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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明和他混了這麼好幾年,可還是不能夠理解他這一套純潔理論:&ldo;啟星倒不至於是和你作對,他‐‐你管這些幹什麼呢?&rdo;段珀漸漸平復了情緒:&ldo;我不管他,我只是看不慣。他什麼都不懂,還不肯聽我的話!混蛋啟星!&rdo;張啟明搖著頭一笑,覺得段珀有點神經質了。段珀在房內百無聊賴的轉了兩圈,忽然說道:&ldo;啟明,我後天就要出發,帶商隊去寮國了。&rdo;張啟明抬眼望向他:&ldo;鴉片還是黃批?&rdo;&ldo;鴉片。&rdo;段珀把手插進軍裝褲兜裡,躊躇滿志的答道:&ldo;不到十噸。來回將近四百里路,爸爸不讓你去,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吧!&rdo; 偷襲者在這個爽朗明亮的清晨,段珀帶著一支四百人的軍隊,護送著兩百多頭騾馬上路了。他在段宅門口和父親擁抱吻別,嘴對嘴的親了一口又一口,然後還和馮參謀長也貼了貼臉。戀戀不捨而又興奮不已的鑽進一輛吉普車裡,他快樂的對著車外人連連揮手,然後汽車發動,他便踏上了征途。這隊伍逶迤著足有兩裡地那麼長,真算得上是一支浩蕩的大商隊。而商隊的行路方式還是按照老規矩,清晨上路傍晚停歇,一氣兒走足一整天。段珀坐在車中,並不覺得辛苦,而隊伍出了堪果地界之後,張啟星下馬趕上來,也鑽進汽車裡偷懶了。段珀和張啟星並排坐在後排位置上,那張啟星如今生的又高又壯,面目比前些年更顯英俊了,若不是左腿有些微跛,那他真可算是一名十全的好小夥子。因為常年在外面經受風吹日曬,所以他那面板要比張啟明略黑一點,頭髮則是像泰國青年一樣剃的極短,只有頂發蓄的稍長,塗上髮蠟梳向後方。舒舒服服的仰靠在座位上,他掏出煙盒來送到段珀面前:&ldo;老虎,要不要?&rdo;他們和段珀實在是太熟悉親近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省去了&ldo;少爺&rdo;二字。段珀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又探頭在張啟星手中的打火機上吸著了火。他煙癮不大,消遣而已。對著大開的車窗外噴出一口煙,他扭頭望向張啟星,開口問道:&ldo;聽說你又要討老婆了?&rdo;張啟星也叼著一根菸,斜著眼睛微笑一點頭:&ldo;你聽誰說的?&rdo;段珀不假思索的答道:&ldo;啟明。&rdo;張啟星很不屑的&ldo;嘁&rdo;了一聲:&ldo;這嚼舌頭傳閒話的!你把他操成娘們兒了!&rdo;段珀沒先到他會如此汙言穢語,怔了一下反應過來,當即放開嗓門怒喝道:&ldo;胡說八道!你給我滾下去!!&rdo;司機、司機身邊的衛兵、以及張啟星,被他這一嗓子震的共同顫抖了一下。張啟星側過身去避開了段珀的鋒芒,賴皮賴臉的嘿嘿一笑:&ldo;老虎,你也可憐可憐我吧。外面太陽那麼大,你就忍心讓我曬脫了皮?&rdo;段珀在車內猛一跺腳,隨即又在對方那後背上狠捶了一拳。&ldo;你不要總是欺負啟明!&rdo;他不自覺的帶出將軍口吻,居高臨下的訓斥張啟星:&ldo;我對你說的那些好話,你一句也不肯聽,只知道對著我陰陽怪氣!我告訴你‐‐&rdo;沒等他說完,張啟星忽然面向前方,一邊夾著菸捲指指點點,一邊效仿段珀口吻,語重心長的說道:&ldo;純潔為快樂之本,啟星,你快改了吧!&rdo;然後他笑著一聳肩膀,轉向段珀說道:&ldo;可是老虎,我現在雖然不夠純潔,但是已經快樂的不得了啦!別說再娶一個老婆,就是再娶一百個老婆,也只能讓我的快樂加倍而已啊!我不痛苦!&rdo;他一攤雙手:&ldo;我真的不痛苦!求你不要再關心我了!&rdo;他這攤手的動作幅度太大了,指間的菸捲一個不慎,正好蹭在了段珀的手背上。段珀猝不及防,疼的抬手一躲;而張啟星意識到了,連忙順著視窗扔出菸捲,而後一把抓過了段珀的手,細看那灼傷。段珀的手掌又薄又軟,五指纖長,打槍的時候總是力量不夠穩。張啟星見他那雪白手背上隱隱現出一道紅色,彷彿馬上就要鼓起水泡,就急的嘆了一聲,低頭張嘴便含住了那一點傷處。段珀並沒有覺出很疼痛來,他趁這個空當回憶了方才張啟星對自己的嘲笑,於是立刻大怒,在車裡對著張啟星連蹬帶打。張啟星是不怕捱揍的,甚至都笑嘻嘻的懶怠躲閃。段珀對張啟星沒有深仇大恨,出過氣也就算了。兩人平靜下來後,段珀發現自己手中那根香菸早已不翼而飛,又無意再來一根,故而氣咻咻的嚥了口唾沫,至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