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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路家還沒有搬走,一天,路天白來找我兜風,因為她剛得倒了一輛新車。車在盤山道上行駛的時候,她不停的向我炫耀她的車是如何好,如何防彈防爆,我不屑的哼了一聲,她以為我在嘲笑她吹牛,就一定要證明給我看,她要去撞前面的一輛小汽車,我說:&ldo;你少來了,那種車,力氣大的人一掌就能推翻,要你來撞啊?我信你的話,你安穩的開車吧!&rdo;她果然繞開了那輛小汽車,卻向一輛黑色的賓士靠近,然後一聲巨響和刺耳的剎車聲,我被顛了起來,頭撞倒擋風玻璃上,黑色的賓士被撞倒了左後方,剎車沒有剎住,翻翻滾滾的從公路上滑下去了,路天白猛轉方向盤,很快就駛離了現場。我又疼又氣:&ldo;你瘋了?這是出人命的事啊!&rdo;&ldo;放心啦,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的車不是蓋的吧?&rdo;她滿不在乎。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而把我抓到這裡給他的父母償命,未免太令人委屈了!愛德華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坐下:&ldo;我曾找過你的好朋友路天白,她現在在俄羅斯的一家精神病院裡,快要死了。上帝已經替我懲罰了她。所以我只好來對付你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無辜,但是總要有人受到懲罰的是不是?&rdo;&ldo;你要把我怎麼樣?&rdo;我憤怒而驚恐,天下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理論?要是那天他也在車上就好了,讓他也早早的去見鬼!&ldo;當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直到你死掉為止。我平時捉到了俘虜,總是把他們賣到甘蔗園裡去砍甘蔗,這個活兒很辛苦,他們都熬不過兩個月。對你,我不打算這樣做。你是不是很榮幸啊?&rdo;我真想把口水吐到他那張故作溫和的臉上。&ldo;你就在這裡待著吧,我知道你對逃跑這事很熱衷,可是我不是李賀良,如果你敢逃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如果不信的話,你大可試上一試!&rdo;我氣的要命,抓起桌上的盤子向他用力擲過去:&ldo;你,你……我說過我是無辜的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rdo;他的頭一偏,躲過了盤子,站起來靠近我。我的肚子捱了他重重的一拳,痛的我蜷縮著倒在地上,然後,拳腳像雨點一樣落到了我的身上,我雙手護住頭,嗚咽著想要爬到桌子下面去,他抓著我的腳踝把我拖了出來,狠狠的踢我的下體和臀部,我慘叫起來。下一秒,皮鞭呼嘯著抽到我的背上,我痛苦而艱難的躲避著,幾乎哭不出聲音。我從來都沒有捱過打,愛德華的暴力讓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也許是看我不再動彈哭叫了,他停下手,用手探了探我的鼻息,然後悠閒的踱走了。我姿勢彆扭的趴在地上,只剩下呼吸的力氣。我已無力再怨天尤人,我從未參加過任何賭局,可是,我輸的最慘。這樣的人生,我做噩夢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我一直都居高臨下的生活,眼中看不到那些弱小而可憐的生命。現在,我幾乎在陡然而變的現實前碰的粉身碎骨。不必再提什麼尊嚴,生命都握在別人的手中,我無法預計我還有多久的生命。如果明天他再這樣打我一頓的話,我一定會一命嗚呼的。這還不是憑他的高興麼?愛德華真是個好演員,能在那麼恭順乖巧的偽裝下生活了將近一年,我完全的信任了這個兇殘的男人。我全身的骨頭都在痛,漸漸的,我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天都黑了,我看了看錶,是晚上十點。我咬牙站起來,周圍黑洞洞的,這麼大的一幢樓裡,好像竟然沒有一個傭人。桌上還是白天的殘羹冷炙,愛德華大概沒有回來過。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我困難的坐到桌旁,抓起已經乾硬的麵包塞進口中。上帝保佑,還有一些水。我快被這些乾麵包噎死了。在我正用力咀嚼的時候,燈突然亮了,我驚慌的抬起頭看門口,愛德華正在那裡不動聲色的打量我。我趕忙扔下手中的碎麵包,用袖子擦了擦嘴,有一種偷吃被捉到了的感覺。&ldo;呵!里拉本先生,我是不是打擾您用餐了?&rdo;他淡淡的向我微笑。我不想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如果反唇相譏的話,難保他不會笑容可掬的對我大打出手。他一邊大步走過來一邊說:&ldo;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人倒胃口,為什麼不把身上的血洗掉呢?還有這些麵包渣。李賀良現在看到你的話,不知是心疼呢還是厭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