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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云農豁出臉皮不要了。三錦要是不走,他也不至於這樣急著要和好;可是三錦要飛去異國了,雖然那異國不是很遙遠,但畢竟是異國,不在一個地界上了;要再見面,談何容易?他沮喪的坐在旅館二樓的地板上,對著面前的房門低聲說道:&ldo;那我怎麼著才行啊?你總得給我個機會呀!我這兩年真是一直不得閒,我要是騙人,下次上戰場讓槍崩了我,讓炮轟了我!&rdo;身為一名軍人,賭咒發誓到這種程度也就夠可以的了。然而三錦躲在房內,毫無動靜。嚴云農的嗓子都啞了,兩條腿長長的伸出去,橫擋住了走廊通道:&ldo;你說,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只要你別再記恨我。至於結婚那個事兒……三錦,我得結婚啊,我都三十多歲了,得傳宗接代不是?再說我也沒攔著你成親,我就是覺著你找的那些人都不對勁,都不好。你就挺愛胡鬧的,再找一個不著調的對子,那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三錦,我這人是混,可我對你絕沒有壞心……&rdo;這時左邊開了一扇門,一個日本小男孩蹲在門口,好奇的向嚴云農看。嚴云農長嘆了一口氣,忽然想要哭上一場:&ldo;三錦,你怎麼能不信我呢?你開門,咱倆好好談一談啊!&rdo;走廊上又接連開了房門,顯然是房內之人也想傾聽嚴云農這番悲情獨白。嚴云農雙手捂住臉,低下頭又嘆了一聲:&ldo;三錦啊……&rdo;面前的房門忽然開了,三錦站在門口鐵青著臉怒斥道:&ldo;你給我留點臉面吧!我還要在這裡住下去呢!&rdo;嚴云農沒說話,連滾帶爬的站起來,一頭就衝進房裡去了。嚴云農從身後抱住了三錦,手臂如同鐵箍,死也不肯放開。&ldo;三錦,三錦,你聽我說……&rdo;他氣喘吁吁的急切道:&ldo;真的,別生氣了,你是不是非得讓我給你跪一個才行?你說用不用,你要說用,我就跪。&rdo;三錦面無表情的翻了個白眼:&ldo;你這是在尊夫人那裡跪習慣了?所以也要讓我看看你的膝蓋功夫?&rdo;&ldo;沒有的事兒,你知道我的脾氣,她敢哪!三錦,真的,要知道你這樣生氣,我當初不會就那麼結了婚。我後悔了,真的。結婚也就那麼一回事兒,和她還沒有和你在一起自在呢!&rdo;他低頭在三錦耳朵上親了一下,語無倫次的接著說道:&ldo;那個娘們兒仗著自己念過書長得好,結婚前就跟我彆彆扭扭,要不是她爸爸管著,她還想鬧逃婚!結了婚後她成天看不上我,見了我就哭喪著臉,有事沒事總回孃家去。我不管她,我也不回家了。&rdo;話說到這裡,三錦依舊是怒氣沖天的不為所動。而嚴云農往下那誤打誤撞的幾句話,倒是扭轉了些許局面:&ldo;三錦,你看你也有學問,長的也好看,出身更比那個娘們兒強一萬倍,可你從來不那麼牛皮哄哄的盛氣凌人。要不說這人和人不一樣呢!三錦,有時候我就想,你要是個姑娘該多好啊,你要是個姑娘,那咱倆肯定把日子過的高高興興!全是老天爺搗亂,非把你生成個帶把兒的……&rdo;他把手往下摸去:&ldo;我他媽都恨不得把你這個把兒掐掉!&rdo;三錦本是怒火滿胸膛的,聽到這裡卻是忍不住&ldo;噗嗤&rdo;笑了一聲:&ldo;那還有倆蛋呢!&rdo;q嚴云農還沉浸在焦慮與悲傷的情緒中不能自拔,順口就接道:&ldo;蛋也揪掉!&rdo;&ldo;那不成太監了?&rdo;&ldo;要不說老天爺搗亂呢!&rdo;說完這句,嚴云農忽然發現三錦在笑。&ldo;哎?哎?&rdo;他放鬆手臂,將三錦的身體扳過來面對了自己:&ldo;笑了啊!崽子,你笑了,是不是?別憋回去,我願意看你笑……&rdo;他忽然彎腰把三錦抱起來轉身放到床上,隨後就伸手去胳肢對方。三錦心中還有氣,此刻是邊笑邊罵,連踢帶打。而嚴云農察言觀色,知道三錦這是要回心轉意了,就任他踢打,只是按著他不讓起身。兩人在床上大鬧了一場,後來各自停手之時,都累的一頭大汗。嚴云農得意了,站起來把外衣一脫,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隨即就倚著床頭斜身子坐下,一邊翹起二郎腿,一邊把三錦摟到身邊。從褲兜裡摸出煙盒,他為自己點了一根菸,然後卻是先送到三錦面前:&ldo;崽子,來一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