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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杜紹章的拖拽下奮力扭動身體,幾近絕望的大聲抽泣:&ldo;我要回家……沒有我,他會死的……他很快就會死的……&rdo;杜紹章輕易抵擋住了杜寶蔭的所有反抗,拖死狗一樣把他拽上了二樓,然後彎腰將他攔腰抱起,直接扔進了臥室內的地毯上。一腳踢上房門,他像一輛戰車一樣,轟隆隆的碾向了杜寶蔭。杜寶蔭真是瘦。穿著長袍時就看他飄飄搖搖,扒光了一瞧,竟是有了瘦骨支離的傾向。可是杜紹章把他壓在床上,發現隔著面板去感受他那骨骼的形狀,似乎也別有一番意趣。反正身體生的勻稱,胖點瘦點都不會太難看。掰開大腿硬頂進去的時候,杜寶蔭疼的渾身發抖,含糊的哭泣。杜紹章有些詫異,滿懷惡意的嘲笑質問:&ldo;你和姓戴的相好了這麼久,怎麼比在我那裡時還沒用?&rdo;杜寶蔭沒有回答,單是哽咽,滿臉都是眼淚。而杜紹章來回抽弄了兩下,的確是感覺對方那裡緊澀的很,簡直像個雛兒一樣。他的語氣忽然緩和過來,俯下身去把嘴唇湊到杜寶蔭耳邊,柔聲說道:&ldo;放鬆,放鬆,原來咱們都學會了的,怎麼現在就全忘了呢?&rdo;然後他又去親吻杜寶蔭的嘴唇。杜寶蔭半閉著眼睛,密長睫毛被淚水浸溼了,越發黑的濃烈。痛苦表情漸漸歸於平靜,他漸漸脫力似的癱在了柔軟大床上,隨著杜紹章的衝擊而上上下下。&ldo;明明都溼了,怎麼會沒感覺?&rdo;在漸入佳境時,杜紹章一時失控,有滋有味的說出了調笑言語;一貫嚴肅的面孔上露出笑容,看起來也像是淫笑。杜寶蔭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同時完全閉上了眼睛。一場完畢後,杜紹章微微喘息著翻身躺下,靜靜的休息了片刻。然後他側身過去,把杜寶蔭拉扯到了懷裡抱住:&ldo;講講你的事情吧!&rdo;杜寶蔭面色蒼白的蜷縮在他身前,果然輕聲講述了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生活‐‐從天津淪陷那天開始講起。他講戴其樂被日本兵抓進了憲兵隊受刑,講兩個人在難民大潮中擠輪船扒火車,戴其樂怕兩個人會被擠散,總是死死的抓住他一隻手,一次甚至將他的手臂扯得脫了臼。還講他在武漢戒鴉片煙,講他們在滿布日本飛機的天空下一邊狂奔、一邊等死。杜寶蔭的口才不好,講的顛三倒四,語氣很平靜,越發襯托出那經歷的殘酷。杜紹章聽到後來,就說:&ldo;好了,夠了,不要說了。&rdo;杜寶蔭立刻閉了嘴,停頓片刻後,卻又聲音很輕的懇求道:&ldo;九哥,幫我找一點磺胺吧。&rdo;&ldo;還說?&rdo;&ldo;求求你啦。&rdo;&ldo;他死了,你到我這裡來,我總還養活得起你!&rdo;&ldo;他死了,我也……我也……&rdo;&ldo;你也死去?&rdo;&ldo;在武漢戒菸的時候,他就說過,說我如果熬不過去,他就陪著我一起去跳江。&rdo;&ldo;哼!他的話你也信?你知不知道他在天津是個什麼貨色?你以為他是善男信女?&rdo;長久的沉默。最後杜寶蔭喃喃答道:&ldo;我信。&rdo;杜紹章猛然坐起,一腳就把杜寶蔭蹬到床下去了。這一腳來的厲害,能讓杜寶蔭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這口氣來。杜紹章精光的坐在床上,橫眉豎目,是一尊強壯的凶神惡煞。不過也無話可說了,十七弟的漿糊腦袋裡大概只有一根筋‐‐這樣的蠢貨越是倔強起來,越是刀槍不入的不聽話。十七弟爬起來給他跪下了,抹著眼淚向他要磺胺。求求九哥啦,幫忙找點磺胺吧,九哥的大恩大德一輩子也不忘,做牛做馬也要償還‐‐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一套話,不倫不類,像個小要飯的。杜紹章的心裡有些涼,因為知道十七弟是個要臉的人,讓他說出這些下三濫的可憐話來,那絕不是一件容易事。其實這也不奇怪,這個世道能守在一起,又相依為命的遭了一年多的罪,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再說戴其樂那個人‐‐杜紹章嘆了一口氣,他就看戴其樂不是好人,絕對不是善類,狡猾得很!杜紹章把杜寶蔭給放了‐‐看眼下這情形,一定是留不住,索性讓他走,反正來日方長。杜寶蔭手忙腳亂的穿上了他那一身髒衣裳,杜紹章有心讓他洗個澡,再給他找兩件好衣服換上,不過心思一轉,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