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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佈置的十分齊備潔淨,牆上嵌著的蓮花小壁燈散發出柔和光芒;空氣中依稀夾雜著一點兒甜美的鴉片煙味,彷彿是偏於憋悶了,不過更有一種幽靜隱蔽的溫暖。馬榮生是有一點小嗜好的,此刻就對周圍環境十分滿意。抬手一拍虞幼棠的肩膀,他發自內心的笑了一聲:&ldo;好。你老弟招待的夠周到!&rdo;虞幼棠差點沒被他拍了個跟頭。拄著手杖強撐住身體,他邁步往煙榻方向走去,同時口中笑道:&ldo;周到算不上,無非是盡心而已。&rdo;馬榮生趕上去,一轉身坐到了煙榻上,而兩名丫頭就一齊走來,先蹲下為他脫了鞋,而後自己也嫋嫋婷婷的抬腿上去了,挪到煙盤子那一處開始燒煙泡。虞幼棠在馬榮生對面處半躺半坐了,先是閉目養神;待到對方吸過了兩個煙泡兒,他這才睜開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馬榮生說些閒話。馬榮生酒足飯飽,又過了煙癮,這時枕著一個丫頭的大腿,感覺十分快活。半眯著眼睛望向虞幼棠,他懶洋洋的說道:&ldo;虞老弟,我先前倒不知道金家還有你這麼一個人物。&rdo;虞幼棠歪過頭來對他一笑:&ldo;我不姓金,也算不得人物。馬老闆謬讚了。&rdo;馬榮生不同意他這個說法,在丫頭的大腿上輾轉著搖頭:&ldo;老弟,你不要和我謙遜。說句不客氣的話,就你這般年紀的毛頭小子,還不配讓我說違心話來恭維!&rdo;虞幼棠聽到這裡,卻是笑出聲來。伸手不知從身上哪個口袋裡摸出了一小瓶酒,他擰開瓶蓋灌了一口,而後抿著溼漉漉的嘴唇側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了馬榮生的眼睛:&ldo;既然我的確是個人物,那你喜不喜歡我?&rdo;馬榮生在鴉片氣息和酒精味道中望向虞幼棠,結果就發現這傢伙面無血色,眉目如畫;身上還帶著一絲幽幽的芬芳。於是他那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渙散笑容:&ldo;當然是喜歡嘍。&rdo;然而虞幼棠忽然板起臉來,並且伸出一根手指虛虛點了他的鼻尖,很好看的咬牙切齒道:&ldo;這麼喜歡我還不和我合作,喜歡又有什麼用?嗯?&rdo;馬榮生枕著丫頭的大腿,目瞪口呆的,竟是被他問的無話可答了!幸好虞幼棠隨即又緩和了神情。端起酒瓶喝了一口,他轉身恢復了半躺半坐的姿態,並且對著馬榮生一揮手,要笑不笑的說道:&ldo;好啦,不和您胡鬧了。&rdo;馬榮生髮現自己和虞幼棠在一起的時候,那感覺類似做夢。本來他也是健談霸道的人,不過躺在丫頭那溫暖而肉感的大腿上,他就覺著雲裡霧裡的發暈‐‐當然,也可能是剛吸了鴉片煙的緣故。暈,暈的還挺舒服。正在此時,金光耀回來了。金光耀在方才虞幼棠的提醒下,驅車趕回附近的翡翠別墅,精挑細選了幾位出色姑娘帶來飯店,以陪馬榮生消遣。如今這幾名女子一個個花枝招展的走進房來,因都是閱人無數見過世面的,所以毫不怯場,鶯聲燕語談笑自若。虞幼棠悄沒聲息的下了煙榻,拄著手杖站直了身體,遙遙的對著馬榮生一點頭:&ldo;馬老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耽誤您的好時候了。&rdo;馬榮生坐了起來,看著他笑道:&ldo;老弟,留下來一起玩嘛!&rdo;虞幼棠連連擺手微笑:&ldo;心領了,馮老闆自用吧。我們這就告辭,改日再會。&rdo;馬榮生含著一點兒笑意,盤腿坐正了身體,望著虞幼棠說道:&ldo;老弟,明天我回請,你務必得到!&rdo;虞幼棠眼簾一垂,嘴角微翹著抿嘴一笑,而後抬眼向他又一點頭:&ldo;馬老闆下的請,那我自然是必到的。&rdo;金光耀本來是這一場宴請的主人翁,然而卻是糊里糊塗的成了背景,幾乎就沒有和馬榮生直接對過話。啼笑皆非的坐上汽車,他在回家的路上笑道:&ldo;幼棠,你挺有辦法啊!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姓馬的又說什麼了?他不是架子端的天高麼,怎麼還主動要回請了?&rdo;沒有應答。他扭頭向旁邊看了一眼:&ldo;幼棠?&rdo;虞幼棠委頓在座位上,喃喃的輕聲說道:&ldo;金哥,我頭疼。&rdo;金光耀連忙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覺著微微有些發熱:&ldo;是不是累著了?&rdo;虞幼棠那身體一點一點的歪倒下去,最後就伏在了金光耀的大腿上。金光耀想他和馬榮生談笑風生了幾個小時,字字句句都要留心,定然是疲憊到了極處,就一邊將他扶起來摟抱在懷裡,一邊伸手敲打了司機的後腦勺:&ldo;你他媽的給我再快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