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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明顯心情很好,見到他,竟是喜形於色,可這良好的心情,是誰給她的?“白曉凡,我不在,你也能很開心吧。”月微嵐唇角微勾,就噙著那魅惑入骨的笑容,問道。“什麼意思?”白曉凡看著他久未出現的如此邪戾的笑容,聽他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整個人都傻掉了,他認為自己過得很開心?月微嵐眼中的光清清淡淡,從來便與他的笑不是同一溫度,“難道不是麼?”白曉凡嘴都氣歪了,她深喘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月微嵐,若是你真這樣覺得,為什麼還要不斷在我面前出現?”“是啊,所以剛剛我在等你的時候一直在檢討,不過,似乎我們分離後,我也就在你面前多出現了一次,這就叫不斷了麼?”月微嵐語聲不急不緩,就這樣平淡地如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般說著。白曉凡手上的銅剪墜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之後嗡嗡的迴音,響在空蕩的房間,轟的耳朵發疼,是啊,只見過他一次,每天見到的他都是在夢裡,所以才覺得似乎是每日都相見般。人家,也只是施捨性地來看過自己一次罷了。她唇角勾出了慘絕的弧度:“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再也不要做那些真實到迷惑了她的夢了。“放心,”月微嵐唇邊的笑意傾城的美麗,可說的話,卻刺骨的寒冷,“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這世上本就沒有誰離開了誰是過不了的。”言罷,便轉身而去,故意自私地將背影留給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的白曉凡。是啊,他離開了她一樣能過得很好,少了一個她,他也能找到更多的白曉凡,甚至比她更好,比她美麗,比她聰明,比她懂事。可是她,卻只得這一個月微嵐,雖然傷得她體無完膚,但是好是壞,她再也無法尋到可以替代的。她關上門,氣沖沖走回床邊,扯過被子,倒頭就睡。她累了,她累了,她不停地告訴自己,也便在這奇異的自我催眠中,昏昏沉沉地將這一夜度過去。轉眼,又是暮春時節,白曉凡在這宮中,已經呆了一年光景了。而她也敏感地發現了最近宮裡的氣氛不大對勁。人人都低頭行事,唯恐行差踏錯,稍有空閒,相熟的宮女太監們便圍坐一堆,嘀嘀咕咕,神色詭異,待看到有生人來,就又立即散開。白曉凡找來彤兒,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紫玉國蠢蠢欲動,已是與大曆撕破了臉面,聽說已經在籌兵備戰了。大曆剛剛建朝,根基未穩,因此,雖然國土面積是紫玉的幾十倍怕也不只,但全國上下仍是人心惶惶,唯恐征戰時的鉅額賦稅,災荒飢餓降臨到自己頭上。白曉凡好幾日沒有見到封漠斐,也無法關心他是如何處理的。問到獨孤舒影那兒,卻只得一個後宮不得干政的答案。她在最初緊張了幾日後,便也暫且將這個問題擱在一邊,繼續過她充實忙碌的日子。白日裡,降了一場春雨,因此夜裡,也是頗為清爽的天氣。白曉凡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三個月前,月微嵐也是這樣一個姿勢,站在這裡等著她。她苦笑一下。上次五個月沒有見他,也靠著夢裡那些真實而甜蜜的幻想過來了,可是這三個月,得了他的提醒,才發覺夢裡的假象越發殘酷,日子,便也更是度日如年。夢還是會繼續的,卻多數參雜了一些淒涼的情景,不復以往。因此,她也有些怕了睡覺,每晚能拖便拖,少睡一刻,也便少了幾分折磨。月微嵐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他想笑,她會不會也答他一句,她等他等的不耐煩了。這三個月,他並不是沒有後悔過當初因為嫉妒,一時情急拋下這樣的狠話。可是,在他決定再來的時候,卻被突然到訪的夜半傷他們給纏住了。想到隨時膩在他身邊的小薔,他就有些哭笑不得。今日難得的,小薔提前睡了,他才得了空,可是一用法力,才發現自己竟是往這邊而來。都已經到了宮外,便也進來看了看。白曉凡從沉思中緩過來,正欲轉身去睡,卻突然驚得睜大眼睛,往月微嵐隱身的地方看了過來:“是你麼?”“是。”月微嵐不防她的法力已經進展至此,他的出現,再也瞞不過她了。白曉凡心裡苦澀,思念,一下子湧上來,翻江倒海的,倒分不清什麼情感是什麼了,面上輕輕嗤笑:“不是說不再來了麼?”月微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白曉凡,直到看的她臉上如小貓被惹怒時的張牙舞爪般的表情漸漸安靜下來。白曉凡只覺得他那狹長的鳳眼,像永遠藏了兩個漩渦,極輕易地就將她捲入,不給她機會逃離。一陣風突然自窗外吹了進來,帶著雨後夜深的清涼,白曉凡微微一顫,從恍惚中醒來,暗道好險,差點又栽了進去。她移開目光,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不說話,那我睡覺了。”說做就做,她捲起被子,就往床上躺。月微嵐還是站在那裡,注視著她將自己完全藏進被子裡,還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呼吸帶的她腰背優美的曲線上下起伏。他不是不想