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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國綱反覆的親吻虞幼棠那面孔身體，又把手插進對方大腿後庭處狠摸了兩把。最後起身把人仰臥著擺放好了，他展開薄被為對方蓋上，口中低聲說道：&ldo;幼棠，我是個瘋子，我是個混蛋，我要走了，回來後再向你道歉。我不會走太久，你這些天好好保重，不要想著逃走，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rdo;然後他掀開棉被一角，低頭湊進去分開虞幼棠的大腿，又在那下身前後親了一遍。最後蓋嚴被子，他站在床前長嘆一聲，而後戀戀不捨的推門出去了。洗漱完畢穿好軍裝，盛國綱快步出門，在門口張副官的陪同下上了汽車，直奔城外營盤而去。 開戰了日上三竿之時，虞幼棠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後他怔怔的凝望前方，頭腦中是一片空白，木然許久後才漸漸回了魂。夜裡最後那驚心一幕緩緩浮至眼前，這讓他下意識的蜷縮了身體，六神無主的重新低頭閉上了眼睛。這時，房中角落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抽泣。虞幼棠這才發現虞光廷並不在自己身邊，轉過身來覓聲望去，他和虞光廷對視了。虞光廷雙眼紅腫，滿面淚痕，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兄弟兩人相望了片刻，虞幼棠沒說話，虞光廷卻是忍耐不住，張大嘴巴驟然號出了哭泣聲音。&ldo;他給我吃了藥……&rdo;他用小孩子一樣的嚎啕聲音哭喊說道：&ldo;他給我吃了藥……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怪我，不怪我……&rdo;他一邊哭喊一邊四腳著地的爬到了床前，跪坐起來嚎的涕泗交流，簡直有了歇斯底里的模樣：&ldo;是他給我吃了藥……不怪我……不怪我……&rdo;虞幼棠看虞光廷哭的紅頭漲臉，光著膀子不住抽搐，彷彿是深受刺激、恐慌之極一般。他這想法並不錯，虞光廷此刻的確是深受刺激、恐慌之極。虞光廷在牆角里整整縮了一夜，也不覺著冷，也不覺著困，只是不住回憶夜裡情形的每一個細節，然而就在無形的折磨中落淚哽咽。他睡了他哥哥，他要崩潰了！虞幼棠凝視了虞光廷片刻，然後就轉過身去背對了他，又拉起棉被蓋住了自己的頭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夜裡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極限，他覺著自己正處在一場漫長而幽閉的噩夢中，噩夢內容越來越荒誕噁心，可他對此無能為力。初夏季節已然到來，窗外暖風拂面、陽光明媚。他很久沒有犯過哮喘，拄著手杖可以走遍整幢公館，即使沒有鴉片也不至於痛苦的徹夜難眠‐‐這是他一年中最好的時光，他目前死不了！拉下棉被轉向虞光廷，虞幼棠輕聲開了口：&ldo;老二，不要哭了。&rdo;虞光廷彎下腰來以手拄地，聲音和身體一起劇烈的顫抖。對著虞幼棠拼命的點了點頭，可是他根本無法止住自己的抽泣。虞幼棠閉上眼睛：&ldo;不怪你，我已經忘記了。&rdo;盛國綱說自己會很快回來，然而他一走一個多月，音信全無。在沒有盛國綱的日子裡，虞家兄弟繼續相依偎著生活了下去。虞光廷一度不敢面對虞幼棠的眼睛，夜裡睡覺也筆直的緊守床邊，不肯再去和哥哥相擁而眠。虞幼棠不理會他，不理會了天，他像個貓似的，又偎回來了。虞幼棠喜愛夏天，他怕冷不怕熱，只愛在夏天出門見見天日。然而在這個七月，他和虞光廷一起被困在了樓內，只能隔著窗子去呼吸自然的空氣了。並沒有人阻攔他們的腳步，只是盛國綱留下來的衛兵們在院子裡拴了大狼狗。虞家兄弟都有些怕這動物，狼狗一撒歡兒，院子裡就沒有他們立足的地方了。虞光廷已經習慣了被囚禁的生活，他守在陰涼的客廳裡，用一點鳥食兒逗小鳥兒；虞幼棠旁觀許久，忽然開口說道：&ldo;老二，旁人對你說了十分話，你信他二三分也就夠了。&rdo;虞光廷回頭看了他一眼：&ldo;哦，記住了。&rdo;&ldo;不許再往賭場跑，那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rdo;虞光廷一點頭：&ldo;哦，記住了。&rdo;&ldo;以後等你生兒育女了，不要去求兒女有大出息，只要他們能夠自立自強就好。對太太也要好一點，要珍惜別人對你的感情。&rdo;虞光廷喂光了鳥食兒，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走到虞幼棠身邊坐了下來：&ldo;哥，你近來怎麼總和我說這些話？我的太太連影兒都還沒有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