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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男僕們感覺很是有理,故而上樓開門,打掃衛生去了。至於他們給不給白子灝飯吃,容秀沒有多問,反正白子灝肚裡有了一碗米粥墊底,一時三刻是絕餓不死了。容秀認為自己有必要再勸勸希靈‐‐一邊醞釀著滿肚子良言,她一邊端著小耗子撒尿,偶爾還要分心給樓上的白子灝和遠方的容少珊,於是她雖然足不出戶,但一顆心卻是快要操碎了。然而她等到了晚上,希靈卻是沒回來。希靈沒準備回來,因為何養健到了天津。希靈沒想到何養健一旦開齋,慾望竟如洪水一般,會一路把他從北京席捲而來。沒想到,但是能理解,因為何養健在外面是個&ldo;完人&rdo;,完人提倡一切道德,自身也是無欲則剛,尤其是已經訂了婚。衚衕窯子他是不能去的,婚禮前夕,忽然收個通房丫頭也不對勁,所以希靈成了他唯一可靠又可用的情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別無選擇,他認為自己只不過是來天津辦公務,順路會一會希靈,僅此而已。然而在見到希靈的那一刻,他就把公務徹底忘了。兩人昏天暗地的快活了一場,何養健意猶未盡,但希靈已經赤條條的走向了浴室:&ldo;大哥,今天我們到此為止,一會兒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rdo;何養健扯過毛巾圍在腰間,赤腳邁步跟了過去:&ldo;誰?&rdo;希靈站在浴缸裡,回頭笑道:&ldo;猜。&rdo;何養健微微皺了眉頭:&ldo;總不會是白子灝吧?&rdo;希靈含笑望著他,看他的身姿魁偉挺拔,正如一尊西洋男子的雕像:&ldo;見他幹什麼?不是他。&rdo;何養健走上前去,側身坐在了浴缸邊沿上:&ldo;我猜不出,你直說吧!&rdo;希靈抱著膝蓋坐進水裡:&ldo;陸克淵。&rdo;何養健疑惑的對著她一歪頭,希靈笑道:&ldo;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陸克淵是誰。&rdo;何養健搖了搖頭:&ldo;這人我是聽說過,但我好像沒和他打過交道,你讓我見他幹什麼?&rdo;希靈搖了搖頭:&ldo;不告訴你,總之是對你有好處的事情,事成之後,你得謝我。&rdo;何養健俯下身去,在希靈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嘆息著說道:&ldo;表妹,你別為我多費心思,不值得。&rdo; 家內家外(二)何養健並不怕見人,可是坐在皇宮飯店的雅間裡,他還是糊里糊塗,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見這個陸克淵。平心而論,他對陸克淵是想見而又不想見。想見,是因為這人是名震津門的大佬,這是一條有力的人脈,好些大問題,就只有這些人才能解決;不想見,也是因為如上的原因‐‐他堂堂的一位青年才俊社會棟樑,私底下和個大混混有關係,總像是好說不好聽。對於他的一切疑問,希靈都是神秘的含笑不答,而就在兩人眉來眼去打啞謎之時,陸克淵到了。陸克淵在門口將大衣帽子交給了西崽,進門時已是一身利落。希靈把兩個胳膊肘架在桌面上,手託面頰對何養健說道:&ldo;這位就是陸老闆。&rdo;何養健站起了身,和陸克淵握了握手。希靈端坐沒動,只向前注視了這兩個男人‐‐何養健比陸克淵高了半個頭,陸克淵的服飾是華麗考究的,越發襯得何養健一身素淨深沉。目光劃過何養健輪廓分明的面孔,希靈盯住了陸克淵的側影。偏巧陸克淵這時轉身要來就座,希靈猝不及防的和他對視了一眼。他淡淡一笑,解開西裝紐扣坐了下來,一邊坐一邊說道:&ldo;冷啊!&rdo;希靈下意識的答道:&ldo;是你穿得太薄,這個天氣,穿呢子大衣哪夠?&rdo;陸克淵拿起桌上的菜牌子看了看:&ldo;穿多了也難受,不精神。&rdo;希靈笑了:&ldo;你要那麼精神幹什麼?學小姑娘賣俏呀?&rdo;陸克淵看著菜牌子笑了一聲:&ldo;老來俏。&rdo;希靈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並且忽然來了靈感,腦子裡驟然湧上來一車俏皮話。可在要和陸克淵鬥嘴之時,她忽然意識到何養健也坐在一旁,這才又把牙收了回去。正了正臉色轉向何養健,她開口說道:&ldo;大哥,這裡就咱們三個人,誰也別生分。先點菜,然後邊吃邊聊聊天,好不好?&rdo;何養健一點頭,心裡則是暗暗的納罕‐‐他知道這位表妹是聰明伶俐的,可沒想到她今非昔比,竟有了點&ldo;場面人&rdo;的活潑與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