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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寶山跟上了他:&ldo;我今天可沒給你搗亂吧?&rdo;&ldo;不搗亂還不夠,你得站在我這一邊。我要罵誰,你也跟著罵誰;我要打誰,你別等我動手,直接過去揍他就成!&rdo;&ldo;行啊。說吧,你想收拾誰?&rdo;&ldo;現在還沒有。&rdo;兩人一高一矮並肩而行,就這麼嘀嘀咕咕的向前走去了。 滋味孫寶山和唐安琪上了汽車,身邊一名馬弁也沒帶,發動汽車就出了保安團大門。孫寶山的駕駛技術的確是好,一路開的利利落落,拐彎抹角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末了停在一處僻靜地方,他轉向了唐安琪。唐安琪正對著車窗向外望,見他停了,便抬手拍他:&ldo;這地方可沒什麼好的,繼續往前走哇!&rdo;孫寶山歪著嘴一笑,自顧自的拔了汽車鑰匙揣進褲兜裡,然後不由分說,猛然撲向了唐安琪。唐安琪嚇了一跳,當場要叫,卻被孫寶山單手捏住了脖子。孫寶山近距離的瞪了他,眼珠子泛紅:&ldo;敢叫就掐死你!&rdo;唐安琪立刻收了聲音,驚惶問道:&ldo;寶山,你瘋了?&rdo;孫寶山把他用力摁到了車門上,一言不發的舔了舔嘴唇,他探頭一口堵住了對方的嘴。孫寶山親的很狠,大口大口的像是要活吞了唐安琪,一邊親一邊吸氣。另一隻手隔著夾袍褲子,託著唐安琪的屁股又抓又揉。唐安琪圖著輕省,永遠記不住出門帶槍,這時就手無寸鐵的被孫寶山壓住,叫也叫不出,躲也躲不開,想要打,然而車裡就這麼一點空間,孫寶山長手長腳的爬過來,幾乎就是坐在了他的腿上。唐安琪知道孫寶山手狠,素來視人命如草芥,不禁嚇到絕望。忽然一條舌頭拱進口中,他在噁心之餘,卻是心生一計。強忍反感摟住孫寶山的脖子,他引著那條舌頭往自己嘴裡伸,及至伸到一個程度了,他猛然一合牙關,就要咬下對方的舌頭。哪知孫寶山也是個機靈的,知道唐安琪不會無故服從,所以起了戒心;那邊剛一呲牙,這邊已經作勢向後要躲。兩排小白牙響亮咬合,唐安琪在一瞬間,依稀只捕捉到了對方的舌尖。而孫寶山退回駕駛位,先是看著唐安琪微笑,笑著笑著轉身開啟車窗,向外啐出一口濃濃的血。啐了一口,又啐一口,他像不知道疼似的,還能照常說話。&ldo;我就是嚐嚐味兒。&rdo;他滿不在乎的解釋:&ldo;也沒想真掐死你。&rdo;唐安琪勃然變色,捂著脖子說道:&ldo;孫寶山,你就是個畜生!我當你是兄弟,你這麼對我?&rdo;孫寶山繼續向外啐血,然後抬手一抹嘴:&ldo;安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嚐嚐你的味兒。&rdo;他扭頭望向唐安琪:&ldo;原來你是戴黎民的,現在你是虞師爺的,我沒別的意思,嚐嚐就行。&rdo;唐安琪冷笑一聲:&ldo;滋味如何?&rdo;孫寶山的臉上沒什麼表情:&ldo;挺好。&rdo;唐安琪一看他這個德行,就知道這人是不懂是非道理的。急怒攻心的推開車門下了車,他恨的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卻又折了回來,拉開車門彎腰吼道:&ldo;別他媽往師爺身上潑髒水!這話說出來你不嫌髒,我他媽的還嫌玷汙了師爺!&rdo;然後他用力一摔車門,扭頭走向大路。孫寶山發動汽車,慢慢跟在後方。舌尖還在流血,一口一口的往喉嚨裡灌,又甜又腥。他不怕血,也不在意。唐安琪在前邊走,他就在後邊跟。後來他見唐安琪是往虞宅那條路上走了,這才徑自前行,返回營房。唐安琪沒向任何人透露過孫寶山的禽獸行徑‐‐沒臉說,自己也是個爺們兒,卻是被另一個爺們兒摁住胡親了一通,提起來不知道是哪一方更丟臉。他不喜歡去保安團練兵,只偶爾擦一擦他那把小手槍,後來擦的不耐煩了,索性用手帕將其包裹起來塞進箱子裡。虞師爺總覺得他還能長個,讓虞太太每天專給他一個人熬骨頭湯喝。如此喝了一個多月,這天早上他正在被窩裡發呆,冷不防虞師爺拿著一卷皮尺走進來,掀開棉被量了他的長度,量完之後自言自語:&ldo;長了大半寸。&rdo;唐安琪不耐煩,轉身背對了虞師爺:&ldo;我很矮嗎?&rdo;虞師爺沒理他,忙忙碌碌的轉身離去。唐安琪沒想到他說走就走,心中失落,抱著棉被幾乎要生氣。氣著氣著,又覺無趣,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像小孩子一樣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