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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棠知道馬榮生不是個胡言亂語的人,縱算是扯閒篇兒也必有個來由;聽了眼下這話,他端起茶杯微微一笑,在氤氳的霧氣中垂眼答道:&ldo;我身體不好,何必還要去耽誤人家小姐的終生?&rdo;馬榮生追問道:&ldo;身體不好,有多不好?連打種的本事都沒有了?&rdo;虞幼棠抿了一口熱茶,彷彿是十分的無可奈何,連連搖頭笑道:&ldo;馬老闆,你越說越不像話,我不和你談這個事情!&rdo;馬榮生對於虞幼棠,的確是有那麼點兒&ldo;意思&rdo;。前兩天他同朋友們在一起玩樂,其中有一位比較陌生的馮公子,大概是有了什麼喜事,一露面便受到許多紈絝闊少們的調侃取笑;他聽這笑話來的蹊蹺,出言一問那知情人,這才得知馮公子把虞嘉棠的二兒子給金屋藏嬌了。馬榮生年長許多,對於虞嘉棠其人還留有相當深刻的印象,所以如今聽到這話,驚訝之餘登時想到了虞幼棠‐‐然後他那心思就歪了,&ldo;意思&rdo;也隨之出來了。當然,意思不大,因為他也瞧出了虞幼棠的病態,所以是能玩則玩,玩不成就算了‐‐畢竟是個病秧子,自己又不是精蟲上了腦,好端端的何必要非去睡個病人?虞幼棠坐在自己那間糖果盒子一般的客室中,慢條斯理的陪著馬榮生閒談許久。最後他服用了相當量的鴉片酊,鼓舞著精神站起身來,和馬榮生一起出門去吃那頓晚飯。馬榮生冷眼旁觀他那態度,只覺著這人雖然也愛開個曖昧玩笑,不過總體來講還算誠懇坦蕩,著實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兔子氣。然而他還是很不死心;兩人坐到馬家汽車上後,他狀似無意的握住了虞幼棠的手:&ldo;老弟,我看我們很談得攏,以後應當多加往來才對啊!&rdo;虞幼棠仰靠在座位上,微微一笑:&ldo;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深感榮幸的。&rdo;馬榮生攥著他的手,只覺著軟綿綿冰涼涼的,也不像個活人的手,倒像個小孩兒玩的橡皮耗子,握久了幾乎有些噁心人,故而片刻之後自己就鬆開了。馬榮生的那點兒&ldo;意思&rdo;暫時消退了,於是在館子裡落座之後,他把虞幼棠當做生意夥伴,開始談起了正事。馬榮生這人一向自視甚高,說起話來很不客氣,在虞幼棠面前大肆抨擊金光耀:&ldo;若不是看在你老弟的面子上,那我一定是不能和他再合作下去了‐‐怎麼?難道我馬某人是專門給他看場子的麼?金老闆這個人年輕,不懂事的很吶!&rdo;然後他用兩根手指一敲桌面:&ldo;我看他只適合去跑跑碼頭,這種生意他做不來!要不然就換個人接手吧‐‐你老弟不是很幫他的忙麼?我看往後翡翠的事情由你來處理好了,這樣金老闆放心,我也願意!&rdo;虞幼棠一聽這話,連忙笑著拒絕道:&ldo;不不不,他的事情,我是不插手的。馬老闆有意見,我倒是可以做個轉達。&rdo;馬榮生很不屑的一揮手:&ldo;轉達也沒有用!那小子比金老爺子差得遠啦!&rdo;虞幼棠不好為金光耀做出辯護,又不能附和馬榮生,只好是顧左右而言他,故意岔開話題笑道:&ldo;怪不得馬老闆一定要請我吃這頓飯,原來是要找機會向我大倒苦水。&rdo;講到這裡他用湯匙舀起一點濃湯喝了下去,隨即繼續說道:&ldo;不過我才懶得聽這些煩惱瑣事,你若再說,我可要逃了。&rdo;馬榮生見他一邊說話一邊對著自己笑,因為剛喝過烈酒,所以臉上還隱隱透出了一點粉紅,人面桃花的,心裡那點兒&ldo;意思&rdo;就又飄飄搖搖的冒了頭:&ldo;喲呵!&rdo;他笑嘻嘻的問道:&ldo;吃飽了就跑嗎?&rdo;虞幼棠盯著他的眼睛含笑答道:&ldo;對,吃飽了就跑,反正我沒良心,看你能奈我何。&rdo;馬榮生下意識的一捋袖子,笑的臉上直放油光:&ldo;我的小兄弟,想要見識見識我的手段麼?&rdo;虞幼棠垂下眼簾,嘴角總噙著一點笑意:&ldo;馬老闆一說這話,我就已經怕了。&rdo;馬榮生樂的眼神都散了:&ldo;怕什麼?怕我不疼你麼?&rdo;虞幼棠抬手捂住眼睛,彷彿很疲倦似的一搖頭,然後放下手對著馬榮生嘆道:&ldo;你老人家說話很不正經,我是無顏奉陪下去啦。&rdo;馬榮生很滿意的哈哈一笑,忽然轉變想法,認為虞幼棠這人還是很值得自己花些心思的。馬榮生那一顆心中,心思無數,幾乎把天下人都盤算盡了。此刻他願意勻出一點精力來研究一下虞幼棠‐‐他已經確定對方絕非一隻爛賤的兔子,這樣很好,馬老闆是應該講一點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