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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段珀鬧到過分時,段提沙就經常以此動作收場,把兒子扛走了事。此刻他故技重施,竟然效果依舊。幾大步躥上二樓,他一頭衝進臥室中去,把段珀悠盪著扔到了大床上。段珀雖不矮小,可是肢體纖細,並沒有多少份量。而段提沙不等他起身反撲,當即就伸出手去抓他肋下‐‐果然,段珀癢的哈哈大笑起來,開始在床上亂扭亂拱的躲閃。如此鬧了片刻,段珀吵也吵了、笑也笑了,自然那怒火也就熄滅殆盡。筋疲力盡的仰臥在床上,他在那溫涼的空氣中伸展了手臂雙腿,感覺舒適極了。段提沙站在床邊俯視下去,望著段珀只是微笑。段珀發現父親安靜的異常,就抬起一條腿,用赤腳在對方那肚腹處蹬了一下。段提沙捱了一下子打擊,這回是反應過來了。彎下腰一手撐在床邊,他離著老遠就皺了眉頭撅起嘴唇,而後神情滑稽的慢慢湊近了段珀。段珀知道這是父親在向自己撒嬌,就主動抬起頭,在他那嘴唇上親了一口。段提沙不為所動,繼續保持著撅嘴動作向下壓去,而段珀隨勢躺回枕上,只得是眼看著父親那圓圓的長嘴巴結結實實的貼向了自己。段提沙這種動作大概是很讓他感到可笑的,所以他儘量的長大了嘴巴,試圖一口咬住對方那撅起的嘴唇。而段提沙另有目的,直奔主題的深入吻下,噙住了段珀的舌頭。段珀的舌頭尖細可愛,顏色是鮮嫩的粉紅,很能讓人對它產生好感。段提沙吸痛了段珀的舌頭,段珀就咬痛了他的嘴唇。兩人如是玩了片刻,忽然段珀大叫一聲,而後推開段提沙坐起來,扭頭開始對著地面呸呸吐口水‐‐他吃到了父親臉上的面霜!面霜的口感大概是很糟糕,以至於段提沙當場就受到了兒子的唾棄。而段珀在唾夠之後又對父親做出訓導:&ldo;爸爸,你還年輕,不要這麼臭美!&rdo;段提沙立刻就抬手摸了摸臉:&ldo;我真的還年輕麼?&rdo;段珀伸腿下床:&ldo;噫!年輕得很哩!&rdo;然後他就興致勃勃的跑下樓吃飯去了。這天夜裡,段珀主動要求和段提沙同睡。段提沙最愛和兒子親近,自然是求之不得。而上床之後,段珀就極力的回憶往事,把本滇少將對自己發出的那一片言論複述了一遍。段提沙是知情人,故而一聽就懂。而等段珀講完,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也把兒子當成大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ldo;老虎,我們在仰光政府裡的好朋友,吳剛少將已經在前天宣佈辭職了。沒了吳剛少將,我們簡直沒法子再和政府對話。現在寮國那樣動盪,如果本滇少將也要下臺,那我們真的是既沒有根基,也沒有目的地了。我們做的是鴉片生意,外面的輿論都不支援我們,如果政府軍當真過來搞圍剿,那我……我也沒有什麼勝算。&rdo;段珀所見的父親總是嘻嘻哈哈的,很少聽他講這種嚴肅問題:&ldo;爸爸,我們要打仗了嗎?&rdo;段提沙也是安逸久了的人,這時就把段珀摟過來,上下撫摸他那光脊樑。因為觸感是細皮嫩肉的,所以他就心中慨嘆,暗想我只有這麼一點骨血,怎麼能夠放他上戰場去?&ldo;不一定,爸爸說說而已,老虎睡吧。&rdo;他如是答道。段珀到目前為止,還是比較沒心沒肺的。段提沙讓他睡,他就當真睡了。翌日清晨,段珀早早醒來。洗漱過後他坐在鏡子前,先在頭頂那片略長的頭髮上塗抹了髮蠟,然後將其盡數向後梳了過去。如此打扮完畢後,他攬鏡自照,發現自己看起來實在是太像啟星了。這頭髮,不梳理像只公雞,梳理了又像啟星,真是讓他無可奈何。自行吃過早飯,他匆匆出門,找張啟明去了。段珀很想念張啟明,所以這一路趕的心急火燎。及至見到正在工廠門外洗臉的張啟明,他立刻就歡呼一聲撲了上去:&ldo;啟明!&rdo;張啟明起身一手摟住他,一手拿起毛巾滿臉的擦了一遍。這回抱起段珀轉了兩圈,他先是笑著說道:&ldo;老虎,你終於是回來了!&rdo;然後仰起頭湊過去,用自己下巴上那短短的胡茬磨蹭對方的額頭面頰。段珀疼的不住躲閃:&ldo;好啦!好啦!&rdo;他大聲說道:&ldo;皮都蹭掉啦!&rdo;玩笑過後,這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走入工廠內部,進了張啟明平日起居所在的辦公室。張啟明把地上一張摺疊床收拾起來靠牆放置了,又對著牆上鏡子匆匆的刮淨胡茬。用溼毛巾再次擦了擦臉,他轉過身來面對了段珀,自己摸著下巴笑道:&ldo;老虎,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