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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今日該吃藥了吧?&rdo;&ldo;吃藥?&rdo;我驚詫的看著面前的小宮女:&ldo;吃什麼藥?我沒有生病啊。&rdo;&ldo;皇上忘記了?就是三天前連公公拿回來的。&rdo;我這才想了起來,不過就是高歡給的一些滋補的藥,誰要認真去吃它啊。於是我揮揮手:&ldo;不吃,下去!&rdo;&ldo;皇上,這是連公公囑咐奴才,必須讓皇上吃的。連公公說皇上身體弱……&rdo;我不耐煩的轉向她:&ldo;連富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滾!&rdo;叱退了小宮女,我繼續研究那塊傷疤,可是緊接著,連富也過來了,我搶在他前面說:&ldo;你是來勸我吃那些藥的?我---不---吃!&rdo;&ldo;皇上,這可是高大人從長白山找來的上好人參,在這裡是千金難得的東西啊。高大人交待老奴了,說皇上得吃些這個,要不冬天寒冷,怕犯頭痛病。&rdo;&ldo;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頭痛也不是因為天冷。我是在塞北長大的,我不怕冷,你下去吧。&rdo;說完我背對著他,等他退下。可是等了良久也沒有聽到連富告退的聲音,我疑惑的回過頭:&ldo;你怎麼還不走?&rdo;連富抬起頭,臉上表情古怪:&ldo;皇上,高大人交待老奴的事情,老奴不敢有違,還是請皇上不要任性,喝了吧。&rdo;說完他拿著一盞熱湯便向我走來。我驚惶的站起來:&ldo;你要幹什麼?&rdo;難道高歡這就要動手了麼?我猛的向門外衝去。然而連富一聲令下,門口值班的內官們擁上來抓住了我的雙臂,我眼看著連富走過來,一時間心跳也要停止了。連富不顧我的反抗,強行將那湯給我灌了下去,我被嗆得喘不過氣來,一邊按住胸口一邊大咳,連富等人靜靜的退到一邊,只剩我一人摔倒在暖閣中間。我搞不懂我到底喝下去了什麼,我只是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旁邊的人影漸漸模糊起來,我憤恨之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直到我再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我料到我會再次看到元修的,這也是高歡囚禁我但不殺我的原因。現在想來我自己也實在是夠笨的,本來是去尋找元修,沒想到把自己也給搭上了,而且從我被人偷襲到清醒這段時間裡,我已離開了汴京幾百裡。這次押送我的護兵們顯然要高出宇文泰那裡的人,我先後試了數十種方法逃走,竟然無一成功,到了後來,我又不想逃了。因為我知道了那個姓元的真實身份。我感到十分好奇。而且據我所知,到了高歡將軍那裡我也不會有性命之虞,我只是個大夫,而且他們離開我,便不能確保能否將那個姓元的-----元修平安的養活。可話雖這樣說,高府請大夫的方式還真是有夠別緻,不過打在我後腦的那一棍可是力道巧妙,我當時以為我的頭已經碎掉了,可是清醒後,那裡只是腫了個青包,我背了幾個藥方,確定自己的確沒有喪失記憶或是變笨。不過我暫時是沒法去打還這一棒了,我簡直無法對付這些精銳的護兵。而且說到底,我的命也還在他們手裡呢。雖然他們對我表現的甚是有禮,像是對待一個大夫的態度。是啊,我可是汴京的名醫啊。可是我到了魏國這座我不知名的城中之後,我既沒有見到元修,也沒有見到那位名滿天下的大將軍高歡。我獨自居住在一所獨院裡,飽食終日無所事事,如此過了幾個月,我簡直閒的要發瘋了。魏國的冬天是我所未經過的寒冷,我生長於江南,只覺得穿上厚重的冬衣,行動很是不便。至於元修的訊息,我也不大能聽得到,只知道高歡已經迎他為帝,居住在一座行宮之中,平日絕少露面的。我不曉得他是否知道我也被高歡&ldo;請&rdo;了過來。他的情形,我大概也能想到,一個傀儡罷了。也許已被軟禁,就像我現在一樣。我很擔心他,如果見不到他,我就不會離開魏國。我自知這種行為毫無意義,元修那樣的人,很可能完全不懂得領我為他擔心的情,可我是自願的,我為他做事,不是因為他好,而是因為我自己。我會牽掛他,也會心疼他。每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都情不自禁的要拍拍自己的頭,想要把這些荒唐瘋狂的念頭從腦中清除掉。不能見他就不見他吧,只要他還活著就好。寒冷的時光一天天的流逝,這一天,我突然聽到街上有爆竹響,仔細一算,再有些日子就要過年了呢,不知道這裡的年是怎麼過的。我坐在書房裡,對著火爐回憶著去年的此時。突然馬靴的囊囊聲響了起來。我抬起頭,原來是一直和我打交道的一位鮮卑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