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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秀含淚付了幾百塊,心痛得就好比誰用利刃在她心尖上狠狠剜了一大塊肉一樣。她將包紮藥品遞給他,心想:如果他要她幫忙,她要不要藉機往他的傷口上死命戳兩下,就算現在沒辦法把錢拿回來,出出氣也是好的。誰知他拿了包紮藥品之後,一言不發,便進了浴室,一個人待在裡面慢慢包紮。她傻傻地瞪著那合上的浴室門,好半天回不過神。做保潔工作,本來就是一個消耗體力的活,再加上小七的事,已經讓韓秀筋疲力盡,但是她又無法忍受眼前汙髒一片,不得不振奮精神,開始擦洗地板,以及被他“汙染”過的傢俱。韓秀擦完茶几最後一個腳,站起身來,被眼前白花花的身影嚇了一大跳。不知什麼時候,小七已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好,裹著繃帶出在韓秀的面前。韓秀的個頭只到他的下頜,他的身高讓她非常得有壓力,目光正對著他的一雙深深的鎖骨,上面一些不大不小的傷痕,讓這個位置看上去該死的性感,讓人有一種特別想狠狠虐一番的衝動。真的好誘人……不過只是幾秒,她的腦袋便清醒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她的視線在他的身上上下掃視了幾秒,讓她訝異的是,繃帶包紮整齊得就像是專業醫護人員處理的。小七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韓秀一眼,只是靜靜地走到窗前,像之前那樣端坐在窗前,手中依舊緊緊地攥著那把手術刀。似乎,他剛才立在她的面前,只是在等她讓開一條道。韓秀崩潰地撫額。怎麼去美國幾年回來,人突然變傻了?家中終於恢復了之前乾淨明亮,但韓秀徹底不能動了。她的肚子早已飢腸轆轆,又不得不走到電話機旁,想要打電話叫外賣,突然想到剛才驚險的飛刀,她條件反射地縮回了手,懊惱地捶了一下腦袋,轉身對坐在窗外發呆的小小聲叫道:“哎!唐澤齊!”小七依舊還是先前一副呆呆的姿態,雙眸呆滯地凝望著窗外。“唐澤齊!唐澤齊!唐澤齊……”韓秀壯著膽又叫了幾聲,可是依然不見他反應,索性走了過去,用手在他的眼前招了兩下,然後迅速又後向站離遠了點再次叫他,“唐澤齊——”小七終於有了反應,蹙著眉心,怔怔地看著她,表情十分不悅,冷冰冰地開口:“你叫我?”“……”>"不是叫他,那是叫誰?這裡難道還有另一個叫“唐澤齊”的禍害嗎?“什麼事?”小七淡淡地問她。韓秀驚訝地張了張嘴,然後又合上。見鬼了,兩次差點要殺她的時候,他的表情、聲音和動作,都充滿了困獸一般蓄勢待發的強猛攻擊。眼下,卻莫名其妙的像貓兒一樣溫順平靜,當然是只酷貓兒。他在玩雙重性格大變換嗎?只是像他之前那種野獸般的攻擊力,她可是領教過了,出於安全,她還是小心為妙。“哦,我……要打電話叫外賣。”韓秀覺得自己很窩囊,現在連打個電話叫外賣都要向他請示,這種感覺真鬱卒。可是誰叫她怕了他。“什麼叫外賣?”“……”(⊙_⊙)他怎麼可能連什麼叫外賣都不知道。與唐澤齊意外重逢之後,韓秀就覺得他的腦子有點兒問題,這一假設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得到了肯定。她的嘴角隱隱抽動著,隔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音說:“就是你想要吃什麼,打電話叫人直接送到你家來,這就叫外賣。就像剛才,你要我幫你弄那幾種藥,又不准我出門,那我只好打電話叫人家診所送上來。現在,我餓了,所以我要打電話叫外賣。”她平心靜氣地解釋了一大通之後,一時間忘了他的危險性,忍不住說,“唐澤齊,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居然問我什麼叫外賣?連人家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的問題,你居然要問我,耍人很好玩嗎?”小七並沒有因為韓秀的數落而情緒有所波動,反而是一本正經地糾正她,“我的腦袋沒有被門夾,是我撞了玻璃牆。”“……”o__o"這是什麼話?真把腦袋撞傻了?真是敗給他了。驀地,他反問她,“既然餓了就打電話,為什麼要跟我說?”臉上始終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以為她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嗎?要不是怕他再用刀飛她,她做什麼這樣沒骨氣的連打個電話都不敢?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能擺出這種無辜又無知的表情,反問她為什麼要跟他講?韓秀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抽動,腦袋裡嗡嗡地飛滿了他的聲音。她現在基本確定,他的腦袋絕對出現問題,這幾年在美國,不僅面板變白了,腦子也變白了,不是白色的白,而是白痴的白。 白痴(2)外賣終於送來了。韓秀點的是她最愛吃的水煮魚片和手撕包菜。她從廚房拿了一個碗,盛了一點飯就開吃。也許是餓急了,才扒了兩口飯,差點就噎住。她猛灌了兩口水,這才緩過氣。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依然靜坐在窗前的小七,從她的角度望過去,他側臉削瘦的輪廓,深鎖的眉毛,緊抿的薄唇,都透著一種孤傲,有種拒人於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