熱水澡,他倒在自己的床上,疲憊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他想自己本不該是當兔子的料,然而只要上了大爺的床,就必定會小死一次。大爺其實什麼都不懂,悶頭悶腦的只知道幹,並且腰斬似的,總像是要把他的身體勒成兩段。不過這樣罕見的蠻橫與熱情,竟也別有一種動人之處,幾乎讓他又戀又怕的上了癮。翌日清晨,他在餐廳裡見到了霍相貞。很奇妙的瑟縮了一下,他還記著昨夜那一場小死。霍相貞正在吃熱餛飩。見馬從戎來了,他開口問道:&ldo;上次是不是你跟我要鹽務局的缺?&rdo;馬從戎略一沉吟:&ldo;是。家裡的一個兄弟沒差事,求我給他找碗飯吃。&rdo;霍相貞端起手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ldo;鹽務局的缺你不要動,我心裡有人了。&rdo;馬從戎看著他笑了一下:&ldo;大爺,是不是……顧承喜啊?&rdo;霍相貞一點頭:&ldo;對,給他找個長遠的差事。幹得好算他有造化,幹不好也餓不死他。&rdo;馬從戎又問道:&ldo;大爺準備什麼時候接他進京?&rdo;霍相貞不能不為顧承喜著想,但又不願為他多想:&ldo;不著急,年後吧!&rdo;霍相貞吃著餛飩,感覺&ldo;年後&rdo;距離此刻還很遙遠。然而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彷彿只在轉瞬之間,&ldo;年後&rdo;來了。 大開眼界顧承喜穿著新制的棉衣,生平第一次坐了火車又坐了汽車。一路眼花繚亂著進了北京城,他的頭是新剃的,臉也颳得乾乾淨淨,照理說是無懈可擊了,然而一手按著自己的右大腿,他的傷腿始終是隨著心在抖。最後,汽車停在了兩扇朱漆大門之前。一名戎裝筆挺的青年在外為他開了車門,又低著頭對他一笑:&ldo;顧爺,過年好。有日子沒見了,身體恢復得還好?&rdo;顧承喜把一條腿伸到了車外,腳踏實地之後抬了頭。對方的聲音和相貌他都還認識,他知道他叫馬從戎。馬從戎一手搭在車頂,一手背在身後,翩翩然的帶著一點公子相。顧承喜憑著一身的新衣掩護了自己的羞怯,馬從戎對他談笑風生,他也回了個笑:&ldo;挺好的,沒大事了。&rdo;馬從戎不著痕跡的將他打量了一番,隨即將揹著的手伸向朱漆大門:&ldo;請進吧,顧爺到的時間很合適,我們大帥今天正好清閒。&rdo;顧承喜一輩子沒當過&ldo;爺&rdo;,馬從戎一口一個顧爺,勾出了他滿心的惶恐。他的身手一貫最靈活,然而小小的汽車卻是困住了他。狗熊出洞似的,他笨笨的探身落地見了天日。馬從戎身姿筆挺的轉向前方,一邊領著他往大門裡走,一邊用眼角餘光瞥了他的步態。顧承喜也是個大個子,因為個子大,所以一舉一動都醒目。緊趕慢趕的追著馬從戎,他的右腿明顯是要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