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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帶離了現場,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然後所有這些事,她都是醒了之後從電視上看到的。 聯想前前後後,以及最後她緊抱著小七的那晚,小七以行動拒絕了她。現在想來,他是下了必死的決心。 她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無論是誰,即使是父母、杜老師、或是杉杉、及一些朋友,都難以讓她從這個沉痛的悲傷之中走出來。 直到唐澤齊在自己的屋內發現了這封信,希望這封信能讓她醒過來。當看完信之後,她終於清醒了,但哭得難以想象的慘烈,似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盡。 哭完了以後,人也振作了。 今天是冬至,她要去給小七和張教授掃墓。 小七的死給張教授的打擊很大,讓他瀕臨崩潰邊緣的精神終於支援不住,成為一名名副其實需要接受治療的病人。本來張教授的情況還算穩定,只是突然受到刺激,引發腦溢血而身亡。 那天,她去腦科醫院看完張教授,她特地煲了湯,帶著熱騰騰的湯去了醫院。 她剛出電梯,438就抱著娃娃向著她走過來,不停的嚷著:“那兩個白大褂又來找074了。” 074是張教授後來給自己的代號,而438口中的那兩個白大褂是國家克隆援助機構的兩位專家。這兩位專家已經不是第一場拜訪了。 那場爆炸引起了火災之後,新聞媒體將複雜人事件隱瞞下去,而百姓們透過新聞只知道那是場意外火災而已,並不知道詳情。但此後,國際克隆援助機構的人接二連三地出現在這裡,他們每次來過之後張教授的情緒都極為不穩定。 這次剛好讓她撞上。這兩個人對已經瘋了的張教授不停地逼問,期望從張教授的口中能獲得一點有用的資訊。她剛進門,就看著張教授痛苦地抱著頭哀號,她拼命地叫著醫生和護士。醫生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張教授已經沒有了生命的體徵。 這一次,她毫不客氣,憤怒地將滾燙的煲湯向兩位專家砸了過去,兩位專家被那一罐滾熱的湯砸得滿身全是湯汁,滾燙的湯汁灼燙著面板,他們連吭都不吭一聲。 其中一位被丟過去的碗砸中了額頭,另一名推了推眼睛,結巴著說:“你……你……這樣是嚴重妨礙國家科研工作,已經對我們的身體造成了傷害,我們可以告你人身傷害罪。” 她衝著他們怒吼道:“人身傷害罪?那是不是也可以代替張教授告你們謀殺?你們是人嗎?還能稱為是人嗎?一點人性都沒有,還研究什麼複製人?這個時間要是複製出你們這樣的人,早就完了!他就算是個犯人,他也有人權。他已經都這樣了,剩下的日子就是活著也是等死,你們還要逼他。研究複製人對你們就那麼重要嗎?口口聲聲為了人類生命延續和繁衍,其實是為了滿足你們追求科學研究永遠不可能達到頂峰的貪婪和私心而已。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次次的試驗,一次次的失敗,有多少生命因為試驗的失敗或者死亡或殘廢?他們難道不是人嗎?他們有血有肉,他們也有感情,就算是試驗下的產品,他們也是人啊,是人啊!他們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你會為他們的生命和傷殘買單嗎?憑什麼那樣的痛苦要他們去承受?憑什麼?!你們給我滾!給我滾!” 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只要是病房內能夠抱得起來的東西,都被她拿起了全部砸向那兩位科研人員。 兩個科研人員狼狽地逃出了病房。 之後,她為張教授安排了簡單的葬禮,她見到了杜老師躲在別處哭得很傷心,就像是小七走的時候她那樣,她也是這樣哭得很傷心。 時間就是這樣,像流水一樣從你的身邊淌過,只留下一點點淡淡的痕跡,雖然很淡,但僅是這一點點的痕跡就能讓你回憶很久。 她將祭品放在張教授的墓前,行了禮之後,她便去了小七的墓地。 這是一座衣冠冢,墓碑的名字刻的是張小七,小七是張教授創造的,也就是張教授的兒子,她便自作主張的給小七按上了個張教授的姓。 墓園的大叔管理得很好,墓碑前很乾淨,連一棵雜草都找不到。她只好拿出準備好的毛巾,將小七的墓碑仔細的擦拭。當擦到他照片的時候,她停下動作,索性在墓碑前坐了下來,一個人對著他的照片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