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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至瑤點了點頭:&ldo;明天?好,如果明天這傷還不好轉,那我就去醫院瞧瞧。&rdo;只要心平氣和,那他們看起來都是好人。啞巴為餘至瑤纏好了傷口,動作十分嫻熟。而餘至瑤呆呆的望著他,忽然想起往昔事情。面無表情的扭開臉去,他心裡很不好受。餘至琳身為大哥,從來沒為弟弟做過什麼,也沒讓弟弟做過什麼。這次他興致好,特地送來兩張票子,所以餘至瑤儘管對話劇毫無興趣,可是也不好拂了對方的心意。到了下午,他和杜芳卿分頭出門。按照票子上所印的地址,他帶著啞巴乘車前往戲場。而為了給餘至琳撐起門面,在抵達之前,他讓人送去的花籃已經從舞臺下面一直襬到了大門口,鮮豔熱鬧遠勝平時。下車之時,他正好和餘至琳打了個照面。餘至琳換了一身嶄新西裝,雙手插到褲兜裡,正用英文和身邊一群女學生談笑風生。忽然見餘至琳來了,他立刻抬起一隻手揮了揮:&ldo;弟弟,快進去吧,已經開演了。&rdo;餘至瑤筆直的站在他面前。在女學生們的注視下張了張嘴,他沒說出話來,只一點頭,然後彷彿心中有愧似的,低頭邁步向內走去。戲場不算寬敞,下面已經坐滿了人,似乎是學生專場,以青年居多。餘至瑤沒有找到合適座位,正在躊躇,不想就在此時,忽然有一隻手從下面伸過來,在他屁股上用力擰了一把。他吃了一驚,低頭看去,就見何殿英大模大樣的坐在位子上,身邊正是有個空座。對著身邊啞巴打了個手勢,他邁步跨過何殿英那長長伸出的雙腿,在裡面空座上坐了下來。為了襯托舞臺明亮,觀眾席上一片黯淡。何殿英不動聲色的把一隻手搭上餘至瑤的大腿,先是伸展五指上下撫摸了兩把,隨即滑到大腿內側,捏那軟肉接二連三的掐。餘至瑤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舞臺,只將一隻手向下擋了胯間,怕對方不分輕重,當眾攻擊自己的要害。何殿英由著性子掐了一場,掐過之後,又覺心疼,捂著那一片痛處輕輕的揉。餘至瑤向下掃了一眼,只覺得何殿英很孩子氣,兇得幼稚。臺上情景在他眼中,依舊是一片模糊,只聽得一個女聲在銳叫著吟誦詩篇。聲音已是刺耳之極了,詩篇,據餘至瑤聽來,也是狗屁不通。垂下眼簾凝神傾聽片刻,他忍不住一笑,覺得這話劇著實是荒誕極了。然後,他自然而然的把何殿英的手抓起來送到一旁。何殿英撫摸的太持久了,這讓他始終不能放心,總怕對方會發動突然襲擊。這舉動讓何殿英感到了不痛快,彷彿是受到了冷落。忽然一眼瞥到了對方右手上纏裹的紗布,他歪了身子湊向餘至瑤,壓低聲音問道:&ldo;燙一下而已,至於包紮成這樣子嗎?我又沒剁了你的爪子!&rdo;餘至瑤饒有興味的盯著舞臺,同時抬手扯開紗布結釦。慢吞吞的掀開紗布,他把一塌糊塗的右手送到了何殿英面前。燈光昏暗,何殿英就見餘至瑤的手掌黑紅相間,黏溼糜爛。一把攥住對方的腕子,他吃驚的睜大眼睛,萬沒想到自己當初竟然用力過猛,下了狠手。餘至瑤難得觀看這麼拙劣的話劇,審醜審出了趣味,以至於何殿英強行把他拽走時,他幾乎有些戀戀不捨。何殿英沒有光臨醫院的習慣,他把餘至瑤帶到了自己家中。在客廳的大落地窗前席地而坐,他捧著一隻藥箱,很痛心似的擰起了眉毛:&ldo;我只燙了一下……&rdo;餘至瑤盤腿坐在他面前,微微探身看著他笑:&ldo;是隻一下嗎?&rdo;何殿英放下藥箱,把他的右手拉到面前:&ldo;你疼不疼?&rdo;餘至瑤看出了他是心疼自己了。抽出手來伸到何殿英面前,他故伎重演,又想用骯髒傷處去嚇對方。然而何殿英是不在乎的,他絲毫不躲,單是熱切的看著餘至瑤。於是,餘至瑤就把手掌結結實實的拍到了對方的白臉上。水泡再次破裂,膿血蹭上面頰,餘至瑤疼的手臂顫抖,可是滿心快意,因為用自己的痛苦玷汙了別人。等他慢慢摸過了自己的臉龐,何殿英抓下他的手,伸出舌頭舔向傷處。一口舔過了,他扭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低下頭再舔第二口。&ldo;口水能夠消毒。&rdo;他告訴餘至瑤。說這話時他人在陽光下,面板白的透了明,眉眼就顯得特別的黑。餘至瑤笑著拂亂他的短髮:&ldo;像狗一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