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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棠似笑非笑的轉向他,盯著他的眼睛只答出了兩個字:&ldo;還好。&rdo;盛國綱情不自禁的就放輕了聲音,彷彿怕嚇著誰似的說道:&ldo;春天雖然暖和,可是反倒愛犯舊病,你要多穿衣服,別受了寒。&rdo;這話一出,金光耀立刻就抬起了頭,很覺奇異的看向了盛國綱。虞幼棠也覺察出來了,立刻以一種開朗的語氣笑道:&ldo;多謝關懷,盛先生真是個細心的人。現在這種天氣‐‐&rdo;他抬手一拍金光耀的手臂:&ldo;金哥都換上單衣了,我這裡還穿著夾袍,其實白天也覺著熱,可就像盛先生說的那樣,只怕早晚溫度降低,會受了寒啊!&rdo;盛國綱意識到了自己方才有點失態,也趕忙接著話茬補救:&ldo;的確的確,早晚還是冷。&rdo;然後又面向了金光耀:&ldo;金先生身體好,穿的這樣單薄。&rdo;金光耀覺得盛國綱這人說話太沒水平了,叉起一塊罐燜牛肉送進嘴裡,他一邊嚼一邊答道:&ldo;嗯,我吃得多,身體好。&rdo;三人把這頓飯吃成了一盤散沙。盛國綱想和金光耀說話,可是金光耀不大理他;他不想和虞幼棠說話,因為知道只要虞幼棠一做回答,自己那聲音必然會立刻溫柔的不成樣子。於是他和金光耀開始對著大吃起來。虞幼棠冷眼旁觀著這二位,發現這兩人好像豬吃食一樣埋頭大嚼,一點感情都不帶的狼吞虎嚥著。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毫無食慾,並且覺得眼前這幅場景十分詭異。盛國綱厚著臉皮把自己同金光耀請過來,定然會是有個目的。要說是想與金光耀講和,那不該是這樣知難而退的講了兩句就作罷;要說不是想與金光耀講和,那又是圖個什麼呢?虞幼棠坐在兩頭豬中間,很覺困惑。金光耀先吃飽了。直起腰用餐巾擦了擦嘴,他強忍著憋回去了一個飽嗝兒。在桌下摸索著抓住了虞幼棠的手,他輕輕的捏了一下,打算帶著對方回家去。盛國綱這時也抬起了頭,滿嘴湯汁:&ldo;金先生……吃好了嗎?&rdo;金光耀到了現在,心情平和,對盛國綱的態度從懷恨轉為了蔑視:&ldo;吃好了,多謝你這一場款待,改天我回請啊!&rdo;盛國綱抬腕看了看手錶:&ldo;還早呢,金先生虞先生再坐坐?&rdo;金光耀看看窗外:&ldo;不啦,天都要黑了。再說幼棠坐久了也累。&rdo;盛國綱舔了舔嘴唇,剛要繼續說話,不想此刻雅間房門&ldo;轟&rdo;的一聲被人撞開,一名青年氣喘吁吁的堵在門口,帶著哭腔大聲喊道:&ldo;侄少爺,不好了……老、老爺出事了!&rdo;金光耀登時起身轉向了他:&ldo;什麼?&rdo;青年也不知是跑了多遠的路,此時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一口接一口的大喘不止:&ldo;國民飯店門口……老爺出、出事了!&rdo;他自己用手指頭點了胸口,掙了命的要把話說完全:&ldo;兩、兩槍,已經送了醫院,您快去瞧、瞧瞧吧!&rdo;金光耀那腦子裡&ldo;嗡&rdo;的一聲轟鳴,下意識的拔腿就要走,然而腳剛抬起來,他忽然想到身後還有個虞幼棠。他想要把虞幼棠一起帶走,可又怕此行一去會有危險,瞬間的思忖過後,他回頭匆匆吩咐道:&ldo;幼棠,你自己叫汽車回家,回去後不用等我!&rdo;然後他一頭衝向門外,咚咚咚的狂奔而走。 一夜在金光耀奪門而出的那一剎那,虞幼棠也隨之站了起來‐‐不過他知道金光耀現在心急如焚,自己絕追不上他,所以腿上雖然運了力氣,卻是並沒有邁步。金光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自知對方是依靠不上了,只得重新坐回原位,轉向了盛國綱。&ldo;這真是‐‐&rdo;他很擔憂的望著對方,話沒說完,只急促的嘆了口氣。盛國綱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面孔。匆匆的拉起餐巾擦淨嘴上的醬汁,他起身走到窗前探頭一望,只見金光耀的汽車橫衝直撞的絕塵而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然後他回頭盯住了虞幼棠的背影,飛快的微微一笑。這回他在虞幼棠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了,前傾身體很誠懇的安慰道:&ldo;金老爺子是個厲害人物,未必就會真著了道,況且他已經進了醫院,縱算是受了傷也能得到救治啊。&rdo;說到這裡他暗暗動了動手指,想要拍拍虞幼棠,可是沒找到合適的地方下手,最後就只在褲子上蹭了蹭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