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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連連答應,然後出門把等候在外的夥伴們呼喚進屋,也圍了張桌子吃喝起來。杜參謀吃飽喝足之後,沒敢輕易離開,點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一邊喝一邊摩挲著他的皮帽子。平心而論,他今天雖然沒有圓滿完成任務,但此刻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在天色擦黑的時候,小李等人不負眾望,把盛國綱從出站口給截住了!盛國綱穿著一身筆挺嶄新的海勃絨長大衣,頭上扣著一頂同樣嶄新的粗呢禮帽,身後就帶了一位張副官。張副官打扮的也挺摩登,雙手還抱著一個大錦緞盒子,裡面躺著一根從吉林弄過來的老山參。杜參謀從食堂中迎了出去,拎著他心愛的大帽子是又鞠躬又陪笑:&ldo;師座,屬下無能,沒把事兒辦明白,您老人家給我兩巴掌吧!&rdo;盛國綱莫名其妙的望著他:&ldo;你……你這是讓人家給攆出來了?&rdo;杜參謀一躬身:&ldo;師座高見,這都讓您給瞧出來了。&rdo;盛國綱摘下帽子,忍不住撓了撓頭:&ldo;誰把你們攆出來的?總不會是虞……幼棠吧?&rdo;杜參謀再一次躬身:&ldo;那不是,虞先生這個……的確是斯文,不過我們沒想到這金茂生他侄子下午忽然來了,他侄子那脾氣霹靂火爆的,而我們呢,謹記師座教誨,不敢在虞家動武,結果就那什麼,被轟出來了。&rdo;盛國綱把帽子重新扣回腦袋上。雙手插進大衣兜裡,他對著杜參謀一挑眉毛:&ldo;找個地方,你慢慢說。&rdo;盛國綱在北京飯店內下了榻。此刻他身處一間溫暖明亮的豪華房屋中,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把沙發椅上;杜參謀拿著他的大帽子,垂手站在前方,有條不紊的做著自我辯護:&ldo;師座,我這張嘴,您還不知道麼?從來就不會說重話啊。今天在虞家,您要是不信,可以把虞二爺找過來對質,我那真是‐‐句句和氣,沒有半個字兒衝突過虞家大爺。他之所以會暈倒,那明明就是被虞二爺氣的。當時是他帶著虞二爺進屋去拿錢,進去就沒了影兒,後來虞二爺哭天抹淚的拿著張房契出來了,說是他哥聽他欠債太多,氣暈過去了。&rdo;盛國綱雙手扶著椅子把手,頭都不抬,翻著眼睛向上看杜參謀:&ldo;是麼?&rdo;杜參謀笑的都快哭了:&ldo;可不就是麼,師座,我敢和您說謊麼?本來除了虞大爺暈倒之外,其它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我們都是一心等著您呢,哪知道半路殺來個金大少爺,瘋狗似的進門就咬,我們沒轍,這才撤退了。&rdo;盛國綱垂下眼簾,黑眼球也隨之轉向了地面。雙手捏了捏椅子扶手,他心裡真是氣悶極了!nnd,很好的一出英雄救美,就被那個死不了的金光耀給攪和了!很好的一晚正月十五,很好的一根老山參,好容易從長白山那邊購買回來的,全他媽白費了!盛國綱不打算和金光耀起衝突‐‐在要將一根眼中釘徹底拔掉之前,他通常會和釘子稱兄道弟一陣子。金光耀不過是借了他叔叔的名頭耍威風,還沒有做一根釘子的資格,所以盛國綱決定姑且繞著他走。盛國綱既然是定下了主意,就不會再做那些徒勞的傷感。他領著這幫部下在飯店餐廳中大嚼了一頓,然後杜參謀等人跑去花街柳巷消遣,而他無心風月,便領著幾位年輕副官去了跳舞廳內。人坐在角落中,他端著一杯啤酒,心裡又開始隱隱的冒了氣泡,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當然,虞幼棠又不是個小娘們兒,和金光耀一起過個正月十五,這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盛國綱雖然承認虞幼棠不是個娘們兒,但也向來沒當他是個爺們兒‐‐誰家爺們兒像他似的那麼又白又嫩?思及至此,盛國綱忽然起了一點性致。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玻璃杯的邊沿,他很纏綿的啜飲了一口啤酒。他真想和虞幼棠坐在一起說說話兒,不說別的,就說那些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曖昧話兒。那個時候,空氣是溫暖而流動的,蘊含著對方肉體的氣息,每句話都像小魚似的順著水流擦肩而過,縱是隻說話不做別的,也很有一種快活。他半閉著眼睛冥想了片刻,念頭忽然又更深了一步。虞幼棠,只有臉和手是露在外面的,他也只看過這兩部分,所以簡直不能想象出對方那一絲不掛的模樣‐‐因為想象不出,所以格外的想要看一看。看看而已,如果要摸的話,那也一定是小小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