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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灝脫了上衣,赤膊歪在一旁,手託著腦袋看她。看著看著,他俯下身開始親她的嘴唇,一邊親,一邊又含糊的說道:&ldo;我的小乖乖。&rdo; 臂膀(三)白子灝似乎也是不知道該拿金寶如何是好了‐‐殺了她,還不至於;留著她,看著礙眼,攆走她,又彷彿是便宜了她。他不能把心思放在個不老實的騷娘們兒身上看,暫時不知道,那就等一等,等哪天有了靈感再說,於是金寶在空屋子裡坐起了牢。這牢不比有期徒刑,金寶心裡一點著落也沒有,從夜到日,永遠都是心驚膽戰,因為知道白子灝的脾氣沒個準,還知道憑著他的勢力,別說殺一個金寶,殺十個金寶都像玩一樣。在金寶生不如死的受煎熬之際,容秀來了。和當初的一個小包袱相比,容秀的家當有所增加,已經能夠填滿一個大皮箱。三樓的一側有幾間冬冷夏熱的小屋,是僕人的住所,容秀作為新來的,沒能在那寬敞些的房間裡佔下一席之地,只好和個名叫小珠的小丫頭合住進了一間斗室‐‐真是斗室,房內只能擺下兩張小木床,並且永遠不見陽光。容秀在何府可以獨佔一間小屋,到了這裡卻只得了一張床,但是她心裡很安然‐‐小屋也罷小床也罷,都是她自己尋來的。她憑著力氣,清清白白利利索索的掙飯吃掙床睡,再苦一點,也比守在家裡等那個破爹強。況且,這裡還有希靈呢!白子灝見了容秀,感覺很親切,因為他一回大帥府,必見容副官,而容秀和容副官相貌相似,容秀大概就是女版的容副官,容副官則是男版的容秀。他本是個好色的,而容秀正值最好的年華,最不缺的就是個&ldo;色&rdo;,但是對著容秀,他有點下不去手‐‐他一看見容秀,就想起容副官,一想起容副官,就想起他爹白大帥。容副官,因為玩出了水平,所以在大帥府內享有相當的特權和優待,在某種意義上,幾乎成了白大帥的一位靈魂伴侶,即便不是伴侶,也至少是個靈魂上的姨太太。而白子灝再好色,也不至於對著父親的靈魂姨太太‐‐容副官‐‐動情。旁人只看到容秀漂亮,萬沒想到在白子灝的心中,容秀的背後已經重疊了容副官和白大帥的影子,而這二位的影子讓白子灝大倒胃口,以至於他對待容秀就像對待老孃那樣正經。容秀本來對他存了萬分的敵意和戒心,不知道他會是何等下流無恥的一個惡少,孰料雙方見了面,白子灝一句話也沒多問,直接支使她去端茶遞水,然後就和希靈聊起了閒話,彷彿她已經在白公館裡做了半輩子工。她鬆了一口氣,希靈也鬆了一口氣‐‐她很需要容秀,而白子灝若是要收容秀做老七,那麼憑著她對容秀的瞭解,容秀為保清白,極有可能拋棄自己、逃之夭夭。太平無事的過了三天,這天下午,希靈悄悄的告訴容秀道:&ldo;等到夜裡別人都睡著了,你出門下樓,替我給人送張紙條去。&rdo;容秀問道:&ldo;送給誰?哪間屋子呀?&rdo;希靈道:&ldo;樓下有間小屋,關著個二太太,你知道吧?就往那間屋子裡送,別忘了再帶一盒火柴,那屋子裡沒電燈。等二太太讀完了紙條,你千萬記得要把紙條拿回來燒掉,萬萬不能讓別人看見,記住了沒有?&rdo;容秀疑惑的看著她:&ldo;你這是要幹什麼啊?&rdo;希靈答道:&ldo;你別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do;&ldo;可是‐‐&rdo;&ldo;你到底聽不聽我的?你再問,我就生氣了。還有,你出門的時候別忘了弄點聲音出來,要讓小珠知道。&rdo;容秀張了張嘴,又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強忍著沒有再問。到了夜裡,在小珠的呼吸微微有些沉重的時候,容秀當真是披著衣裳坐了起來。這公館樓裡沒有值夜的,因為絕沒有賊敢往這地方下爪子。容秀下床穿鞋開門關門,並不確定自己是否驚醒了小珠。及至躡手躡腳的下到一樓,她依著希靈的吩咐走,無聲無息的拉開插銷,進了&ldo;牢房&rdo;。&ldo;二太太嗎?&rdo;她用耳語般的聲量發問:&ldo;我是表小姐‐‐六太太派來的,她讓我給你看一張紙條。&rdo;金寶在這屋子裡圈了好幾天,早已狼狽得沒了人樣。聽聞這丫頭是希靈派來的,她連忙接了紙條展開要讀,容秀見狀,立刻又拿出火柴,劃了一根給她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