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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白子灝的面,希靈講了容秀如今的所在,又道:&ldo;你要是找到了她,也替我向她帶一聲好。我倆在一起玩了幾個月,她也像我的姐姐一樣。&rdo;容少珊像吞了彈簧似的,人在原地亂晃。先對著希靈答應了一聲,他隨即又問白子灝道:&ldo;少爺,我想去向大帥告個假,上北京找我閨女去!&rdo;白子灝沒聽明白:&ldo;你想去就去唄!跟我說什麼?&rdo;容少珊晃得越發厲害:&ldo;那什麼,大帥讓我來接少爺到府裡去,可是我現在就想走‐‐夜裡還有一趟往北京去的快車。&rdo;白子灝笑了:&ldo;我用不著你接,一會兒我自己會走。你愛上哪兒我也管不著,你又不是我的人。站不住你就給我滾,要晃你回家跟我爹晃去,我看你眼暈。&rdo;容少珊聽聞此言,當即一鞠躬,然後姿態非常矯健、速度實則很慢的奔出去了。白子灝看著他的背影,同時對希靈笑道:&ldo;這麼個活寶,也能當爹?&rdo;希靈也是抿嘴微笑,一邊笑一邊暗暗在心裡打算盤。容少珊只要見了容秀,容秀就必能知道自己的下落。容秀和她那麼親,應該會找上門來看她一眼,至少,也會給她傳幾句口信。等到和容秀聯絡上了,她再好好品察一下對方的人心,若是真可靠,那她就設法,把容秀弄進來。白子灝站在原地,以仰天長嘯之姿打哈欠。希靈不聲不響的走到他身後,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腰,又把臉蛋貼上了他的後背。隔著一層睡袍,她用手掌撫摸了他的肚子‐‐他偏於瘦,睡袍滑膩,肚皮柔軟,如果她現在手中有一把利刃,那麼一刀刺透皮肉,即便柔弱如她,也可以用刀刃慢慢絞碎他的五臟六腑。閉上眼睛微微一笑,她想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女子(三)在接下來的幾日裡,白公館天下太平,白子灝又開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冶遊起來,想必是家裡的新款溫柔鄉已經漸漸失了魅力,不至於讓他不分晝夜的纏綿於床榻上,盯著希靈的一顰一笑欣賞了。希靈是怎麼來的,他最清楚,所以對她依舊是很有控制,生怕她賊心不死,會找機會偷著逃了。但是,有時候,他又懷疑自己是神經過敏,因為希靈是如此的柔弱,當她從身後輕輕的摟住他時,他簡直感覺她隨時會融化成一道水或者一股風,即便化成了水或風,也依然還要柔柔的纏裹著自己。她就是有這樣天真,有這樣的甜。白子灝覺得自己真是挺愛希靈的,尤其希靈是正經人家出身的女兒,和前頭那幾位相比,明顯是要高貴一些,要是真認準了她是個好樣的,就很可以把她帶回家裡去見見長輩,讓她正正經經的成為白家的一員。白子灝把心事盤算得很清楚,然後便義無反顧的跑了出去,恢復了他先前花天酒地的生活。玉蓮看在眼裡,暗暗的很歡喜,可因白子灝回家之後還是會往希靈的臥室裡鑽,所以她將情緒深藏不露,還是按照自己的老計劃走。金寶身上是有破綻的,她愛玩,愛跑去姐妹家裡打小牌。她是唱曲兒的出身,她的姐妹們‐‐也都是做了妾的‐‐當然也和她是一類的人物。一幫跑過江湖的小女子湊在一起,真安分了才叫奇怪。玉蓮先前影影綽綽的聽聞那群人裡常有優伶出沒,其中還有幾個唱小生的男子。金寶和小生之間或許並無私情,但玉蓮不信他們會連句打情罵俏的閒話都不講。一雙眼睛盯緊了金寶,她又發現她除了打牌之外也會聽戲,大戲開場之前,她憑著自己和戲子們的交情,可以隨意的出入後臺。後臺是什麼地方?後臺是男伶們的天下,男子們光著膀子勾臉穿行頭,熱氣騰騰大汗淋淋的,她一個有了主的女人,往那地方擠什麼?玉蓮連著幾天不言不語,全神貫注的將金寶研究了個透。這天下午,白子灝懶洋洋的起床下樓,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希靈站在他的身後,就見玉蓮拿著一份小報走了過來,整個人加意的妝扮過,發如黑雲,面頰鮮豔。笑吟吟的走到白子灝身邊坐下來,她將小報展開了往他面前一送:&ldo;我的小爺,今天我要試試我的面子大小。&rdo;白子灝瞄了報紙一眼,發現上面登載的全是戲報:&ldo;什麼事?說!&rdo;玉蓮笑道:&ldo;北京新過來的戲班子,四姐昨天看了說好,今天我求你也陪我去瞧一場‐‐&rdo;說到這裡她回頭看了希靈一眼,隨即說道:&ldo;把六妹也帶上,六妹都連著好些天沒出門了,肯定也悶得慌呢,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