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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憑能力,是憑運氣,因為這一場復仇餘音嫋嫋,一時半會兒的,完不了。工廠停了工,嶄新的大機器趴在廠房裡靜靜的落灰。何養健的合夥人們‐‐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得知了何養健曾從陸克淵手裡得過回扣,便氣勢洶洶的殺奔了何府,讓何養健出來向他們講清楚。偏巧何養健當時不在家,而能拿得出錢開工廠的人,自然也是有點勢力的,這幾位合夥人各自帶了人馬,堵住了何府的前後門,宣稱縱是何養健躲進了耗子洞裡,自己也要用水把他灌出來。何府的人,一個也出不去,何太太又氣又怕,癱在椅子上站不起來,舜華衝出去要和那幾位合夥人講道理,結果那些人心中怨氣很足,憋得脾氣爆了,嘴也野了,雙方對了不過三言兩語,舜華便哭著跑了回來。孃兒仨好容易把何養健盼了回來,然而何養健面對著這幾位昔日好友,也沒了對策。他們讓何養健賠償自己的損失,可是何養健一沒有賠償損失的責任, 風陡然起(三)容秀偶然間得了一份過期的報紙,在報紙上看到了何養健三個字。慌忙把報紙上的新聞從頭到尾細讀了一遍,她抬起頭,只覺著後背發涼。怪不得希靈這幾天安穩了,再不張羅著去北京了,原來她是如願以償、用不著去了。容秀知道希靈恨何養健,捎帶著恨了整個何家;她還知道希靈睚眥必報,肯定饒不了何養健,但沒想到何養健竟會被她推進了監獄裡去。肯定是她乾的,容秀堅信不疑,否則她也不是沒見過何養健,何養健是什麼樣的人,她不知道十分,也知道個五六分。她才不信何養健會打著慈善工廠的幌子開窯子,更不信何養健會販煙土,販了煙土還露出馬腳、被警察抓了去。白家發生大變的時候,容秀還沒覺怎的,至多是惶恐;如今眼看何養健也完了蛋,她回想起希靈那張白森森的小臉,心中不禁冒出了一股子寒氣。她知道,自己這叫做賊心虛。她也想從這艘賊船上下來,繼續坦坦蕩蕩、無憂無慮的做她威風八面的小管家婆,然而賊船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有的上,沒的下。她身不由己,下不去了。她感覺自己是真的愛上了白子灝,不是原來那個紈絝惡少白子灝,是現在這個殘廢了的小可憐白子灝。她沒生過孩子,然而心中有母性,小耗子是她的小寶貝,白子灝是她的小可憐。對於這個又可憐又賴皮的好看男人,她沒有抵抗力。為了避開希靈的耳目,她現在只能是夜裡偷偷的去見白子灝了,小耗子很成全她,一覺能睡到大天亮,她抽了身,便悄悄的出門,躡手躡腳走很長的路,走到那個&ldo;凹&rdo;的盡頭去。在盡頭的大房間裡,她和白子灝相會了。兩人都不敢開燈,但是沒關係,窗戶開了一扇,窗外有清涼的月光。一叢花枝自窗下生長,枝條橫斜成月下的墨色筆畫,夜風送進一陣陣的花香,容秀在白子灝的懷中喘息著,像花一樣,也有香氣。一邊和白子灝唇舌交纏著,她一邊大了膽子,探險一樣的也去撫摸了他的脊背與腰。忽然感覺到他的手拉扯起自己的褲腰了,她慌忙把那隻手死死的按了住‐‐她還是黃花大姑娘,這最後一步決不能輕易的走,即便要走,也不能這麼摸著黑的走。於是白子灝隔著褲子揉搓撩撥了她,牙齒銜住衣襟掀了開,他把整張面孔都蹭進了她的胸中。容秀身體滾燙、精神渙散,白子灝心裡也在納罕,他有過數不清的女人,然而從沒有一個人像容秀這樣,讓他如此的想要。一陣悲憤如潮席捲而來,讓他失控一般的微微顫抖。他想念他的腿了,如果他還是健全完整的,他現在一定就要把容秀給&ldo;辦&rd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