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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死,李賀良臨終前的兩槍打在了我的左肩和左腿上,他那時已經無力瞄準了。三天後的中午,我醒了過來。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等到下午一位醫生模樣的人來給我換藥時,我問了他。結果被告知我此刻身在緬甸。我所住的地方好像是一座大宅院。我又問他我的傷勢怎麼樣,他回答肩上的傷倒無大礙,小腿上的傷要再看看才能知道。我想再多問一些我是怎麼到這裡的,那人卻不肯回答了。我孤獨的躺在床上,氣息微弱,一切似乎都是一轉眼的事,彷彿昨天我還在和李賀良生活在一起,現在他就死了。他想拉著我和他一起走,可是我中了兩槍,卻又活了過來。房門開了,進來的是愛德華,看到他我渾身都繃緊了,在我的心中,他的形象不啻於惡魔。他坐到我的床邊,拍拍我的臉:&ldo;里拉本,你的命不小啊,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能活過來。&rdo;&ldo;李賀良……的後事……你把他埋了嗎?&rdo;我的聲音沙啞起來。&ldo;你和他很有感情嘛!不過我和他沒有。和他打了一仗讓我大傷元氣,所以我割下他的頭示眾。&rdo;&ldo;你……&rdo;我想坐起來,結果牽動了傷口,痛的我直吸冷氣:&ldo;求求你,把他安葬了吧!他已經死了,你還計較什麼呢。&rdo;愛德華待聽不聽的,感興趣的看著我裹著層層繃帶的肩膀,突然伸手用力一按,我立時慘叫了一聲。眼淚也流出來了。他笑的開心之極,把手又放到我的肩膀上方作勢要拍下去。嚇得我閉上了眼睛。&ldo;哎?奇怪,你怎麼不求我停手呢?&rdo;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把頭轉開。&ldo;呵,為了李賀良那個死人都能求我,現在倒犟起來了?&rdo;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咬著牙劇烈的一抖,沒有出聲。愛德華是我在這個世上最痛恨的人,死在他手裡無所謂,但我決不會再哀求他。他饒有興致的扭過我的下頜:&ldo;真有趣,你還長了本事了呢!&rdo;我憤恨的瞪著他。他用力給了我一個耳光,轉身離去。臨走時說:&ldo;李賀良已經讓我餵了狗了,你就別惦記了!&rdo;我閉上了眼睛。其實我對李賀良是有感情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英雄一世,到頭來是這樣的下場。不知道路天白現在是不是還在緬甸。希望我們不要再相見,我很無能,只會給她添麻煩,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好的就像我們在北方那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下去,我的傷漸漸好起來,每天伺候我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當地男孩子,名字叫做什麼什麼果,我就直接叫他阿果。他很勤快,很乖。漢話也說的流利。我的生活起居全靠他照料了。腿傷好的很慢,因為這裡天氣很熱,我的面板又不愛癒合,所以總是發炎。等到醫生說我可以下床試著走動的時候,已經過去四個月了。我每天在床上待著,開始時悶的幾乎要發瘋,後來就慢慢習慣了好多。第一次下床時是由阿果扶著我,雙腿不用太久了,現在每動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勁,尤其是那條傷腿,幾乎是不聽使喚,我走了不到三分鐘,就累出一身大汗。&ldo;少爺,等你能走的遠一點了,就可以下樓去曬曬太陽,您現在看起來太白了。&rdo;不知是誰教他的,他總是叫我&ldo;少爺&rdo;。我坐在地板上,一邊擦汗一邊回答他:&ldo;是啊,曬一曬會好一點,不過我經常是把面板曬紅了,很難曬黑。其實我不是很喜歡曬太陽,太熱了。&rdo;&ldo;你的毛病還真不少呢!&rdo;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愛德華走進屋內,阿果趕忙恭敬的退了出去。我低著頭默默坐在地上,他每隔一兩天就會來戲弄或羞辱我一番,把這當成了生活中的消遣。我心裡很有準備,等著他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他繞著我走了一圈:&ldo;聽說你今天可以下床了,所以我來找你出去散步,不曉得你里拉本先生肯不肯賞臉啊!&rdo;我不回答,也不看他。&ldo;那就是默許嘍!&rdo;他彎腰把兩手插到我的腋下,把我託的站起來,然後鬆了手。我連忙緊緊地抓住旁邊的桌沿,雖然雙腿極力支撐著,可還是無法站直,我撲通的一聲坐到了地上。&ldo;嘖嘖,你的腿不會廢掉了吧?&rdo;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得意的笑起來:&ldo;你給我使什麼眼色啊?還是拋媚眼?想勾引我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