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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棠點點頭:&ldo;原來是盛先生出手幫了忙‐‐&rdo;隨即他強嚥下去了後面的道謝。他和虞光廷已經是各立門戶了,不能把麻煩再往自己身上攬。虞光廷欠了盛國綱的人情,那是虞光廷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再說盛國綱定然也沒少算計自家弟弟的錢財‐‐一群亂哄哄的狐朋狗友!咕咚咕咚又灌了兩口酒,虞幼棠往後一仰,毫無預兆的睡過去了。虞幼棠在年夜飯前醒了過來,這時僕人把虞嘉棠也給搬運過來了。虞嘉棠最近好像是要冬眠一般,終日只是睡不夠,而且毫無攻擊力,誰都不認識了。虞幼棠根本不想讓他出來見人,但是大過年的,盛國綱又知道他沒死,所以連藏都藏不了。他很不願給盛國綱留下一種滿門病患的感覺,然而盛國綱顯然對此毫不介意,甚至對虞嘉棠表現出了十二分的親熱。他親自把虞嘉棠攙到了首席坐下,然後又像逗小孩兒似的探頭去問:&ldo;司令,您還認得我嗎?我是國綱啊!&rdo;虞嘉棠向前方桌沿一撲,枕著手臂閉上了眼睛‐‐半分鐘後他忽然直挺挺的又起來了,搖頭晃腦的開始哼出了曲調。虞幼棠很難堪的坐在一旁,看了看盛國綱,又看了看自家父親,本是打算說兩句抱歉的話,哪曉得這一眼望出去,他忽然發現盛國綱和父親竟有幾分相像!輪廓最像,其次是鼻子,嘴唇和下巴也類似,只是虞嘉棠偏於清秀斯文,而盛國綱偏於高大威武,所以單看其中一人,決計不會聯想到另一人的身上。虞幼棠略覺吃驚,然而又不好隨便開口說外人長的好像自己親爹,只好把這發現埋在心底,隨著米粥一起消化了。年夜飯很豐盛,可惜虞幼棠胃口虛弱,吃不得;而虞嘉棠坐在首席哼了二十分鐘的歌曲,然後一口東西也沒吃,只是鬧著要回去睡覺。虞幼棠無可奈何,只得命僕人將他帶走了。盛國綱倒是吃的痛快‐‐他平時不注重飲食,吃不到什麼好的,如今來了虞家,心情愉快,胃口大開,覺著樣樣都美味。虞幼棠病病歪歪的靠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一件事:&ldo;今天怎麼沒有丸子?&rdo;盛國綱嚥下口中食物,抬頭對著他笑:&ldo;我特地囑咐了廚房‐‐上次在你這兒吃的太多,從那兒往後就戒丸子了!&rdo;虞幼棠這小半天內一直是和盛國綱談笑風生,這時就疲憊的有些支撐不住。向對方微笑著一點頭,他剛要開口說話,然而就覺著自己這身體忽然向一旁緩緩歪去‐‐他慌忙伸手去抓手杖,然而已經晚了,他在盛國綱的驚呼聲中側身摔倒在地。盛國綱簡直受了驚,趕忙起身繞過餐桌,他手忙腳亂的把虞幼棠扶了起來:&ldo;這是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rdo;虞幼棠脫力一般靠在對方懷裡,心裡也著急,可是手腳都不聽使喚:&ldo;沒事……&rdo;他氣喘吁吁的安慰盛國綱:&ldo;有點兒累,躺一躺就好了。&rdo;然後他就開始一口接一口的喘息起來‐‐他拼命的要吸氣,憋的臉都青了!仰起臉望向盛國綱,他掙扎著從嗓子裡擠出字來:&ldo;酒……給我……&rdo;盛國綱給虞幼棠喝了一點酒‐‐他不知道這酒的成分,只以為這是藥酒。虞幼棠的哮喘病彷彿是緩解了一點,然而喉嚨和胸腔裡都在嘶嘶作響,眼睛發紅嘴唇泛青,兩隻手冰涼的攥著,額頭上全是冷汗。盛國綱以為虞幼棠是要死了。他盤腿坐在地上,一手託抱住虞幼棠的上身,一手拿著小酒瓶挨準了對方的嘴唇,慢慢的傾斜瓶身喂他喝酒。虞幼棠微微張著嘴,酒水順著嘴角往下淌,然而眼睛還睜得很大,黑眼珠子透藍,白眼球上現出了紅細血管,又可怕又可憐的緊盯著盛國綱,眼神是一種惶惶然的哀求和依賴。盛國綱覺著他這是在指望著自己救命‐‐這個念頭甫一生出,讓他那心疼的都要碎了!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面頰去蹭對方那冰冷粘膩的額頭:&ldo;你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哮喘病而已,沒事的!&rdo;&ldo;不用……&rdo;虞幼棠痙攣似的發出微弱顫抖的聲音:&ldo;很快就會好……不用去……&rdo;虞幼棠是久病成醫的人,他說自己很快就會好,結果過了半個多小時後,他當真是緩過了這口氣。大過年的,盛國綱沒有驚動僕人,悄沒聲息的就把虞幼棠抱回了臥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