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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父親,那自然就是像母親了。他從來沒有用心想過自己的母親,沒那個興趣。他只是覺得恐慌和孤獨,因為他實在是沒法子再去冒充三錦的親兒子了。記得小時候,好像還是可以的。因為在哪裡都像是個異國人,所以他很想回日本。在日本那四年的生活中,雖然住的是陰冷空曠的老房子,身邊也沒有這麼多傭人侍候,但他和三錦相依為命,血統的鴻溝似乎暫時就被忽略掉了。反正在日本人眼中,他們父子兩個都是外人。二格很憂鬱,二格在懂事之後就常年憂鬱。在二格胡思亂想之時,三錦卻是親親熱熱的鑽進了嚴云農的被窩。嚴云農事前試圖攔他,因為有些自慚形穢,同時擔心三錦嫌自己髒‐‐癱瘓的人,生活不能自理,即便是被人很好的照顧了,也總是愛犯心疑。三錦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像從前的所有歲月那樣,他站在床前,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脫剩下一條褲衩,然後就光溜溜的抬腿上了床。嚴云農伸手抱住三錦,心裡有點恍惚,下意識的就要抬腿騎到對方的腰間,然後仰起頭,把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上。可是他的腿已經抬不動分毫了。三錦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發現他毫無反應;伸手摸向他的大腿,只覺著觸感綿軟冰涼。&ldo;老嚴,你冷不冷?&rdo;他出聲問道。嚴云農側身摟住他那熱烘烘的身體,狂歡了三十多年後,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肝腸寸斷。先前苟延殘喘的時候,頭腦麻木,倒也罷了;如今抱著三錦回首往昔,他真切的覺察到了自己此刻的不堪。&ldo;不冷。&rdo;他輕聲答道:&ldo;你這麼熱,我怎麼會冷。&rdo;三錦閉上眼睛,喃喃說道:&ldo;你要是冷,就抱著我。&rdo;三錦在翌日清晨醒過來。嚴云農半俯著身體壓迫了他,他用力把對方推到一旁,然後哈欠連天的坐起來。嚴云農被他推醒了,問他:&ldo;這麼早,你不睡了?&rdo;三錦背對著他低頭揉眼睛:&ldo;我要辦公去了。&rdo;嚴云農見他雖也是個將近三十歲的人了,可是背部光潔,線條流暢,還有點少年氣,就費力的伸長手臂,想去摸他一把。沒想到他剛摸了一把,三錦就仰面朝天的躺了回來,且掀起上衣道:&ldo;摸摸!&rdo;嚴云農笑起來,掐住他的乳頭擰了一下,然後又用指尖按住那一點用力搓了搓。三錦閉著眼睛任他撫弄著,半晌後才拂開嚴云農的手重新坐了起來,自己咕噥道:&ldo;唉,我就喜歡被人摸摸。&rdo;因為嚴云農起床穿衣不容易,所以三錦和二格先吃了早飯。三錦拿了一份日文版的《蒙疆新聞》,邊吃包子邊瀏覽新聞;讀到一篇關於新建小學校的文章之時,他忽然觸動心事,抬頭對二格道:&ldo;你該上學唸書了。&rdo;二格最近總是很緊張敏感,聽見一句話就要反覆思量半天:&ldo;我……我認識字啊。&rdo;三錦在日本時,因為很少去聽課,百無聊賴之下,曾經認真的教過二格學習日文‐‐他先學,學完再教二格,也算是父子共同進步。二格是個聰明孩子,如今已經能夠讀懂一般的日文報紙。&ldo;那個不算,咱們又不是日本人。&rdo;&ldo;我不想去上學,你來教我嘛!&rdo;&ldo;阿瑪沒有時間啊。&rdo;二格垂下眼簾,心思一轉:&ldo;那讓嚴叔叔教我。&rdo;三錦當時就嗤笑了一聲:&ldo;他?他那點學問,也就夠開個支票籤個名字,連白話信都寫不通!你嚴叔叔從小就不愛讀書,哪像你阿瑪我,五歲就進了家塾,我的國文老師,那是當代大儒‐‐當然,那老傢伙裝模作樣,我從來不聽他那一套。&rdo;三錦當年在唸書上還是有點成績的,平時沒有機會提及,現在就很想對二格吹噓一番,可惜時間有限,他匆匆把未讀完的報紙捲起來夾到腋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溫茶,拎起公文包一邊向外走一邊還搶著說道:&ldo;我那英文老師,是頂有名氣的漢學家;我十三歲那年就能……&rdo;二格眼看著他走進院中,忍不住撅著嘴長出了一口氣。嚴云農起床後,先接受一番按摩,以求疏通活絡血脈;然後才是穿戴洗漱。護工用輪椅把他推到客廳內向陽的窗前,又為他支起一張桌子,用來擺放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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