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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將那縷長髮穿入漫著淺淡血跡的耳洞中,阿修羅王把長髮繞過施財天頭頂的鋼鐵欄杆,打了個死結。緩緩的重新直起身,阿修羅王摸了摸施財天的臉,心中忽然很歡喜:&ldo;畜生,你一定是天下最好的畜生。&rdo;施財天聽了這話,氣得一挺蛇尾巴:&ldo;你媽&tis;!老子是天神!&rdo;阿修羅王背過手,摸了摸他的蛇尾巴:&ldo;那你怎麼沒有腿?&rdo;施財天心裡怕身體累耳朵疼,然而嘴還很硬:&ldo;老子就是不喜歡分叉!&rdo;阿修羅王聽聞此言,哈哈大笑,笑到末了,她俯身下去捧住了施財天的臉,&ldo;叭&rdo;的親了一口,正親在了眉心上。施財天登時一哆嗦‐‐從來沒有人親吻過他,他也從來沒有渴望過被人親吻。沒想到今天忽然被人親了,那人卻又是阿修羅王。阿修羅王的嘴唇溼潤柔軟,在他眉間惡狠狠的蓋了個印。他對著阿修羅王瞪大了眼睛,眉間不疼不癢的,然而像是受了絕大的刺激一般,眉心面板滾燙,幾乎讓他以為對方給自己留了個無痛的烙印。蛇尾巴猛然向上一拱,他硬把阿修羅王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隨即捲起尾巴向後退縮了,他慢慢的昂起上半身,眉心依舊燙得厲害。眼看阿修羅王一翻身爬起來,彷彿還要向自己逼近,他慌忙亂擺了手:&ldo;不要碰我,滾,滾!&rdo;他想逃,可立即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座巨大的鋼鐵籠子之中,自己的耳朵也被阿修羅王用頭髮綁在了欄杆上。很絕望的用尾巴尖敲擊了身下甲板,他一邊用手使勁搓著眉心,一邊焦急的東張西望,想要給自己找一條活路。阿修羅王親得他萬分難受,而且是種新奇的、無法言喻的難受。如果阿修羅王沒輕沒重的再給他一口,他懷疑自己就要死在這籠子裡了。 月夜囚籠施財天落進了囚籠裡。囚籠是露天的,因為航母太大,甲板上又高高低低的安裝了許多機器裝置,所以施財天前後看不見頭尾,也不知道這囚籠算是位於何處。囚籠是圓形的,欄杆粗如施財天的手腕,一根一根直豎向上,間隔能供他伸出小半截尾巴尖。籠頂是個穹窿的造型,施財天仰望上方,只見以蒼黃的天空為背景,穹窿閃爍著銀白色的金屬光芒,居然有一點好看。阿修羅王的長髮穿過他的耳垂,把他系在了欄杆上。長髮帶有魔力,即便他製造結界籠罩了自己,長髮依然堅固的連結了他與欄杆,讓他無法隨心所欲的逃離。但是隨著他的搖擺掙扎,長髮伸縮自如,可以由著他在囚籠之內自由活動。於是他雙手扯了長髮的一端,想要用牙齒把它咬斷。他很少專心致志的做事,尤其是專心致志的只做一件事。今天他破了例,從上午一直咬到了傍晚,咬得筋疲力盡,可是柔韌的長髮一根都沒有斷。他一整天水米沒沾牙,耳垂又疼得厲害,如今終於意識到自己是逃不成了,他雙手握著欄杆,按照老規矩,開始嚎啕。他想念霍英雄,想念大列巴,想要喝糖水,還想要洗個澡;可是放眼周圍,給他的只有囚籠。囚籠大概是處在一個相當偏僻的位置,因為連偶然經過的行人都少見。施財天又孤獨又絕望,尾巴也是又疼又癢。對著籠外張開大嘴,他把牙齒和舌頭盡數露出,一邊哭一邊在甲板上蹭尾巴,蹭得唰啦啦直響。一名穿著短褲的大男孩從遠處跑過,一邊跑一邊望著他自言自語:&ldo;是響尾蛇嗎?&rdo;施財天擁有一雙兔子耳朵,聽聞此言,他嚎啕著答道:&ldo;嗚嗚嗚……不是的……哇哇哇……&rdo;大男孩沒有兔子耳朵,而且根本也沒想和他對話。步伐輕快的跑遠了,他沒搭理施財天。施財天平時在霍英雄和大列巴那裡享受活寶待遇,萬沒想到自己竟會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對著大男孩的背影伸出一隻手,他哭得更悲哀了。阿修羅王獨自坐在囚籠旁的一摞鐵皮箱子後面,靜靜傾聽施財天的哭聲。施財天這個哭法讓她有些困惑,懷疑自己是捉了個小孩子回來。但施財天顯然不是小孩子,阿修羅王總記得自己初見他時的情景‐‐他從婆娑寶樹上探下了頭,睫毛上的淚珠反射陽光,一雙眼睛晶瑩剔透,讓人聯想起輝煌的善見天宮;而自己赤腳站在金沙地上,只感覺沙地越來越軟,軟得讓自己要陷下去了。&ldo;大概我只是喜歡他的美色。&rdo;阿修羅王如是想:&ldo;這畜生哭得如此難聽,顯然是沒什麼內涵,比我差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