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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提沙在回家的路上,很意外的看到了馬澤。當時他在街上緩緩行駛,就見前方路邊正走著一位消瘦男子,背影看起來頗為熟悉。他好奇的加快速度追到對方身邊細瞧,只見此人穿著樸素的襯衫長褲,斜挎了一隻半舊的黑色皮包,頭髮很短,戴副眼鏡,不是馬澤又是誰?段提沙和馬澤幾乎沒什麼體面的交情,不過他寂寞無聊,忽見對方,心中也有些興奮,當即大喝一聲:&ldo;嗨!你還認識我嗎?&rdo;馬澤正在專心走路,忽然被人搭訕,竟是嚇了一跳。扭頭望向段提沙,他猶豫了半天才試探著反問道:&ldo;你是……段將軍吧?&rdo;段提沙有些悲傷:&ldo;你認不出我了?&rdo;馬澤見自己猜得不錯,這才如釋重負的笑了:&ldo;唉,段將軍,你發福啦!&rdo;段提沙在打量馬澤,馬澤也在打量段提沙,兩人沿著小街往前走,客客氣氣的各自敘述生活情形。原來這馬澤自從拋下軍隊遷去新加坡後,生活如意,十分恬然自得。只是今年十月二女兒出嫁,他才不得不回來一趟,主持局面。他這回總共也沒在家中住滿十天,然而幾次三番的快要氣死。在和太太大吵一架之後,他也顧不得其它,提起行李就跑來了仰光,預備從仰光乘坐飛機回新加坡去。他對於物質,一直要求不高;在新加坡時,由於精神上得到滿足,故而越發修行一般,過那簡樸生活。此刻他身邊既無隨從也無保鏢,就單是背了護照證件以及兩件換洗衣服。因定下了明天的航班,所以今日趁著無事,他便想要在仰光市內到處走走,正好可以去拜一拜佛。段提沙閒的發瘋,偶然逮到了故人,無論如何要請馬澤回家吃晚飯。馬澤看了段提沙這個樣子,莫名的就有些打怵,轉而問道:&ldo;老虎現在還好嗎?&rdo;段提沙腦筋一轉,忽然想起段珀曾經送給馬澤三隻穿山甲。妒火在心中燎了一下,他決定還是實話實說:&ldo;我們父子兩個,不在家裡又能去哪裡?&rdo;馬澤瞭然的一笑:&ldo;樹大招風,段將軍,你受身份所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rdo;段提沙開始拉扯馬澤,又順口胡說道:&ldo;走走走,馬將軍,我很想念你,老虎也很想念你,你務必要到我那裡去坐一坐!&rdo;隨後他又發現了問題‐‐兩個人,一輛車,沒法走。段提沙是決計不肯陪同馬澤步行的,路途漫漫,那會累死他。回頭望向後方的吉普車,他發現車上也已被衛士們佔滿。衛士們終日尾隨著他,已經讓他感到了厭惡,所以略微思忖之後,他一把攥住馬澤的手腕子:&ldo;來,我們擠一下,我的家並不遠。&rdo;馬澤,像做夢似的,在語無倫次的推辭中,被迫坐上了段提沙的小摩托車。段提沙身壯如山,壓的小摩托車一走一顫;而馬澤坐在後方僅有的一點空位置上,迫不得已的伸手摟住了段提沙的粗腰。段提沙就此加大馬力,以四十邁的高速,回家去了。 番外‐‐&ldo;愛&rdo;段提沙迎風而行,把馬澤帶回了家中做客。進門後他又命人去把兒子叫過來‐‐好容易逮到了一位故人,他須得和兒子分享一下這份新鮮。段珀聽說父親帶回了馬澤,果然是又驚又喜,一路奔跑而至。可是當真和馬澤面對面了,他卻又羞澀起來,停住腳步低下頭,小聲喚道:&ldo;馬叔叔。&rdo;馬澤上下打量著段珀,見他瘦骨伶仃的站在面前,穿著很簡便的汗衫短褲,模樣倒還是那個模樣,並沒有變化。&ldo;唉。&rdo;他嘆息著微笑:&ldo;老虎,我們很久沒見面啦!&rdo;段珀抬頭看了馬澤一眼,還是覺得他好‐‐很和藹,很溫柔。於是他走上前去擁抱了馬澤。馬澤也抬起手,輕輕拍了他的後背:&ldo;老虎,我一直很想念你,你呢?&rdo;段珀把下巴搭在了馬澤那端正瘦削的肩膀上,忽然感到身心都漸漸寧靜下來了:&ldo;我沒有想你,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rdo;段提沙在旁邊一挑眉毛,又動了動耳朵,對此情此景真是看不慣也聽不慣。一團和氣的吃過晚飯,段珀自告奮勇要送馬澤回酒店去,段提沙找不到阻攔的理由,但是總覺得不大對勁,又說不清那問題出在哪裡。而就在他猶豫的空當裡,段珀已經拉著馬澤告辭離去了。段珀是有話要向馬澤說‐‐他身邊沒有知心的朋友,爸爸雖好,但是思想與眾不同,不可交流;巖溫也好,可惜智商和狼狗差不多高,也不是個知音。若是去找張啟星呢?首先他並不想和張啟星講心裡話,其次張啟星見了他就是摸摸索索,他簡直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