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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兩個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而嚴云農的身體和心靈都受到重創,就變成了如今這幅鬼樣子。三錦一點也不同情他,只是覺得好笑。而嚴云農見他嬉皮笑臉的,便又怒道:&ldo;就憑我嚴某人這個學識、這個風度、這個儀表,她們倆個臭婊子不但不偷著樂,居然還敢對我下毒手,真他媽的混賬!&rdo;三錦發出了質疑:&ldo;是麼?我看你卻是風度不錯,儀表一般,學識沒有。&rdo;嚴云農憤然起身,手指門外發出咆哮:&ldo;滾!!&rdo; 新年前夕三錦把嚴云農狠狠的嘲笑了一番,後來看對方真要翻臉了,才識相的住了口。晚上三錦吸足了大煙,仰面朝天躺在熱烘烘的煙榻上,開始進入正題:&ldo;我記得你前兩年在大連,認識了一個白俄,叫什麼米哈伊爾的,現在還有聯絡嗎?&rdo;嚴云農氣哼哼的盤腿坐在他身邊,粗聲粗氣的答道:&ldo;有!&rdo;三錦把身上的單綢褂子解開了,十分愜意的撫摸著白肚皮:&ldo;聽說他那裡有德國槍,是不是?&rdo;嚴云農也跟著伸手去摸:&ldo;是!&rdo;三錦探頭向下掃了一眼,發現自己那肚皮鼓的很圓:&ldo;我想私人買五百支槍,要好的,錢不是問題,你能不能去給我辦一辦?&rdo;嚴云農在他肚皮上拍了一巴掌:&ldo;就憑下面這些破兵,還要好槍幹什麼?再說你發財了?&rdo;&ldo;我把天津的房子給賣了!&rdo;對於三錦的賣房之事,嚴云農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就好頓埋怨,說三錦是腦袋被門擠了,居然把那樣一幢好房子託日本人出售,不被大揩油才怪!三錦倒是覺得無所謂‐‐他在錢上散漫慣了,只要自己手頭夠用,嚴云農再不鬧窮,那便足矣。將購買槍支的任務交給嚴云農,他自覺著一身輕鬆,便悠然的在嚴宅小住起來。幾日過後,他惦念著馬家屯的銀元,就動身回去把錢重新找地方妥善放置了;因為眼看太平無事,故而又返回林西嚴宅,守著嚴云農過冬。三錦已經有好幾年不曾這樣長久的與嚴云農朝夕相處了,而嚴云農現在沒有美人暖床,便也鑽進了三錦的被窩;兩人每夜在入睡前必定互相謾罵打鬧一番,清晨醒來時卻又總是個抱做一團的狀態。那嚴云農躺在床上,就不禁感嘆道:&ldo;想我一表人才,竟要摟著個帶把兒的睡覺,真是悲哀啊!&rdo;三錦雙目朦朧的也跟著感嘆:&ldo;想我一表人才,竟被一個帶把兒的摟著睡覺,真是悲哀啊!&rdo;嚴云農把手伸進了三錦的睡褲中:&ldo;讓我摸摸你的把兒。&rdo;三錦一聽,一瞬間就把褲子退下去了,十分期待的等著嚴云農來摸。可惜嚴云農還在犯困,草草摸了兩下後,便握著三錦的傢伙又睡著了。三錦在嚴宅住了一個多月。後來嚴云農親自動身往大連去了,他才回到馬家屯預備過年。如今他是真正的沒家沒業了,雖然身邊十分熱鬧,但是偶爾也會覺著孤伶伶的不自在。正當此時,他大哥霞山忽然來了。許久未見,霞山的衣著愈發闊氣。他身穿銀狐皮袍子,頭頂黑貂皮帽子,腳踏香牛皮矮筒靴子,靴幫上還繡了花。因他自報家門說是多王的哥哥,所以無人敢攔,衛士直接就將他帶入校內,領到了三錦的房中。三錦沒有什麼準備,其時正坐在火盆前的小板凳上烤火,忽見自家哥哥來了,也沒有起身的意願,只冷淡的一點頭:&ldo;這不是大哥麼?&rdo;霞山上次在旗裡明知下面要鬧事,卻是不聲不響的自己先溜了,導致三錦被白曉峰給捉了去。有一點讓他很感奇怪,便是白曉峰居然沒有宰掉三錦;而三錦既然沒有死,他也就只好繼續做鎮國公,繼續敷衍這個弟弟了。心虛而費力的蹲下來,他十分和藹的笑道:&ldo;弟弟,我是來找你回旗裡過年的。&rdo;三錦斜了他一眼:&ldo;往年也沒聽你提起過這個話,怎麼今年有心關懷我了?&rdo;霞山尷尬之下,視線集中,立時顯出了鬥雞眼的趨勢:&ldo;這裡不是沒有天津熱鬧嘛……再說大格也沒了,就剩下你一個人……&rdo;三錦不滿之下,兩隻眼睛一起斜出去了:&ldo;難道旗裡又有窮梅林鬧起義,所以你要找我回去當人質?&rdo;霞山在火盆的熱氣中打了個噴嚏,而後像個軟蛋似的笑道:&ldo;弟弟,別這麼說……你讓哥哥的臉沒地方放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