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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虞師爺從後面扯開他的小褲衩，然後一雪球摁到了下身。唐安琪受了這等刺骨的刺激，驚的&ldo;嗷&rdo;一嗓子，登時就從床上竄起來了！吃過早飯，虞師爺和唐安琪乘坐馬車前去保安團，馬車後面跟著四名威武馬弁。唐安琪也不要臉，大聲抱怨：&ldo;唉呀師爺，凍得我卵蛋都縮起來了！&rdo;虞師爺笑道：&ldo;蹲到火堆上烤一烤就好了。&rdo;到了保安團營房，虞師爺發現孫寶山正在操場上學習開汽車。孫寶山沒什麼主意，沒什麼思想，就喜歡擺弄個玩意兒‐‐先是玩槍，拆了裝上，裝好再拆；現在有了構造更復雜的汽車，而且汽油也充足，他便由著性子，開始研究起了這大傢伙。虞師爺坐在營房裡，讓身邊馬弁去把孫寶山叫了過來。唐安琪不知從哪裡抓來一把瓜子，專心致志的吃個不休。孫寶山帶著一身寒氣進了來，先是問候了虞師爺，然後對著唐安琪一笑。唐安琪心情好，對他也是一笑。待孫寶山坐下之後，虞師爺談起了正事：&ldo;寶山，小黑山那裡有新動靜嗎？&rdo;孫寶山不笑了，把嘴正了過來：&ldo;師爺，說來奇怪呢，大哥‐‐戴黎民這人，沒影兒了！&rdo;&ldo;失蹤了？&rdo;唐安琪這時插了一句嘴：&ldo;他那邊沒有人，也沒有糧；一個人守不住小黑山，守住了也沒意思，可能是走了吧？&rdo;孫寶山打了個噴嚏，噴了虞師爺一臉唾沫星子，然後坦然說道：&ldo;一個人？不至於，當時城下的屍首數目都不到一百，就算在妃子嶺那裡折了一半人馬，他現在也不至於就剩了一個人。&rdo;虞師爺垂頭思索了半天，末了卻是毫無預兆的轉換了話題：&ldo;我讓你派人在城外設定關卡，你做了沒有？&rdo;孫寶山痛快答道：&ldo;上個禮拜就派人過去了，大路小路全沒漏下，想要經過縣城，必須交稅。&rdo;虞師爺又道：&ldo;把賬目理清楚了，到時和陳蓋世五五分賬，別讓他心裡犯嘀咕，我們也不佔這些小便宜。過年時好好犒勞下面弟兄，也讓外人看看，等到出了二月，就開始招兵。另外吳耀祖他四舅‐‐&rdo;&ldo;活著呢！&rdo;虞師爺點了點頭：&ldo;趕在年前，託人給吳耀祖送個信，就說咱們邀請他下山加入保安團，只要他肯來，那就給他放個營長……&rdo;未等虞師爺說完，孫寶山笑道：&ldo;那他不能來。他要是營長，還得受著我的管呢！&rdo;虞師爺一抬手：&ldo;如果他肯加入，就把保安團分成兩個營，你降一級，和他平等。&rdo;孫寶山一聽這話，當場瞪著眼睛發出感慨：&ldo;什麼？我操！我還要降？&rdo;然後他一指唐安琪：&ldo;他還當大團長？&rdo;虞師爺不緊不慢的答道：&ldo;是。&rdo;孫寶山都要急了：&ldo;哎呀，師爺，我說你是不是和他好上了？怎麼往死裡抬舉他？&rdo;此言一出，唐安琪將一把瓜子皮全扔到了孫寶山身上：&ldo;放你孃的屁！你看不起我就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可是別把髒水往師爺身上潑！我和師爺好沒好上，有本事你問嫂子去！&rdo;孫寶山一撣制服上的瓜子皮，隨即一躍而起：&ldo;小兔崽子，你別跟我來勁。&rdo;唐安琪也站起來了：&ldo;你跟我裝什麼假正經？你忘了你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了？看你那個耗子扛槍窩裡橫的德行，你他媽的都不如戴黎民！&rdo;這時，虞師爺忽然喝斥了一聲：&ldo;安琪，寶山比你年長，做兄弟的不許對大哥無禮！&rdo;隨即他轉向孫寶山：&ldo;你也坐下！你多大了？安琪才多大？一遞一句的和小兄弟吵嘴，你是個娘們兒？&rdo;末了他又對著唐安琪揮了揮手：&ldo;你出去，別摻和。讓人帶你騎馬玩去！&rdo;唐安琪忿忿然的出了門。而這回虞師爺壓低聲音，抬眼望向孫寶山：&ldo;廟裡菩薩還是泥塑的呢，可是誰不給他磕頭？你是做事的人，和吳耀祖不相上下，所以把你們放在平級，為的是讓你能直接握住兵權，而且還能安撫吳耀祖。你怎麼人事不懂，專和安琪較勁？&rdo;孫寶山張了張嘴：&ldo;我……&rdo;他往椅子裡一偎，氣焰有了下降的趨勢：&ldo;團長變成副團長，副團長又變成了營長，我最後是不是得給人當孫子？&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