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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下去吧。”苟思墨揮了揮手,重新執起了酒杯。蓼應了聲後,就轉身除了房門,轉過花園,足尖一點,提氣而行,一如當時在勁松城外,穿過好幾個院子,回到她的房間,提筆,行筆,拿出鴿子,塞好紙條,放飛,一氣呵成。可是與在勁松不一樣的是,這次的鴿子只有一隻。而原本房中的苟思墨此時卻不再是靠在榻上,他起身,斜倚在窗前,看著在空中逐漸遠去小如蚊蠅的鴿子身影,唇邊的笑意,像極了一隻盛放的罌粟,絕美卻狠毒,輕啟薄唇,語聲喃喃:“苟思辰知道這些又有什麼關係。”還有什麼能逃脫他的掌控麼?準備了這麼多年,該成功的,他不會允許失敗。可,那隻鴿子,飛到定王府上方卻轉了個彎,復往宮中飛去……混蛋!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個月。一日,蔡苞將幫中所有事情安排好了以後,靠在椅子上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苟思辰了,估計他也是刻意在躲她吧,所以避而不見。其實他想不見她很簡單,以前,他們每日在一起,也是他來找她,纏著她。而現在他定是不會來了。他們的生活圈子沒有交集,宮中她去過幾次,向皇上彙報一些收集來的訊息,可也從未跟他遇上過,不是她真的選的時間不好,就是他真的在躲她。想來想去,蔡苞只有認為是她那天的宣言把他給嚇住了。正好是中午,蔡苞拒絕了楊吉利,獨自出外覓食,已是初冬,寒冷的天氣,讓蔡苞不自覺地捂緊衣襟,街邊以往密密麻麻的小攤已經少了許多,行人也比以往稀疏了些,偶爾一陣風吹過,吹的街邊的幌子獵獵作響。蔡苞往手裡哈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蔡苞看到了孟越之。才發現,自己也是好久沒有見到他了。腦海中倏地鑽入那個吻痕,蔡苞有些尷尬,她相信不會是孟越之主動做了什麼,定然是她酒後發瘋。畢竟那一晚上她迷迷糊糊間,也是覺得她在質問苟思辰,或許,是錯認了。笑了笑,她走上前去,主動跟他打招呼:“這麼巧,遇上你了。”“我是在這等你的。”孟越之冷冷開口,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缺乏。“呃……”蔡苞不知該說些什麼,確實,如果是巧遇,他也該是在街上走著的,而不是在這個去丐幫總壇必經的地方站著,是她犯傻,傻傻地笑了笑,“有事麼?”孟越之看著她看了半晌:“你最近還好麼?”蔡苞眨眨眼,睜著眼說瞎話,“還好,你呢?”“不好。”孟越之言簡意賅,答案卻與蔡苞心中所想南轅北轍。“呃……”蔡苞又失語了,“你沒事吧。”“你知道了苟思辰是你哥哥,還說你沒事?”孟越之走近了兩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蔡苞。“你也知道了哦。”蔡苞又說了句廢話,她發現其實是她反應變慢了,這件事,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應該知道了,卻不知道哪些人知道的是真相,哪些人卻被暫時被假真相給欺騙著。孟越之看著蔡苞,無計可施,她或許根本心不在焉,所以連她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包子,你還答應了我一件事,記得麼?”兩人之間沉默半晌後,孟越之開口問道。蔡苞驚奇:“什麼事?”“是誰說要去幫我打理房子的?我暫時會在這邊多住一段時間。”孟越之雖然還是表情淡淡,可卻是一副:你果然忘了的神情。蔡苞歉意地笑了笑:“ 對不起,我真的忘了,我錯了我錯了,其實我不是喜歡食言的人,是真的最近事情太多忘了。”“那現在有事麼?”孟越之截斷蔡苞有些喋喋不休的道歉話語。“現在?沒事。”蔡苞老老實實地交待。“那走吧。”孟越之轉身就開始在前面帶路。蔡苞訝然看著,果然,話少的就是行動派的。可是她現在也不知道該給他添些什麼東西才好啊,要去買麼?“那先需要買些東西。”蔡苞跟上他的腳步,解釋道。是她先主動要求的,兌現是理所應當,何況現在她也需要找些其他事來放鬆一下。找了無數的藉口,還因為,她總覺得欠孟越之一個解釋。“嗯,你選。”孟越之彷彿根本不甚介意。又是沉默……蔡苞清了清嗓子:“為什麼突然想起要佈置房間了,上次不是拒絕我了麼?”“冬天到了,看著冷。”孟越之瞥了她一眼,淡淡解釋道。蔡苞語塞,這是回應她說他房間沒有東西,看著空蕩蕩的麼?這也不是他第一個在這裡過的冬天。不過孟越之就應該生活在冬天啊?哪有冰山怕冷的說法?蔡苞一邊腹誹,一邊帶著孟越之穿梭在小商家內,終於滿載而歸。因為蔡苞要得急,幾乎所有東西都是買的現貨,而不是訂做的,賣傢俱的老闆提供了他的騾車,載著炕桌,擺件,床頭櫃,還有一大堆床幃、桌布、炕蓆、墊子,甚至還買了鍋碗瓢盆,外加一大堆不知蔡苞何時逛去買的雞鴨魚肉和一些乾菜。蔡苞抱著那一堆菜坐在車上,笑的分外得意,對走在旁邊的孟越之道:“越之,等會兒我做火鍋給你吃。”“你會做火鍋?”孟越之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